第二十二章(1 / 3)

課程結束,已經晚上九點。大二已經不需要晚自習,這個周末兩個下午加晚上都用來上沙盤模擬,倒是真費力。

五月末,夜晚的風涼涼的,很舒服。回到小區,從樓下就能看到住處的小陽台。我彎彎嘴角,房裏開著燈,他在呢。

這幾個星期,他都住在我這裏,我倒沒興起把這個房子退掉的念頭,一個是怎麼也要在父親麵前繼續做做樣子,二來我還真的喜歡這地兒。

洗了澡出來,範東璃已經沒在弄電腦,靠著沙發疊腳看書。我湊到他身邊,他放下書,笑著拍拍我的頭。

“怎麼不吹幹?”

“現在還不睡,想自然幹。”我眯著眼看他順著我的頭發。

“明天課多嗎?”

我想了想,“上午都有課,下午沒有。”

他看我低頭翻著他的書,就把我拉到他的懷裏。

他就著我打開的那頁,挑挑眉,“讀給你聽。”

我點頭,在他懷裏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把頭擱在他肩頸上。

“HowdoIlovetheeLetmecounttheways.Ilovetheetothedepthandbreadthandheight”

我閉上眼,勃朗寧夫人十四行詩:

我是怎樣地愛你?讓我逐一細算。我愛你盡我的心靈所能及到的深邃、寬廣、和高度--正象我探求玄冥中上帝的存在和深厚的神恩。

我愛你的程度,就象日光和燭焰下那每天不用說得的需要。我不加思慮地愛你,就象男子們為正義而鬥爭;我純潔地愛你,象他們在讚美前低頭。

我愛你以我童年的信仰;我愛你以滿懷熱情,就象往日滿腔的辛酸;

我愛你,抵得上那似乎隨著消失的聖者而消逝的愛慕。我愛你以我終生的呼吸,微笑和淚珠--假使是上帝的意旨,那麼,我死了我還要更加愛你……

這本勃朗寧夫人的詩篇,是我上次去書店買的。

範東璃的口語帶著點英式腔調,聲音低低的,像在耳語。

他還沒讀完,我就湊上去吻他。他微楞了一下,很快就回過神。

他把書丟到一邊,一隻手托住我的屁股,另隻手扶上了我的脖頸。

“嗯……”我皺皺眉,這樣坐著不舒服,脖子也仰得很累。

範東璃輕笑了聲,拍拍我的臀,讓我兩腳分開跨坐在他的腿上。

燈光下,他的額發被夜風吹得有些淩亂,領口散開,接吻後的唇紅紅的,很性感。

我抓住他探入衣內正解bra的手,“窗沒關。”

“自己解。”他停了下來,親了我一下才起身。

我看他去關窗,自己進了臥室,想了想,還是老實的脫了衣服,光溜溜的鑽進被子了。

一陣窸窣後,溫熱的身體靠近我,範東璃把我攬到他身上,手掌順著脊背一直慢慢往下,揉捏我的臀,咬著我的耳朵,“真乖。”

臉熱熱的,我雙手撐在他胸口上,頭發還半幹,散在耳側肩上涼颼颼的。

範東璃最近很喜歡啃我的耳朵,愛和我玩數字遊戲。第一次他提議時,我不懂。他身體力行的耐心教導,盡職盡力的發揚老師職責。

“今天是五月二十六號,那就二,五,六,記住。”

劉海貼在臉上,倒是比原先還濕。他撩開我的頭發,看著我的眼睛。

我把雙腳重新攬上他的腰,沒有答話,他親了我的唇一下,留在身體裏的重新慢慢頂撞起來。

“一,二,嗯…唔…三……”心跳的劇烈,數到二三六的時候,他撞·擊進出的就特別凶狠。

到最後也就無謂數到哪個數字,他會進入的更深更重。

他頂·弄的我已經說不出話來,隻是死死的摟著他的脖子,大力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