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敲門聲讓蘇袖月放下了鉛筆,她打開門,就看見ried略顯慌張的臉。
“sue,大事不好了。”
“有市民綁著定時炸|彈進入fbi大樓求救,頭兒正在聯係拆彈專家。”
......
aaron的辦公室裏,被隔離在防彈玻璃內的市民胸前綁著紅藍兩線炸|彈,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拆彈專家卻遲遲沒有動手剪。
“aaron,紅藍炸|彈看似最簡單,實際上內部結構隻有製作者自己知道,我隻有50%的把握。”專家抹了把汗,若不采取措施,定時炸|彈半個小時後就會爆炸。
“sue,ried,這意味著,我們還有半個小時找到這起連環爆|炸案的凶手。”aaron皺眉,這顯然是炸|彈狂人的挑釁。
“頭兒,半個小時?我們追蹤好幾天都沒有頭緒,怎麼可能...”
“噓!”aaron摸了摸炸毛的ried,“sue,你有什麼意見?”
蘇袖月抬起頭,“頭兒,我想和一個罪犯,進行一場談話。”
“是誰?”
“七年前入獄的steve。”
審訊室內,一桌之隔,蘇袖月笑意盈盈道:“steve,久仰大名。”
“過獎,什麼事?”steve一向單刀直入,如他製作的炸|彈一樣,簡單粗暴。
“我想,外麵出現了你的模仿者,炸彈的製|作手法與你...不謀而合。”蘇袖月平靜道。
“哈哈,別指望我幫忙。”
“steve,如果我可以讓你從監獄出來,進入精神疾病療養院,這樣的話,你願不願意合作?”
蘇袖月循循善誘:“你要知道,那裏可比監獄舒服多了。”
“成交。”
“那麼,剪哪一根?”蘇袖月望著防彈玻璃裏的紅藍炸|彈,側身問道,身旁的steve帶著手銬,漫不經心回答。
“紅色。”
定時炸|彈已進入60s倒數,蘇袖月沒有讓專家動手剪,再次問道:“藍色還是紅色。”
“紅色。”steve眸光堅定不移。
“滴...滴...滴!”
倒數十秒時,蘇袖月沉穩開口,“剪藍色。”
話落,炸|彈果然止息。
steve的臉色變了變,“什麼意思?你不是相信我嗎?”
“sorry,沒有永恒的朋友,也沒有永恒的敵人,我隻相信...幾乎不會說謊的身體語言。”蘇袖月從他的臉上,肩上,手上移開,“何況,你熱衷犯罪,怎麼會乖乖配合?”
“good job,”aaron吩咐探員把steve押送回監獄,讚歎道:“sue,你簡直是為反派而生。”
“也許吧,如果反派...”蘇袖月輕笑一聲:“長的好看的話。”
早上的鬧劇結束,蘇袖月靜下心來,繼續人臉側寫。
古語有雲,相由心生,分析罪犯心理,大致描摹輪廓是不錯的輔助手段。
蘇袖月伸了個懶腰,去休息室接了杯咖啡回來,正好碰上ried微微訝異地拿著兩張紙對比。
“sue,你如果畫完的話,幾乎差不多!”ried一手拿著aaron通過紅藍炸|彈鎖定的嫌疑目標,一手拿著蘇袖月未畫上眼睛的人臉側寫。
“ried,給我看看。”蘇袖月從他手中接過紙張,目光一滯。
紙張上有三個嫌疑人,其中一個,蘇袖月前不久才見過。
飛機上的英國男人,慣用左手,十分順暢,卻沒有一個繭子的三十多歲的英國男人。
而steve,被模仿的罪犯,原籍是英國人。
所有的性格側寫在同一時間和人臉重合,蘇袖月回憶著飛機上的場景,男人的右手始終藏在白色手套裏,這也合理地解釋了——作案手法的前後變化。
英國男人的右手,很可能在某次爆|炸案時被波及,以至於他改用左手,這也是左手為什麼沒有一個繭子的原因。
他寫字時的故作流暢,反而被身體語言出賣了。
蘇袖月心頭一驚,再次拿出那張餐巾紙,她揉了揉太陽穴,盡可能平靜地對身邊的同伴說:“ried,我想我可能知道...炸|彈狂人的下一個目標在哪——”
正義和罪惡,本就一線之隔。
那個名叫alex的英國男人,最後一站,就選在了fbi大樓。
他將帶著罪惡(炸|彈),在最接近正義的地方,驗證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