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故意試探(1 / 1)

次日,清晨。

南悔初醒來,她心口微堵,卻也不似昨晚那邊難受了,她提起真氣,發現自己的內傷已經好轉一點,疑惑間,難道是薄清寒替自己療了傷。

忽,敲門聲響起,是一個小丫鬟的聲音,她說:“南夫人,醒了嗎?王爺說,等你醒了,一同去晟王府。”

南悔初疑惑,纖細的手指劃過衣領,脫掉昨天的夜行衣,將其扔到一旁:“好,你進來,替我更衣吧。”

反正薄清寒已經知道昨晚是她了,又何必遮掩。

可是當南悔初看到進來的小丫鬟時,她眸中一愣,聞香。

兩字差點就吐出,可又被她給掩飾,最後,別開眼,任小丫鬟幫她更衣。

鏡前,她呡了呡紅唇:“你叫什麼名字?”

小丫鬟恭敬的回答:“奴婢聞香。”

南悔初拿著發簪的手一顫,扯了一笑容後,她道:“聞香,是個好名字。”

隨後,將簪子別在發間後,她拂了拂衣袖,出了屋子。

主院裏,雲夏得到消息,她氣得差點沒把整間屋子給砸了,挑起紗縵,吩咐:“更衣。”

她更怕,這個南悔初到時跟清寒哥哥嚼舌根,因為當時,她不確定,南悔初有沒有看到薄晟,萬一清寒哥哥……。

桑兒給雲夏挽著發鬢,忽雲夏從鏡中看到脖間的那抹紅色,她驚慌,側身,抓住桑兒的手問:“桑兒,昨天我的衣服是誰換的。”

桑兒明白雲夏的擔憂:“王妃,莫急,是奴婢。”

瞬間,雲夏鬆了一口氣,腦海裏回響起昨晚清寒哥哥的話,她臉色大變,難道清寒哥哥也看到了。

一想到這個結果,雲夏就滿心著急,不行,她得想出一個法子來。

腦海裏劃過一個計劃,她唇微勾,對著桑兒吩咐幾句後,笑意更深了。

大廳裏,南悔初正喝著茶,等著薄清寒,卻不想,等到了雲夏。

雲夏一身紅色正裝,傲氣走到南悔初麵前,一改昨晚的不屑,此時卻極為溫柔:“妹妹,跟本妃那個故人確實相似,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南悔初不卑不亢的應了一句:“王妃不必有意告知妾身,妾身知道那位故人,叫南奴。”

雲夏見南悔初那波瀾不驚的樣子,她心裏就來氣,坐到上方:“既然妹妹已經知曉,崴筆本妃也不兜圈子,妹妹現在是王府中的人,還得守規矩,那些不三不四的關係,也該斷了。”

南悔初一聽,便知道雲夏的用意了,她紅唇微呡:“王妃這話可不能亂說,妾身雖然出身不好,可是一個清倌,身子幹淨,對了,昨天在船上晟王爺還說想見您,不知道見到您沒有。”

雲夏看著南悔初那言笑盈盈的樣子,她衣袖下的手緊握:“大膽,敢編排起本妃了,來人,掌嘴。”

南悔初拿起桌上的糕點吃了口,輕飄飄的話溢出:“王妃,可想清楚了,這一巴掌下來,妾身若是委屈了,不免在王爺耳邊報怨幾句。”

明明是那小家氣的話,卻讓雲夏不敢動了,她不確認,她和薄晟的事,南悔初知道嗎?

廳外,響起了腳步聲,雲夏扶著桑兒的手上前,眸中惡毒,話卻溫柔:“妹妹,這是本妃送給你的見麵禮,昨晚是本妃語氣不好,你別記恨本妃。”

可就在將鐲子摘下來之時。

‘呯’脆響一聲,玉鐲已經碎成幾塊了。

雲夏身子搖晃了下,她泛紅著眸,蹲下,欲想撿起碎鐲子,沒想到,卻所了手,她輕忽聲:“啊。”

薄清寒走進屋子,看到眼前情景,眉頭輕蹙:“怎麼回事?夏兒,你的手怎麼受傷了?”

桑兒氣紅了眼,她跪到薄清寒麵前:“王爺,王妃思及一晚上,覺得昨晚是她不對,想給南夫人賠個不是,你瞧,王妃將老夫人的手鐲都割愛了,沒想到,南夫人卻不接受,還打碎了玉鐲,這可是老夫人的遺物啊。”

桑兒越說,雲夏眸子微紅,她別開眼:“桑兒,誰讓你多嘴,我想,南妹妹也不是故意的。”

南悔初撫了撫額,這種小妓倆,她都懶得解釋,隻說了一句:“王妃即是你母親遺物,又何必送給妾身,現在被王妃不小心翼翼打碎了,怎麼還是妾身的不是了,王爺,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啊。”

論委屈,誰不會。

果然,薄清寒心煩了,他瞪了眼南悔初,握住雲夏的手:“請醫師過來,給王妃包紮一下。”

忽又看到雲夏手上的紅點,他疑惑:“夏兒,你這是?”

雲夏忙抽回手,她小聲的說:“前兩天,我身上起了疹子,已經用過藥了,清寒哥哥,你別擔心。”

“那好。”點了點頭,又吩咐桑兒:“扶王妃回屋歇息吧。”

閉口不談玉鐲的事。

這一點,讓雲夏十分不滿,卻也不敢多說什麼,憑桑兒扶著回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