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清寒看著奔上他的雲夏,他眸中是那滔天怒火:“雲夏,放了南奴,我會放過你的。”
“嗬嗬。”僅一步之遙,雲夏卻駐足,她掩嘴輕笑:“清寒哥哥,為了你,我背叛了父親,不然,你以為,雲家滅門那天,我為什麼沒有回府,可為什麼,你要背叛我,她不會是一個賤奴,也敢懷你的孩子,你的正妃是我,是我。”
說著,她撿起長劍,劍指著南奴,那眼中是那陰冷,薄清寒看到這,他大怒,驚恐著:“雲夏,你敢傷她,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雲夏卻是笑,笑得有些悲慘:“清寒哥哥,從雲家滅門那日,從你愛上南奴那天,我已經生不如死了,即然,我得不到你,誰也不能得到你,哈哈,南奴,去死吧。”
“不要。”
隨著薄清寒的驚呼聲,南奴臉上溫熱,她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她驚恐著,顫抖著唇:“薄清寒,薄清寒。”
薄清寒聲音很輕:“南奴,別怕,我在。”
話音落下,肩頭一重,薄清寒就昏迷過去。
一天一夜,寒王府醫師進進出出,都搖了搖頭。
房間上,南奴看著那一盆盆的血水端出,她緊張的撫摸著小腹,紅腫著眸子:“孩子,爹爹不會有事的,他不會有事的。”
這一刻,她才知道,什麼是煎熬。
天亮了,終於,最後一批醫師走了出來,他們看到南奴的目光都有些綢然,皆搖了搖頭:“南夫人,王爺的傷,一劍穿心,而且劍上還抹了最毒的毒藥,現在就是用藥吊著,南夫人你……。”
話還在嘴裏,南奴說嗬斥著:“胡說,他怎麼可能有事,他不會有事的,不會。”
她想推門而入之時,卻沒想到,才走一步,就昏倒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她猛得坐起身來,看著床榻邊守著她的薄晟,她掀被,準備要下床。
薄晟感受動靜,他醒來,看著失神南奴,他眸中心疼著:“錦瑟,你別激動,醫師說,你要靜養,不然腹中胎兒會保不住的。”
聽到這一點,南奴她愣了下,她抓住薄晟的手問著:“薄清寒呢?他怎麼沒來我,對,他受了傷,不能來見我,那我去見他,我去見他。”
誰知,薄晟卻拉住她的手,對她說著:“錦瑟,他已經下葬了。”
“不……,不可能。”她不敢相信薄晟的話,掙紮著下了床,當她來到薄清寒的房間,隻聞到那濃鬱的血腥味,床榻上是那染紅的床單,她步子蹣跚走上前,拾壹悲戚嘶吼著:“薄清寒,你這個騙子,你說過,你要陪著我到白頭的,你這個騙子。”
她跌坐在地,目光散亂:“薄清寒,我知道你生氣了,我回來了,我不走了,真得,我不走了,你回來好不好,你回來好不好。”
她的聲音很輕,輕到可以隨時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