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3)

一罐上萬的限產茶就收服了老奶奶的心,朱月裏滿足的輕喟一聲。

“可是……”他也有心呀!為什麼沒人看見。

“好、好,你也老大不小了,改天我替你找門親事,觀觀怎樣?人美又嘴甜……”咦,人呢?怎麼不見了。

“聽見老人家要替他做媒,而且對象還是和他不對盤的秦觀觀,鍾光泰動作很快的閃到她身後,低下身抱頭呻吟。

就算他沒辦法娶到他最愛的人,也不要活在煉獄一般的悲慘日子中啊。

老人家也明白他的心意,可孫女隻有一個,總不能割半平分給兩個人。“虔兒呀!幸福是捉在自己手中,你不去努力把握,它不會飛到你手心。”

“幸福是捉在自己……手中?”低頭俯視翻上的手心,她倏地握緊。

是啊,頂多被笑自作多情罷了,她身後有很多手下挺她,他要敢笑得太囂張,她就吆喝他們一擁而上,將他揍成豬頭,看誰敢嫁他。

想到此,她漾出美麗的笑,勇敢跨出第一步。

隻是……

當她一踏出家門時,迎麵而來的竟是一片足以淹死人的花海,而且那花還是最俗氣的油菜花……嗯?等等,為什麼會有藍色的油菜花?她記得花色是嫩黃色!

“咳咳!虔兒,麻煩你看一下花,我保證你不會失望。”她終於肯出來,他心中的大石可以放下了。

尹子夜懷裏捧著更大束的油菜花,藍藍的好不鮮豔。

“看什麼看,還不就花……鈔票?!”怎麼會是千元大鈔?

“我想送你禮物,可是不知道要送什麼,沒你在身邊我什麼都不會,想來想去還是送你鈔票最實際,你喜歡什麼就能買什麼。”而且她最愛錢,鐵定令她滿意。

她一嗔,不太高興地接過花束。“你不是要結婚了,還來幹什麼?”

“我是要結婚呀!可是總得先求婚吧?新娘子不肯見我,我怎麼結婚?!”他也很苦惱她為什麼突然不理人,電話也不肯接,當他是無物。

結個婚有那麼難嗎?難道她不想太早定下來?他想了又想,還是想不出是何原因,她看起來不像不喜歡他的樣子呀!怎麼他還沒開口她就跑了。

“怎麼,你的新娘子跑了呀?”不可否認,她是有點幸災樂禍。

他納悶的搔著頭,“你就在麵前,哪有跑。”

“什麼我就在麵前,你娶的人又不是我……”她驀地張大嘴,“你……你是要娶我?!

“是呀!我不是跟你說我要結婚了?”對象當然是她,否則何必跟她說。

她的表情微微猙獰。“你少說一個字。”

我們。

“是嗎?”一個字而已,應該差不到哪去。

尹子夜根本看不出差一個字有什麼影響,忽然羞赧地拿出一封信,逐字逐句地對著她朗讀。

“親愛的虔兒,你是我春天的桃花,讓我甘願成為你的愛情俘虜,你是最美麗的罌粟,即使全株都有毒,我也願死在你致命的毒素,你是……這個字糊掉了,石桀,你幹麼滴口水滴在信上?這是棘還是刺……”

翻了翻白眼的石桀走上前,代他念了一句,“你是我胸口的荊棘,我是為愛奉獻生命的黥鳥。”

“對對對,就是這一句,我繼續念了,咳咳……我濺出的鮮血將是花冠上的紅寶石,讓你的美麗成為唯一的驕傲,我是豬……”

他一念,大家都笑了。

很無奈的石副總怕被升級,連忙提醒他那個字不念豬,是渚,渚地上的野鶴,隻為你的絕世容顏。

就這樣斷斷續續的出了幾次紕漏,也鬧了幾次笑話後,一篇文情並茂的情書被他念得叫人頻頻笑場,他一麵瞪著大笑的眾人,一麵苦撐地念完最後一段。

“……虔兒,你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光芒,我的心為你而跳動,請嫁給我吧!”他拿出藏在鈔票花內的鑽戒下跪求婚。

一說完,全場歡騰鼓舞,推著應虔兒上前接受他的愛。

雖然眼前的男人西裝筆挺,卻仍帶著一絲令人莞爾的古意;雖然他的求婚還是和他的初戀情書一樣好不到哪裏去,但她還是笑得有如朝陽。

或許他真的能脫胎換骨,成為表裏如一的型男,也或許隻能當個不太像樣的養眼霸王,可是她都無所謂了。

串起的心從不在意那些,在乎的是否緊緊相偎。

那對卡通杯,終於能在同一個浴室裏出現,每天提醒兩個人相守的諾言,相信他套在她無名指上的訂婚戒,也會無時無刻守護他們對彼此的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