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物理傷害無效麼？”鍾海錯愕。
不過他的目光馬上轉到另一處方向，幽鬼緩緩在那現形。
“看來物理傷害無效，但也不是沒有影響。
幽鬼會被打散，再重新凝聚。
很好，很有欺騙性。
我再試試它的能力。”
意念中下了指令，幽鬼當即撲向一棵還未長成的小樹。
它霧氣狀身體中伸出兩隻利爪，比它身體更長。
一爪拍下，小樹，紋絲不動。
幽鬼卻像完成了任務似的，也不出手了。
“又搞什麼？”鍾海走近了觀察小樹。
這一看就明白了，小樹確實沒有斷裂，也沒有傷痕。
但很明顯，它已經沒了生機。
樹枝上原有的些許綠葉迅速枯萎，整根樹幹也在失去活力。
“這就是能量攻擊的效果了，以前居然沒好好觀察過。”
鍾海重生前是念師，靈能轉化的念力其實也是能量的一種。
但明顯和幽鬼這種能量有區別，幽鬼的能量更像是，負能量。
消磨活力，從本源攻擊目標。
“和魔鎧化的提現木偶完全是兩個方向的能力，也好，互有補償了。”
鍾海對幽鬼還是比較滿意的，多了進攻手段，同時對愚者的職業係統也更理解了一些。
“愚者不是純粹的召喚師，召喚物也不是純粹的戰鬥仆從。
愚者的各種技能涵蓋了能量、激化、變化。
還真有意思，這是完美進化的路線麼？
黃金級的愚者，會讓職業者變成完美進化的人類？”
後世的很多研究證明，靈能者到達黃金級，幾乎已經算不上人類了。
外表上沒有差異，內裏無論肌肉還是骨骼，內髒還是血液，都是另一種構造。
甚至深入到DNA，都是人類從未有過的結構，仿佛就在映照人類的進化方向。
隻是每一種職業者的進化方向都不相同，也都有各類不同缺陷。
比如霸者，上身肌肉密度在黃金級甚至能抵禦雲爆彈近距離轟炸，但下身極易受傷。
利刃，對各種武器的掌控達到巔峰時，甚至能無視被攻擊物的材質。
但一旦沒有武器，戰鬥力會直接退化到白銀級。
又比如元素使，意念就能控製能量，身體卻承受不住一發反坦克狙擊步槍子彈。
隻有愚者，對身體，對能量控製，各個方麵都有進化。
雖然能達到黃金級的愚者極少，但顯然未來可期。
鍾海對愚者的信心又多了一分。
太陽升起，鍾海回到宿舍時，歐陽晴還在吸收源晶。
灰色中級源晶已經小了大半，畢竟是縮水的玩意，歐陽晴吸收完不會太久。
這麼猜測著，鍾海走進了浴室。
兩天的枯骨荒野之行，他已經髒地不行。
然而等洗完才想起沒拿幹淨衣服，隻好又穿上髒衣服。
“要趕緊把我的東西從原來宿舍搬出來，不然也太不方便了。”
他的東西放在原宿舍甚至都沒開箱，已經成為原宿舍的隱形室友了。
他正嘀嘀咕咕著，衛生間門突然打開。
上半身還光著的鍾海，和外衣已經脫光的歐陽晴照了個麵。
一刹那的沉默後，鍾海捂住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