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舊教堂的路由一塊塊硬石板拚起，路邊隻有沙土。
鍾海石板中間停住腳步，伸手挖起一點沙土。
“和附近的沙土沒區別，這座教堂看來不是通過空間移動的方式挪過來的。”
憑空出現這種方式，鍾海知道的也就幻覺或空間移動兩種方法能做到。
但他查了下地圖，教堂所在這條街的格局至少二十年沒變過。
有人持續二十年用幻術遮住了教堂？沒可能的事。
“有意思了，這是一種非靈能體係內的藏匿方法。
而且這教堂還能讓願望成真，會是惡魔麼？”
鍾海有些興奮起來，一步步走進教堂。
他很小心，教堂的門沒有鎖，如果發現不對，他能立刻逃離。
當然他也可以先不進去，等待32號到達。
但舊教堂能突然出現，就可能突然消失。
也許要冒點險，但鍾海覺得值得。
老舊的木門推開，一股涼風迎麵而來。
風裏充滿了老舊木頭的腐朽味道，還有黴味。
鍾海深吸兩口氣，很快適應。
“還真是夠破舊的。”
鍾海隻在電視電影裏見過教堂的模樣，一座演講台，幾排長椅。
很舊了，但不破敗。
那些長椅看上去還能坐，比較完整。
演講台上除了一座十字架雕像外，什麼都沒有。
“所以怎麼才能聽到那個聲音？”鍾海緩緩向十字架走去。
論壇裏的文章和回複，都沒提到那個聲音是何時出現。
是需要滯留足夠的時間，還是……
“新的朋友，你有什麼願望？
什麼願望都可以，我能幫你實現。”
突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低沉，煽動。
鍾海隻覺得心底猛然生出一股傾訴的欲望，他想立刻說出自己的願望。
“我……”
才吐出一個字，鍾海立刻心生警覺閉嘴。
“你的願望，說出來吧。”
低沉的聲音又響起來，像在催促。
鍾海皺著眉，緊緊抿嘴，一個字也不吐。
他能感覺到自己說話的欲望非常強烈，一開口就會說出什麼。
這種感覺就明顯有問題，有力量在誘導他。
鍾海直接走到演講台上，沒東西冒出來阻止他，但他也沒找到什麼。
舊教堂就這麼大，似乎什麼都藏不住。
也沒有其它房間，從前到後一覽無餘。
“說出你的願望吧，你沒有願望麼？”
“你不需要猶豫，我能實現你所有的願望。”
低沉的聲音居然開始催促鍾海，但也沒有用其它手段。
鍾海想了想，給自己套上青銅祝福，並穿上魔鎧。
青銅祝福除了提升身體素質外，也能提升他的精神抗性。
而魔鎧，除了物理防禦，也能防禦能量攻擊。
這時他才緩緩開口：
“我的願望是，消滅蓋亞。”
蓋亞，是新世界的名字。
“你的願望，會實……”
低沉的聲音像公式一樣地回應，但說到一半竟卡殼了。
幾秒鍾的沉默後才再次響起。
“說出你的願望吧，隻要說出來，我就能幫你實現。”
“哈。”鍾海忍不住笑出聲。
“原來隻是個低端人工智能麼？實現不了的願望直接就跳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