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海對男人的反應很奇怪：
“你感覺不到痛苦？”
男人的臉上似笑非笑：
“我當然能感覺到痛苦，但這點痛苦和長生不老的痛苦比起來，實在不算什麼。”
“長生不老不是你的願望麼？怎麼會痛苦。”
鍾海冷聲道。
男人嘿嘿嘿地笑：
“如果知道長生不老需要付出這麼可怕的代價，我根本不可能許下這樣的願望。
我向惡魔要點錢不好麼？需求越少，付出的代價肯定越少。”
“嗬嗬，你可真天真。”鍾海感覺這男人的腦子本身就有問題。
“與惡魔交易，然後讓惡魔索取代價。
你難道沒發現，這和你尋找祭品的方式一模一樣麼？
你的祭品得到了什麼，又付出了什麼代價？”
鍾海的話非常到點，男人直接愣住了。
他的眼珠子在瘋狂轉動，似乎陷入到什麼思考的死結中。
然後他整個人都抖動起來，就像觸電一樣地激烈抖動。
這狀態太反常了，鍾海稍稍抬起了靈刃：
“喂，你發什麼瘋！”
男人的抖動戛然而止，他抬起頭來，發出嘿嘿嘿的笑：
“如果知道長生不老需要付出這麼可怕的代價，我根本不可能許下這樣的願望。
我向惡魔要點錢不好麼？需求越少，付出的代價肯定越少。”
“你，為什麼要重複一遍之前的話？”鍾海腦子裏瞬間冒出大串問號。
“我在回答你的問題，我重複了什麼？”男人也很迷惑。
鍾海明白了，惡魔在這男人身上怕是留下了什麼手段。
一旦他思考到什麼不該思考的，直接就能重啟他的大腦。
超出實現範圍的願望會重啟，質疑惡魔最初行為的思考會重啟。
不過鍾海更在意的是，男人口中的惡魔，如果就是從惡魔世界而來的異種。
那可是在100年前，為什麼100年了惡魔也沒能大規模進入地球呢？
背後的秘密真是太多了。
鍾海很快將跑偏的思路又拽回來：
“算了，你繼續回答我的問題吧。惡魔是什麼樣子，它又在哪裏？”
鍾海一邊問，一邊警惕著男人的反應。
如果他還是會被重啟，那麼留著他就沒什麼必要了。
這回男人沒抖：
“你想知道它在哪？你也有願望想讓它實現對吧。
嗬嗬嗬，可以，我可以告訴你它在哪，也可以告訴你它的模樣。
但是，你要滿足我的條件。”
“你還敢提條件？”鍾海冷笑：“行，我聽聽看。”
“放心，我的條件很容易滿足。”男人麵孔扭曲地笑著：“你得殺了我，殺了我就行。”
“你要我殺了你？”鍾海錯愕。
“對，殺了我。”男人加重了語氣：“不能離開這裏，不能像普通人一樣活著，這樣的長生不老太痛苦了。
普通人殺不了我，隻有靈能者可以。
殺了我，就用你的刀！”
這樣的要求，鍾海當然不會拒絕，他點點頭：
“好，我會滿足你。
現在回答我的問題吧。”
“好，好。”男人滿意地點頭：
“實現我願望的惡魔，就在這座城市的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