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鍾海坐在了老地方，沈校長的辦公室。
沈三金讓人給他倒了杯咖啡，還放了幾盤點心，然後自顧自地看文件。
鍾海正好餓了，當即狼吞虎咽。
沈三金這做派不像在晾他，應該是要等調查組的調查結果。
鍾海的審問技巧連業務都算不上，也期望調查組裏能審出更多結果。
畢竟有11號這個秘客在，他可是審問專家。
“鍾海同學，你覺得這個狗人的身後，有惡魔存在麼？”
看久了文件，沈三金突然開口。
剛喝下第三杯咖啡，鍾海點頭道：
“可能性很大，以目前已知的人類靈能者技能看，沒有能把人類變成狗人的辦法。
而且這不是簡單的移植，這個人變成狗人後居然也成了靈能者。
如果移植器官就能變成靈能者，地球上的靈能者至少能再多出個數量級。”
沈三金一邊聽一邊點頭：
“很有道理，現存的靈能者技能，確實不可能產生這種變化。
如果靈能者可以人造，哪怕是這種代價，全世界也會有億萬人趨之若鶩。
現在卻隻有一個狗人出現，就算還有更多沒露臉，數量也多不到哪去。
所以，這就是向惡魔許願的結果？獸麵人心就是所謂代價？”
沈三金說著說著，話就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了。
鍾海也不應答，因為他對惡魔也是一知半解。
所幸很快有人將一份資料送了進來。
沈三金打開資料後點頭：
“很好，狗人的基因沒有發生根本性變化，在基因庫有檔案。
他不是什麼無名氏，原名黃治，29歲。
恩，父母在五年前車禍身亡，給他留了一筆遺產。
靠著遺產他不需要工作，但非常熱衷參與一些教派活動。
嗬嗬，他並不專門信仰哪一個教派，隻參加活動，然後捐錢，然後就找這些教派的麻煩。
然後他因為尋釁滋事，被判了入獄兩年。
兩年後出獄，就再沒他的消息了。”
就像在介紹背景一樣介紹完了黃治的身平，沈三金還有心情問鍾海：
“鍾海同學，你猜猜這個黃治是因為什麼被判尋釁滋事？”
“我猜，因為他想從這些教派獲得能成為靈能者的方法。”
這答案都不需要鍾海用腦子去想。
沈三金笑道：
“沒錯，他居然想從那些騙錢的教派手裏得到成為靈能者的方式。
哪個教派如果真掌握這樣的方法，早成為世界第一的教宗了。”
笑著笑著，沈三金的表情就像翻書一樣冷淡下來：
“可一個惡魔，就能解決整個人類種族都解決不了的問題。
這樣的生命太可怕了，絕對不能讓它們進入地球。”
白銀7級元素使的怒意猶如實質，鍾海隻覺得好像一下進入了冬季。
還沒喝完的咖啡結了冰，鼻子裏噴出的氣息成了白霧。
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就像被千百隻針在紮。
雖然不會受傷，難受程度卻是快頂格了。
鍾海已經想運轉靈能抵禦寒意了，門外傳來腳步聲。
沈三金立刻收回散逸的靈能，示意外麵的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