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堂中,黃毛滿頭大汗地站在中央。
他使用一次鏡像空間消耗靈能極多,不是迫不得己,他不太想這麼幹。
“還想跑出去,真讓你們跑出去了,回頭班主任要記我大過!
好好在鏡像空間裏待一天吧,明天出來剛好比賽去。”
黃毛對自己的鏡像空間極有信心,轉身就打算休息去了。
可還沒走出酒店大堂,他突然感到一陣心悸。
不等他轉身,乒乒乓乓的破碎聲便傳入耳中。
這聲音是如此明顯,以至於酒店裏的客人和其他工作人員都以為發生了什麼災難。
客人競相往酒店外跑,工作人員則拚命尋找到底是哪出了問題。
空虛的破碎聲隻十多秒便徹底消失,黃毛瞪大了眼,他看到了正往酒店外走的鍾海和呂立誌。
“他們是怎麼出來的?他們破壞了我的鏡像空間?不可能啊!”
黃毛有股衝上去質問的衝動,因為他的固有想法正在經受挑戰。
但一股不知何來的懼意攔住了他,等他回過神來,兩人已經走出了酒店。
“完了。”他想。
鍾海沒有選擇尋找鏡像空間的薄弱處,他直接一力降十會。
鏡像空間隻是空間類技能的下限,開辟出來需要源源不斷的靈能維持。
而同時它能容納的靈能也有上限,想弄破它,用靈能波浪直接衝破就行。
靈能波浪不是技能,隻是對靈能的粗淺釋放而已。
但耐不住鍾海量大,白銀撐青銅,撐破不是隨隨便便麼。
結果不但撐破了鏡像空間,也撐碎了黃毛的信心。
踏出酒店大門前,他還回頭看了眼黃毛。
黃毛眼中無神,也不知在想什麼。
“鍾海你以後就是我老大了!”呂立誌靠鍾海最近,那一瞬間的靈能波浪他也能感受到。
這是直接麵對白銀級的力量,和麵對江塵還不一樣。
江塵好歹是老師,從來不會在學生麵前釋放威壓。
呂立誌原本還不知道青銅和白銀有多大差距,這回感同身受,看鍾海的表情更不一樣。
鍾海的目光則落在一直關注的目標那,一輛新聞車。
他走過去咚咚咚敲了車廂門,沒人應答,他鍥而不舍。
幾分鍾後,車廂門終於打開,開門的是個眼袋沉重的中年女人。
“有時候別人不開門,就說明不想開門,你感覺不出來麼?小夥子。”
“有時候別人鍥而不舍,就說明他知道手裏的東西你會感興趣,大姐。”
鍾海笑著回應。
中年女人眯起眼,上下用心打量了一下鍾海:
“那你知道我在這裏做什麼麼?小夥子。”
鍾海吐出個詞:“全國大學生靈能者競賽。”
中年女人的目光一下亮起來,又重新打量了鍾海和呂立誌:
“你們是南池郡的參賽學生?”
鍾海笑而不答,呂立誌乖乖閉著自己的嘴。
中年女人也不知想了些什麼,迅速讓開門:
“快上來吧,別讓人注意到了。”
鍾海和呂立誌迅速上車,中年女人朝車廂外左右打量了一下後,更快關門。
車廂內是個小小的新聞工作室,有電腦有攝像機。
中年女人已經看出兩人中誰是領頭的,直接向鍾海伸手:
“重新介紹下,我是蘇城晚報記者,杜薇。”
“鍾海。”鍾海伸出手握了下。
呂立誌不抬手,不說話,安心當個小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