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裁判顯然不打算給他額外休息的時間,但羅歐拉被抬下去時,他問道:
“南池郡組鍾海,你需要休息麼?”
“需要。”鍾海不矯情,他確實耗費了不少靈能,需要補充一下。
羅歐拉比他想象中的要難對付,特別是最後的影身四重殺。
不愧是底牌,如果不是有異界投影,他搞不好真要陰溝裏翻船。
不是真正搏殺的比賽,就是會有各種各樣的狀況出現。
5分鍾休息,鍾海耳邊的謾罵聲那是一點沒少。
特別是當他戴上呂立誌遞過來的降噪耳機後,順帶連呂立誌也享受了同等待遇。
呂立誌何曾被這樣萬夫所指過,臉皮當即紅地曝起血管。
不過這些謾罵,隨著一個人緩緩走上擂台,漸漸變成了齊聲的呼和。
“會長加油!”
“會長萬歲!”
“恩?”鍾海也不是一點聲音聽不見,他緩緩抬頭,看到了任海堯。
再看四周,呼和的那些,好像都是蘇城大學的學生。
很難認不出來,這些學生都穿著校服。
“好大的陣仗。”鍾海摘了耳機,也走回擂台。
休息時間就是這麼短,按裁判的說法,再長就要影響比賽的公平性了。
“這陣仗大麼?可不是我把他們集合起來的。”
任海堯非常享受被人山人海擁簇的感覺,他深深仰頭半晌,才摘下背上的盾牌。
這也是麵木盾,但同樣是木質武器,張大成的錘子就像做家具的邊角料。
鍾海的木刀好些,至少能看出是用了些工夫。
而任海堯的盾牌,直接看,根本就看不出它是木質的。
淡銀色的盾麵,花紋是一頭簡筆的猛虎。
花紋是任家的家徽,這麵木質盾,顯然就是自仿造任海堯真正的盾牌。
看著鍾海,任海堯淡笑道:
“我本來以為我們的賭約隻會變成一個笑話,但看來我如果不夠認真,下台了可會被表妹埋怨很久。”
任白潔不知何時站在了擂台前的第一排,目光恨恨。
既是恨鍾海,也恨任海堯。
但任海堯明顯不是特別在意任白潔的想法,他這麼說,隻是調侃鍾海。
鍾海卻道:
“賭約就是賭約,我已經當真了,難道說你不敢當真?”
“你還真想要那個手串?”任海堯的表情顯得詫異:
“還是說,你對我的表妹有興趣?
其實沒必要這麼麻煩的,你喜歡她,可以直接追求她,以你的能力,成功率應該很高哦。”
任海堯的話語中居然帶著雙關,他說的能力,顯然在指鍾海此時此刻已經表現出來的戰鬥力。
他的聲音不大,但沒刻意避開任白潔。
青銅級的靈能已經足夠任白潔聽清,她的臉色一下變得煞白。
鍾海的反應卻是淡然:
“不不不,其實你搞錯了,我想要的就是那個手串而已。
繼續我們的賭約吧,我想堂堂正正地贏下那個手串。”
這樣的話在任海堯聽來,和拒絕無異。
他的臉色一下冰冷:
“哦?明白了。
看來前兩場勝利讓你錯誤地估計了自己的能力,那就來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