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艾羅伊驚慌得好像被捉好在床一般。
他急忙拉緊被扯開的衣領,心裏直呼好險。
幸好沒有被亞摩斯看到最後重要關頭,不然會被他誤會他是水性楊花的人。
「你最好趕快走,如果讓我再看到你,我會砍掉你的腦袋。」亞摩斯用長劍抵住嶴帝士的胸口,怒斥道。
「哼!」嶴帝士眼眸布滿恨意,冷嗤一聲後,騎上馬匹離開。
「他是個恐怖份子,你為什麼還要跟他在一起?」嶴帝士離開後,亞摩斯指責起艾羅伊。
從以前他就把嶴帝士看透透,隻是艾羅伊心腸軟,屢勸不聽。
「是他自己愛來的。」艾羅伊委屈的偎進亞摩斯懷裏,抱住他撒嬌。
「你可以趕走他呀!」亞摩斯不明白為什麼艾羅伊要跟一個危險的人牽扯不清。
「可是……」艾羅伊啞口無言。
因為,嶴帝士的吻時而輕柔、時而肆虐掠奪,讓他銷魂蝕骨得快要融化;還有他強健的雙手在他身上使勁的揉抓,動作粗獷得令他心悸得平靜不下來。
他斜睇一眼嶴帝士離去的背影,心想如果自己先認識他,恐怕會愛上他那令人難以抗拒的熱情。
「亞,人家要你陪我睡。」
艾羅伊拉著亞摩斯的手耍賴。
但其實他知道自從他們長大,這一招對亞摩斯已經起不了作用。
他總是冷酷無情的說:「不行。」
亞摩斯不為所動地幫艾羅伊蓋好絲被。
「哼!人家前些時候才受到嶴帝士的驚嚇,你都不體諒我。」艾羅伊故作可憐地嘟起小嘴。
「乖乖睡覺吧!我相信他應該不敢再來了。」亞摩斯無奈的說。
嶴帝士自從上次離開後,已經好久沒出現,他想,做出那種事的嶴帝士應該沒有臉再來。
當然,他最好不要再來。
自從發生那件事,艾羅伊嚇得每晚都吵著要他陪,若讓他遇見他,看他如何把他的皮一層層剝下來。
「要親親。」艾羅伊伸長手臂要求著,不陪他睡,親一個也好。
亞摩斯拗不過艾羅伊的撒嬌,彎下腰在艾羅伊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不對!」艾羅伊不滿足地嘟高唇瓣,表示要親嘴巴。
亞摩斯遲疑了一下才在艾羅伊的唇上輕輕碰一下,可是吻了之後他卻無法脫身,因為艾羅伊抱緊他的脖子不讓他離開。
「艾,放手。」亞摩斯板起臉。
「哼!亞最討厭了。」艾羅伊依依不舍的放開手,但不免埋怨一下。
亞為什麼就不能像嶴帝士那般熱情如火的對待他,總是冷冰冰的。
如果他再不知好歹,他就真的要變心了。
「艾,你已經二十二歲了,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氣,你就是這樣,嶴帝士才會來欺負你。」亞摩斯毫不同情的責駡他。
他的主子越來越喜歡賴著他,甚至軟弱到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讓他傷透腦筋。
「可是人家喜歡你。」艾羅伊用乞憐的眼眸說。
「睡覺吧。」亞
艾羅伊淚眼汪汪的看著亞摩斯無情的離去。
他好傷心,為什麼亞摩斯總是不願回應他的感情,隻因為他們是主仆關係嗎?
他又不介意,亞摩斯又何必在意!
還是……亞摩斯根本就不喜歡他,是故意在回避他?
如果真是這樣,他幹脆去愛嶴帝士,氣死他好了。
要愛的人愛不到,不愛的人偏偏纏著他,感情的不順遂讓他越想越傷心,趴伏在枕頭上嗚嗚哭泣起來。
正當他自艾自憐時,他感覺窗外吹來一陣冷風;他記得亞摩斯在他上床前,已經把所有窗戶都關好了,不應該有風吹進來才對,亞摩斯做事一向很小心謹慎。
是不是亞回來了?
一定是亞覺得自己對他太無情了,心裏感到內疚,所以回來安慰他。
他聽見細微的腳步聲,更加確定是亞摩斯進來了。
他連忙坐起身擦了擦滿眶的淚水,欣喜的叫喊:「亞!你後悔了是嗎?我就知道……」
艾羅伊話未說完,嘴巴就被一隻大手掌捂住,讓他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不是亞摩斯,他是誰?
艾羅伊轉動眼珠子往後瞧,想要看看是誰如此大膽,竟敢夜襲靈貓族少主的房間。
他瞄到一個全身黑衣黑褲,連頭部都用黑布巾包裹著,他隻露出一雙凶悍發亮的眼睛。
他被嚇了一大跳,感覺到對方是個來者不善的人。
他試圖扳開捂住他嘴角的大手,但對方力量實在太大,他隻能被對方箝製得緊緊的。
他用盡全身力量還是掙脫不開這個孔武有力的人,但他沒有掙紮多久,就被黑衣人有異味的白色手巾給弄昏了。
他最後的意識是,隻見一條白色手巾在他眼前一晃,然後他的身體瞬息鬆軟,失去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