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國王,有什麼不可以?」嶴帝士對派倪爾發怒。「把他關進我房間的大籠子裏。」
什麼?
「國王陛下……這不太好吧!」派倪爾不安的躊躇起來。
前幾天他就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嶴帝士會連夜請工人在他寢宮裏打造一座金色的大鳥籠,他還在懷疑嶴帝士是想要飼養什麼大型鳥類才做得如此大,沒想到是要用來養艾羅伊這隻金絲雀。
「有什麼不好,他是我捉到的,當然是歸我所有。」嶴帝士用一貫不容置喙的口氣說。
「國王陛下,他是人,不是小狗小貓或是老虎獅子,您不可以把他占為已有,還是趕快把他送回去。」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紛爭,派倪爾規勸才上任沒幾天的國王改變心意。
「少羅唆!我說的話你敢反駁?」嶴帝士震天怒吼。
「是……遵命。」派倪爾可不敢得罪盛怒中的嶴帝士。
對於年輕氣盛又任性的小國王,派倪爾不知該如何是好,隻好無奈的把艾羅伊抱進嶴帝士為他準備的「特等牢房」裏。
不要看它外表是一個金色大鳥籠,裏麵確實別有用心的布置了一張漂亮的白色蕾絲床,四周還擺滿香味撲鼻的玫瑰花束,可以說是一間充滿浪漫氣氛的房間。派倪爾小心翼翼的把艾羅伊放到蕾絲床上,然後走出大鳥籠。
坐在椅子上的嶴帝士霸氣十足的說:「把門給我鎖好,免得他逃走了。」
「是。」派倪爾搖著頭照做。
他心情沉重的把鐵鏈穿過欄杆,再套上鎖頭。
他想,狂妄不羈的嶴帝士可能隻是一時興起,過幾天就會把艾羅伊放回去。
「陛下,已經鎖好了。」派倪爾恭敬的回報。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有事再叫你。」嶴帝士這才稍微息怒。
「是,屬下告退了。」派倪爾彎腰退下。
派倪爾離去之前再看了一眼昏迷中的艾羅伊,他希望嶴帝士明天就會把人放走。
不會的!
好不容易捉到的獵物,嶴帝士怎麼可能輕易放他走。
他要慢慢折磨他,好報複他當初拒絕他。
他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他心裏充滿了憤世嫉俗的恨意。
為了消除前幾天被艾羅伊拒絕和被亞摩斯羞辱的怒恨,他潛入艾羅伊的房間,用沾有迷藥的手巾把他弄昏,接著抱住陷入昏迷的艾羅伊迅速離開。
身為國王的他實際上不必如此偷雞摸狗,但他想,劫走艾羅伊是一石二鳥的事,不僅可以快速把艾羅伊弄到手,亞摩斯也會因保護不力而被定罪。
哈哈!現在看誰還敢忤逆身為國王的他。
嶴帝士為自己完美的複仇計畫而仰天大笑。
他心情愉悅的打開籠門進入裏麵,緩緩靠近躺在蕾絲床上的艾羅伊。
等艾羅伊醒過來時,他一定看得出自己對他的用心。
雖然是被關起來,但他為他準備了這麼漂亮的牢房,他應該感到心滿意足了。
隻是,嶴帝士卻沒有想過,有誰願意被監禁的。
嶴帝士帶著陰殘的笑爬上床鋪,他凝視著艾羅伊那張他愛戀了十年的臉龐。
他好恨為什麼艾羅伊總是不了解他的心,而最可惡的是,艾羅伊每次都像騙小孩一般的敷衍他,還以為他不知道。
今天他把艾羅伊捉來就是要向他證明自己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把他當成小孩般哄騙。
一直不被艾羅伊看在眼裏的嶴帝士越想越氣憤,他狠狠抓住艾羅伊的下巴用力親下去,好像唯有如此,艾羅伊才能感受到他的真情真意似的。
「唔……」還沒完全清醒的艾羅伊呻吟著。
被嶴帝士吻得快窒息的他搖著頭想呼吸新鮮的空氣,嶴帝士以為他在抗拒,更激烈粗暴的親吻著他。
「啊!」
艾羅伊慘叫一聲,這下真的被吻醒了,但也快斷氣而死。
他猛地坐起來按住胸口急喘,等喘夠了,他瞠大眼睛才看到嶴帝士那一頭如注冊商標的褐色卷毛短發。
「嶴帝士!原來是你。」艾羅伊氣憤的手腳並用地把嶴帝士推開,粗聲粗氣的責罵:「你想要謀殺我呀!」
「喝!」摔到地上的嶴帝士從鼻孔冷哼一聲。
平時看艾羅伊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沒想到他使起勁來還滿有力的,竟然一腳就把他踹到地上。
可見人在急難時所爆發的力量很是嚇人,令人不容小覷。
「這裏是哪裏?」這時,艾羅伊才想起他好像不是在自己房間裏。
「你說呢?」嶴帝士邪氣一笑。
艾羅伊仔細向四處看了看,突然捧住臉頰尖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