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不可理喻的人,艾羅伊已經不想理他了;嶴帝士眼高於頂目中無人,對他說再多也是枉然。
他重新趴回床上,唯有這種姿勢才會讓他比較舒服,反正現在想逃也沒力氣,等過幾天自己精神好一點再來對付他,到時候一定教這死小鬼跪地求饒。
準備就寢的艾羅伊,突然地被嶴帝士掀高衣服下擺,驚嚇得挪開身子並且大叫。
「你要做什麼?」
他不會想要再來一次吧?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你還會痛嗎?」嶴帝士好意的想看看他的傷勢。
他沒想到這是玩一次就會上癮的運動,因此他才會樂此不疲,把艾羅伊傷得力倦神疲。
「你不要假好心了。」他推開嶴帝士的手。
會威脅他的人會好心到哪裏去,他不需要嶴帝士假情假意,如果他真心愛他就不應該如此對他。
「你不要不識好歹。」好意被拒,嶴帝士怒氣衝天地咆哮出聲。
他都已經放下身段了,他還想怎麼樣?
「哼,我討厭你!」艾羅伊用怨恨的眼神瞪視著嶴帝士。
「你是故意想惹我生氣。」嶴帝士一怒之下又把新做的白長袍給撕了。
「你在做什麼?」艾羅伊又怒又驚。
這是他的最後一件衣服,其餘的都被盛怒的嶴帝士撕毀了。
硬的不從,軟的不吃,嶴帝士眸中燃燒著憤怒和無奈。
對於艾羅伊,他感到心灰意冷,但又不顧放棄。
是他自己逼他用強橫的方式來對付他。
高張的氣焰淹沒他的理性,他狠狠抓住艾羅伊的雙手把他壓製在床上,蠻悍的吻住他的唇,力勁之大像要把艾羅伊吞下。
他一麵粗野的狂吻著艾羅伊,一麵粗暴的搓揉著艾羅伊的肌膚,好像唯有這樣艾羅伊才會接受他的愛。
「說,說你喜歡我。」嶴帝士喘著氣,像是強迫又像乞求的狂吼。
誰會喜歡這種傲慢跋扈的家夥。
「我討厭你!」艾羅伊淒厲的大叫。
「你……」嶴帝士以鼻息呼氣。「你不怕我殺了亞摩斯。」
「不……怕。」艾羅伊猶豫了一下,接著他想到亞摩斯曾經拿劍威嚇過他,自己根本不必受他威脅。他直視發狂的嶴帝士,毫不畏懼地說出殘忍的話:「我才不喜歡這樣的你……你讓我感到惡心。」
當你討厭一個人時,對他所做的一切都會顯得厭惡,怎麼可能會喜歡他。
霸道粗魯的嶴帝士讓他心裏充滿恨意,更別說有任何喜歡的成分,甚至原本讓他有悸動感覺的舔吻和愛撫,現在都覺得惡心極了。
惡心!
嶴帝士整個人陷入凶殘的情緒裏,瘋狂怒號起來:「這是你自找的!」
嶴帝士不顧艾羅伊是否承受得住,霸氣的撐開他的雙足,粗野地強行進入他體內,傲然律動起來。
他心中堆積了滿腔的憤懣,雖然在艾羅伊身上發泄了,卻未消除他高張的怒氣,但他實在別無他法,隻能用如此蠻橫的方式來懲戒艾羅伊。
「啊!」艾羅伊吃痛的抱住枕頭猛咬來減輕疼痛。
嗯!好難受,你為什麼就不能對我好一點?
他用急促的呼吸和怒視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他希望嶴帝士早點發泄完放他一馬,不要再折磨他了。
如果把他想像成是亞摩斯,可能會好一點。
不行!差太多了!亞摩斯的手臂沒有這麼粗,身體也沒有這麼強壯,皮膚也沒有這麼黑,脾氣也沒這麼壞。
但是……嶴帝士好像也沒那麼糟糕。
嶴帝士的唇舌眷戀地與他糾纏著,手指放肆地挑逗著他光滑的肌膚,醉人的熾熱在體內燃燒起來,他竟然不自覺地呻吟起來。
「你最近哎叫的次數減少了。」嶴帝士說著諷刺的話。「我看你根本是滿愛我如此對你,所以才會故意激怒我,對不對?」
「笨蛋!我是在忍耐。」艾羅伊不願承認自己剛才的確有得到一些快感。
「是嗎?」嶴帝士嗤笑。
「沒錯!」艾羅伊怒火中燒。
隻是……他也不明白,自己明明討厭死他,為什麼還對他那麼有感覺?
壞嶴帝士!臭嶴帝士!
昨天隻不過稍微激怒他,就發狂的把他搞得半死不活。
每次都把他弄得好痛,虧自己小時候那麼疼他,現在張大了卻隻會用力來回報自己。
可惡!他到底要把他關多久才肯放過他。
再被他惡搞下去,恐怕會半身不遂。
嗚……好痛,叫派倪爾去找消腫藥,也不知他找到了沒有。
身體的疼痛加上心靈的傷痛,從小被人捧在手心的艾羅伊從來沒有如此委屈過,他忍不住熱淚盈眶哭了出來。
「艾羅伊少主,您不要再哭了,再哭會弄傷您漂亮的眼睛。」
「誰?」
艾羅伊聽見身邊出現一個女人對他說話,連忙抬起頭來尋找聲音的來源。
他驚見一位披著一頭金色長發、年輕貌美的女子。
「你是誰?」艾羅伊停止哭泣。
他來這裏這麼久,除了派倪爾他未曾看過任何人,所以此刻看見有女子見來,他頗為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