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後黥的推拒,帝昊強硬的以唇封住他欲出口的求救聲。
唇舌一旦沾上足以媲美媚藥的蜜津,理智在一瞬間崩解了。
被後黥觸發的欲念難以收拾,帝昊抓住因連日疲累而不盈一握的腰身,壓抑不了的衝動讓他想要馬上進入後黥火熱的身子。
他放開後黥的唇,轉而吻上他胸前的紅點,像個貪心的嬰兒般緊含不放,不斷吸舔著,令它的主人顫抖得更加厲害。
後黥一獲說話的權利,抗拒與掙紮便隨之而來。「不要、不要……」
身體已因欲望而繃緊,想要後退、想要起身,卻都被後方鐵鉗似的大手牢牢按住身子。
後黥眉頭深蹙、薄唇顫抖,一顆顆較珍珠還晶瑩的淚水不斷自長睫滾落,他的臉龐較先前加倍俊美、加倍惹人愛憐。
微微離開那片沾滿唾沫的胸膛,帝昊一抬眸,就見到這副令人發狂的景象。
即使再聖潔的神祗,都甘願為這樣的他而墮落……
「後黥,你真美……」歎息似的讚歎逸出,帝昊因眼前的美景而喉間幹渴,一把欲火倏地竄至腦門,令原先還微微懸係在腦海裏的理智刹那間被焚毀。
帝昊大手往下一滑,下一刻,碩大已挺入瑟瑟發抖的體內,無情的撕裂。
後黥發出一聲彷若臨死前的絕望嘶吼。「啊——」
淚水,霎時泉湧;惡夢,再度降臨。
「拜托,讓我死……拜托……」為什麼不讓他死去?為什麼要這樣永無止境的折磨他?但,自己就隻能這樣絕望又力不從心的嘶吼。
帝昊對後黥的聲嘶力竭充耳聞,沈溺於快感中他隻是在他耳邊興奮的喘著氣,宣告無限加長的刑期。
「我不會讓你死的,後黥,不會的……」他一邊說,一邊將灼燙往他疼痛的體內抽送,「我愛你啊,後黥,我會永遠愛著你……」
不會死嗎?
不能死嗎?
自己,從來就不是自己的……
***
深幽的山林裏雲翳不散,星月無輝。
百鬼夜行的時刻,還有一道身影置身其間,狂亂奔行。
帝昊究竟將你藏在何處,為何我遍尋東土仍尋不到你?
無論重闇喚出多少蟄伏在林野間的妖鬼詢問,就是沒人看見帝昊的身影。他一路尋至棲仙洞,卻被站在洞口的火紅身影吸引而停下腳步。
重闇立刻奔到山洞前,對紅袂劈頭便問:「你有沒有看見帝昊,或是黥兒?」
紅袂的心情似乎很差,一張小臉繃得死緊,看到重闇隻是冷哼一聲。
「那個木頭娃娃怎麼會自己走到這裏?至於那個叫帝昊的,又怎麼會紆尊降貴的光臨我這兒呢?」
說這些話時,她的音量非常大,好像怕重闇或其它人聽不清楚似的。
紅袂挑釁的話令重闇大怒,但找到後黥是現下最刻不容緩的事,所以他隻是攏起眉頭瞪了紅袂一眼,立刻拂袖離去。
他前腳才離開,洞內就有一道聲音傳出。
「他剛剛說什麼?」
紅袂一聽見這聲音,臉色又寒了幾分。「不會自己聽嗎?」
「是有關後黥的的事?」黑暗裏,隻有一對如同赤色烈焰的眼眸閃現光芒,好似嵌在岩石上的一等紅寶石。
「不、知、道!」本姑娘可不是好惹的!
這次,紅瞳的色澤轉為近乎透明的紅色,聲音也隱含怒火,那人緩慢的將話問出口:「紅袂,我再問一次,是不是有關後黥的事?」
紅袂在聽見他帶有怒氣的聲音後,紅唇氣呼呼的抿緊幾次,終於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沒錯啦!就是在問後黥的事,怎麼樣?」
「那你有看見帝昊嗎?」
「我……」本想賭氣的搖頭,可又怕對方會因此討厭自己,紅袂隻得不情願地點頭。「我看見他往西北的林子走去。」
話才說完,一道朱紅身影已自洞內竄出,隨手抓住一頭野兔,逼對方現形。
「快去找重闇,將剛才聽到的話照實轉述,快去!」
兔妖點點頭,立即飛也似的奔走。
「你也要去?」紅袂絞著衣角,悶悶地對那人的背影問,眼底盡是依戀。
他朝紅袂勾勾手,在她主動投入懷抱後溫柔的低語:「你這麼乖,所以……我會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