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十四走到沙發旁邊,伸出手抱住了她的腰和膝窩,想把她扛起來。

一想到前段日子,她那麼抗拒自己這樣做,方十四便瞬間改了方向,把她抱在了懷裏。

“你幹嘛啊,”薄禾下意識摟著他的脖子,往他懷裏靠,“大夏天的你離我遠點兒,你不熱我還熱呢。”

她的體溫偏涼,冬天時戴著手套、穿著厚厚的雪地靴,還是手腳冰涼,在夏天的時候抱在懷裏,像一個大大的涼水袋,清涼又柔軟。

方十四沒回應她,轉而把她抱進了臥室。

被放在床上的一瞬間,薄禾有點慌。

下一秒,他就直接壓了過來,有力個胳膊環著她的腰,頭埋在她的臉頰一側,高挺的鼻梁蹭著她的鬢發,灼熱的氣息灑在耳朵上,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你到底要幹嘛啊……”薄禾掙脫不開,也被他壓得有些喘不過氣,連音色都比剛剛軟了幾分。

“我姐說,你這種高學曆的女人特別難搞,就算生米成了熟飯,分起手來也毫不心軟,”他委屈地對她說,“我媽就是,月子還沒出就扯了離婚證,何況你還沒跟我結婚,也沒懷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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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很怕,自己會在某個醒過來的早晨,拿到手機,就看到她又給自己發了一句,“我們分手吧”。

“那是因為你爸爸他在外麵找了……”找了別的女人。

說實話,薄禾很佩服方十四的媽媽,分手分得瀟灑,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出軌、家暴,必須分得毫不猶豫,否則隻會坑了自己。

“高中的時候我也沒找別人啊,你不也是跟我分手了,還把我拉黑了。”

“我哪知道那是你妹妹……”

“少避重就輕,明明在你去韓國之前的好幾個月,就跟我說分手了。”

“……。”

方十四說得沒錯,她高中時說分手,和陶酥那件事沒有一點關係。

雖然高三時壓力大,也可以甩鍋給高考,但薄禾想,這樣未免太幼稚了。

自己應該承擔起來的責任,就不應該逃避。

她抬起手,細白柔軟的手指摸了摸他的頭發,帶著安撫般的魔力。

男人緊緊地抱著她,躺在她的小床上,有些委屈的樣子。

“那你現在想做成熟飯嗎?”她這樣問他。

“做夢都想啊,”方十四吻了一下她的睫毛,然後對她說,“但是還沒跟叔叔阿姨好好說,所以隻能先忍著了。”

“奇怪了,你這人看起來離經叛道的,怎麼在這種事上這麼傳統,”薄禾忍不住笑了,“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再跟我回一次家?”

“可能要拖到年末了吧,下半年要開始準備全球賽了,”方十四皺了皺眉,“去年我們隊拿冠軍算是爆冷門,今年可就是衛冕之戰了。”

“那壓力很大吧,你行嗎?”

“你在床上問我這個問題,是真的不想下床了嗎?”

琉璃色的眼眸亮晶晶的,好像隔三差五不跑偏一次,他就渾身難受。

“……我是在問比賽啊你腦子裏裝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薄禾紅了臉,忍不住掐了一下他的腰,疼得他喊了一聲。

“你下手也太狠了,以後我們結婚了,我突然暴斃,就是你謀殺親夫。”

“不要臉,還是好好準備你的比賽吧。”

“完全沒問題,等我再給你拿個冠軍回來,你可不能再賴賬了啊,連本帶利我都得要回來。”

“什麼帳?”

“就高中時候你說過的啊。”

“哦。”

薄禾垂下眼簾,有點不敢看他。

高中時的回憶,這一刻又浮現在眼前。

“去年的冠軍你還欠著我呢,哦什麼哦。”

“客廳的電視沒關,我去關一下。”說完她就要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