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方十四搖頭,毫不猶豫地拒絕。

他拉起她的手腕,用一隻手將她的雙腕牢牢地按在女孩頭頂的牆壁上,然後空下來的另一隻手去摘她的眼鏡。

女孩杏仁一樣的眼眸泛著水汽,沒了眼鏡之後,臉頰上又因為害羞泛起了紅潮,哪還有剛剛那副冷淡得要死的模樣。

薄禾羞得側過頭,不再看他。

方十四低下頭,偏過去找她的唇,這次他似乎怎麼著都要吻到她。

可是,女孩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就是不讓他親。

他換了方法,不再去追她,反而輕輕地往她的脖頸處吹了一下。

突如其來的灼熱氣息,讓她下意識地回過頭看他,就趁著這一秒鍾的間隙,方十四迅速吻住了她。

幾秒鍾後,她就被吻得沒了力氣,手上掙紮的力道趨近於零,方十四剛一放手,女孩的兩條胳膊就無力地垂了下來,柔軟的小手下意識地去抓他的衣服。

方十四握著她的肩膀,防止她滑下去。

手掌隔著一層柔軟的校服半袖,甚至摸到了她的肩帶。

她的肩膀微微發抖,長長的睫毛不停地顫著,一下一下掃過他的眼睫。

因為不敢出聲,連小聲的嗚咽都被她忍了下去,反倒是被吻出來的水聲無比清晰,旖旎得要命。

她在害怕。

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方十四連忙放開了她。

胳膊墊在她的腰後,防止她站不住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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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好的站,來了就別走了

“我是你男朋友啊,你害怕什麼,”他抱著她,心裏也有些委屈,但是看到她抖得那麼厲害,也不敢對她說重話,“那大不了以後你不同意,我就偷偷親你,不讓你發現,行不行?”

他真的覺得委屈,好歹他也是廣播站大禮堂籃球場一路瘋狂表白表過來的,是被她親自認同的男朋友,怎麼親一下能怕成這樣?

平時他再怎麼逃課打架,也都是對著男生,根本就沒和女生動過手,也盡量避開有女生的地方,怎麼會……

薄禾推開他,然後一言不發地蹲下去,撿著掉在地上的作業本。

身高一米八的一中大佬站在她旁邊,看著她蹲在地上小小一隻,跟做苦力的童工一樣,於心不忍,便蹲在她身邊和她一起撿作業本。

“不要你幫忙你快走吧。”她推了他一下,可惜他皮糙肉厚跟個銅牆鐵壁一樣,推了好幾下他都紋絲未動。

一中管得嚴,女生不準披頭發、不準梳超過眉毛和耳朵的劉海。

薄禾垂著腦袋撿東西,她個子不高,蹲下了之後又低著頭,方十四隻能看到她白瓷般的額頭,還有發際線上細軟的碎發。

方十四一邊幫她撿,餘光就瞥見了她的手腕。

女孩細白的手腕上泛著紅,一看就是剛才被他抓出來的印子。

“你疼不疼啊……手腕。”他擔心地問她,作勢就想去抓她的手。

結果,卻被對方無情地打了一下手背。

“這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老師過來,”薄禾小聲地對他說,“你收斂一點。”

她抱著一摞作業本,泛紅的手腕剛好卡在那摞作業本的邊上,看起來特別讓人心疼。

“我幫你搬。”

“走開啊離我遠點。”

薄禾踹了他一下,下一秒,校園大佬的校服褲子就印上了一個小小的鞋印。

要是換了別人,大佬早就一拳頭揍得對方找不到北了,可偏偏留下這個印子的人是薄禾。

於是,方十四絲毫不在意那個印子,反而笑眯眯地湊了過去,老老實實地跟在她的身後,往教室的方向走。

……

自從開始正式交往,薄禾對於方十四的學習生活和學習成績,開啟了全方位重點觀測模式。

方十四趴在圖書館窗戶旁邊的桌子上,絞盡腦汁地背著政治概念。

“十四,走了打遊戲去?”同班的朋友們站在窗外,笑嘻嘻地圍了一堆,好像是商量好了似的,集體圍觀全校倒數第一的校園大佬,洗心革麵背政治。

“去去去,邊兒鬧去,別打擾老子背書。”方十四本來就看著教材鬧騰,這麼被人一圍觀,更是心裏靜不下來。

“你這狀態不適合打遊戲,適合去打架。”

“打什麼架啊,都是有家室的人了,火氣大了叫嫂子來啊。”

“嫂子哪有時間理他,嫂子明明更愛學習。”

“哇,這是不是說明十四被綠了啊。”

……

一群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玩意兒。

方十四把那本名為《經濟生活》的政治上拍在桌子上,然後擼起袖子就要翻窗戶出去,把這群狗東西挨個揍一頓。

結果,鞋都把窗台踩出來一個灰印子了,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原因無他,因為看熱鬧的圍觀群眾裏又多了兩個女生。

一個長發紮著馬尾,是許南;另一個梳著不符合學校規矩的bobo短發,校服褲子被改得很瘦,名叫趙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