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高中部語文第一名的何同學,無言以對。
白清淺不耐煩:“讓開!別擋著我看我男神!”
“白清淺。”
是秦一路的聲音,白清淺立正:“在!”
秦一路走到觀眾席,擦了擦頭上的汗:“你跟我出去。”他轉身,先走出了球場。
白清淺笑彎了眸子,橫了何同學一眼:“哼,看見了沒,我跟他有不可告人的關係!”然後大搖大擺走出去球場,挺直了腰杆,得意得不得了。
球場一幹人,都有點懵,這兩人,一個天一個地,一個神一個魔,怎麼攪和到一起去了。
球場外。
“這個點,你有物理課,”秦一路臉很沉,“你又翹課了。”
白清淺get到的重點是:“秦老師,你居然背下了我的課程表。”她好開心,笑得眼兒眯成了一條縫。
“你來做什麼?”
口吻冷冷淡淡的,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秦老師對她不熱情。
白清淺老老實實回答:“我來看你打球啊。”
他義正言辭:“回去上課。”
她乖乖聽話:“哦。”
“以後在學校,要裝作不認識我。”留下一句話,秦一路轉身就走。
裝作不認識?怎麼可能。
比如某天,自行車棚裏,白清淺貓手貓腳地湊過去,豎起耳朵。
“秦一路,”女同學羞羞怯怯,“我、我喜歡你很久了。”
秦一路推著車,繞開那女孩便走了,看都沒看一眼。
女同學正要泫然欲泣,後麵突然鑽出來一個腦袋。
“你是哪個班的?”
女同學愣住。
白清淺一腳踢翻了一輛自行車:“我記住你了,要是你再敢跟秦一路表白,我就揍得你爹媽都不認識你!”
“……”女同學撒腿就跑了,連書包都不要了。
聽說啊,昨天白家的小流氓還把高三某個男同學揍進了醫院。
又比如某天,剛月考完,宣傳欄裏就張貼出了這次的排名榜單。
兩個女生站在宣傳欄前,聊聊學習,說說八卦。
“秦一路又是全科第一。”
“大神就是大神,哪是我等凡人能瞻仰的。”
“不過,他和何芷頤的照片登在一起還挺般配。”
身後突然冒出來一個聲音:“你瞎嗎?”
兩位女同學嚇了一大跳,一回頭就看見白清淺痞痞地背著個書包,對著宣傳欄裏指手畫腳:“哪裏般配了,這女的一看就不是好貨色,長得就像電視劇裏的狐狸精。”
罵完,然後從書包裏掏出一瓶噴漆,在何芷頤的照片上,畫了一頭豬。
兩位女同學呆若木雞。
諸如此類的事件,還有許多,總之一點,男神校草的話題無處不在,白家的小流氓就無處不在。
後來,學校裏有傳,說秦一路連何芷頤這樣的天仙都不要,卻看上了初中部的小魔頭,造謠的人有理有據,說親眼看見秦一路上了白家的車。
傳言越滾越大,隻是自始至終,秦一路毫無反應,好像說的不是他一樣,倒是白清淺偷偷樂了一陣,然後矜持了一把,揚言說:“誰再敢亂造謠,我用我爸的槍打爆他的頭!”分明是她看上他了!
這廝,是生怕警察叔叔不知道她爸有槍嗎?
又是一個周末,秦一路給白清淺補課的日子。
秦一路坐在書桌前,表情嚴肅:“你月考又考了倒數。”
白清淺認錯態度良好:“我資質愚鈍。”
“把卷子拿出來我看看。”
她趕緊遞上卷子,站在一邊,等著被訓,這次月考,數學她隻做了三道題,考了二十八分,妥妥的全校倒數第一。
“這道題,”秦一路看她,“你是怎麼做出來?”
白清淺瞟了一眼,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我蒙的。”
“蒙的?”秦一路目光從未這樣專注過,牢牢盯著她,“這道證明題是整張卷子最難的題,已經超出了題綱。”
不是吧,她隨便選了三道題做的。
白清淺麵不改色:“我運氣好。”心裏好方呀,低頭,不敢正視秦一路的眼睛。
“那這個呢?”秦一路將一張草稿紙攤開,遞到白清淺眼前,“也是你運氣好?”
那是她上周扔掉的草稿紙,上麵寫了一道數學題的運算步驟,密密麻麻寫滿了一張紙。
她突然不說話了。
秦一路睃著她,視線灼灼:“你裝了多久?”
那道題,很難,即便是他,也要花上一些時間來解題,她卻用了兩種辦法解出了正確答案。
毫無疑問,她的資質愚鈍,一直都是裝的。
白清淺底氣不足:“一年。”
一年?
他當她的家教才半年不足,也就說,她是有備為之。
秦一路看著她,不過十幾歲的女孩子,平日裏隻會調皮搗蛋,卻這樣深不可測:“你分明全部都會,為什麼要裝?”
她說:“我不裝愚笨,你怎麼會教我這麼久。”
她不裝愚鈍,他又怎麼會出現在白家……
一年前,那時候,他還不認識她,她也隻在領獎台上見過他一次,偶然聽到,他說要做外教,請老師幫忙留意。
便是從那時候起,她開始變得‘資質愚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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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發白清淺的番外,定北侯存大結局,存多一點,待我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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