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秦家三寶(晚上二更定北侯)(2 / 3)

秦一路不明所以:“她是怎樣的?”

白清淺抽抽噎噎:“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這兩句詩,時常有人拿來形容何芷頤的胸,還真別說,很貼切啊。

她的話,惹得秦一路忍俊不禁,眸子掃了掃白清淺胸前:“你這樣的,剛剛好。”

她驚喜:“真的嗎?不騙我?”舒了一口氣,“那我不吃木瓜了,我不喜歡木瓜燉排骨。”最主要的是,根本不豐胸!

秦一路笑而不語,牽著白清淺走在學校的操場上,嘴角始終揚著。

最近,他笑得越來越多了。

邊走,白清淺邊碎碎念:“路路,你要是去帝都,要經常給我寫信。”

“還要給我打電話。”

“放假了要回來看我。”她想了想,“你沒有時間也沒關係,我會去找你。”

秦一路拉著她,坐在球場的觀眾椅上,突然說:“我不去帝都。”

白清淺愣住。

他自顧自說:“雲大的法律係不錯。”帝都大學太遠了,她還太小,他帶不走她。

白清淺笑了:“那我也念雲大。”

秦一路笑著點頭。

她卻又愁眉苦臉了:“可是等我高考的時候,你大學都畢業了。”

秦一路高考刷新了曆年來的分數,是有史以來第一位全科狀元,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他放棄了帝都大學,而是填報了名不見經傳的雲大,這一決定,讓明理中學的校長歎了幾天的氣。

秦一路大二時,白清淺被雲大計算機係破格錄取了,當時,她才十五歲。

就有同學問了:“為什麼要破格?”莫不是拿了什麼國家級的大獎。

白清淺笑眯眯地告訴一眾同學:“因為雲大那座二十八層樓高的圖書館是我爸建的啊。”

眾同學了然,原來是走後門啊。

又有同學問白清淺了:“為什麼你才十五歲就來上大學了?”

這位走後門來的同學大大方方地承認:“外麵野花野草很多的,我家路路長得多好,我怕賊偷賊惦記。”

傳聞果然沒錯,法律係的男神校草有個家裏混黑社會的小女朋友。這傳聞是這樣來的:

法律係的秦一路第一天報道,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小姑娘人很豪爽,秦一路的室友們就調侃了:“這位美人是?”

白清淺落落大方:“大家好,我是秦一路的內人。”

室友:“……”

秦一路沒有否認。

後來,有人問到秦一路:“那個經常來找你的小姑娘是誰呀?”

他的答案總是兩個字:“內人。”

秦一路大一籃球校聯賽的時候,他的內人也來了,好巧不巧,那天藝術學院係花美人給秦一路遞了一瓶水,順帶暗送了個秋波。

秦一路帶來的那小姑娘,當場就把水澆在了係花的臉上:“勾引我家路路,殺無赦!”

從那天開始,校草秦一路有個彪悍的小女朋友的消息就不脛而走了。

當然,此後,對秦一路示好的女同學也不少,不過,不知怎麼的,就全部傳到了秦一路的小女朋友耳朵裏,然後,怪事就連連了,那些個女同學一改之前的狂熱,看到秦一路就繞道走了。

便又有傳聞了,秦一路那小女朋友,是個黑社會,家裏有背景呢。

此番,白清淺同學走後門被雲大計算機破格錄取,正好證實了之前的傳聞。

秦一路大二,白清淺大一,計算機的係主任已經放棄管製這位走後門來的小姑娘,專業課不上,又跑去法律係當旁聽生了。

旁聽?什麼旁聽,她撐著臉,盯著秦一路看了整整一堂課,都沒看夠。

講台上的老教授老眼昏花,就點中了白清淺:“同學,同學。”

白清淺回神:“到。”

老教授撐撐眼鏡:“同學,這個問題你來回答一下。”

她一臉懵逼:“什麼問題?”

老教授把課件往前翻了兩頁:“你覺得這個案例裏,a和b應該怎麼判?”

怎麼判?白清淺想了想:“全部抓起來,讓法官大人判。”

老教授被逗笑了,兩百號法律係的莘莘學子,集體哄堂大笑。

下課之後,白清淺小碎步地跟在秦一路後麵:“路路,剛才我是不是給你丟臉了?”

秦一路牽住她的手:“沒有,你答得很好。”

她不信:“你哄我?”

秦一路俯身,親了親她的嘴角:“是,我哄你。”

白清淺眉開眼笑了,用臉蹭了蹭秦一路的臉,軟軟地撒嬌:“兼職店的老板周末去度假,路路,我們有兩天假,我爸正好不在家,我要去你家住。”

秦一路所有周末基本全部用來兼職,平時她都很懂事,從來不鬧,也不抱怨。

他點頭應她,卻要求:“晚上不準玩遊戲。”

她行了個手禮:“遵命。”

“十點前一定要睡。”

“遵命!”

秦一路想了想:“不準隻穿著睡衣走來走去。”

白清淺雙眼放光:“路路,你是不是對我有性趣了?”

“……”秦一路不想回答,麵無表情,很高冷。

周末,白清淺收拾了幾件換洗衣服與洗漱用品,歡歡喜喜就跑去了秦一路租住的小單間去了。

晚上十點,白正覃回了白家。

“先生,您怎麼突然回來了?”

“航班取消了。”白正覃掛念女兒,“淺淺呢?”

“小姐她、她,”張媽支支吾吾,眼神閃躲。

白正覃臉色一變:“她去哪了?”

張媽為難,也不敢隱瞞:“小姐今晚住秦姑爺那了。”

咚得一聲,白正覃將手裏的公文包扔在了桌上:“以後再聽見你喊那小子姑爺,就立刻滾蛋。”

“……”是小姐逼她喊的呀,張媽苦不堪言,這父女兩,沒一個好伺候的。

書房,白正覃眼底,烏雲密布。

“查到什麼了?”

戴著無框眼鏡的男人回道:“已經去孤兒院證實了,秦一路不是本名,他去孤兒院之前,叫秦路,父親是中央檢察官,秦政。”

白正覃沉下眼:“不要讓淺淺知道。”

“是,先生。”

“敢利用我女兒,”眸中,殺意凜然,白正覃摩挲著手裏的槍,“就要付出代價。”

這夜,星子遍布,白清淺躺在秦一路那張並不大的床上,興奮得有點失眠,纏著秦一路說了很久的話。

她眯著眼,側著身子看沙發上的秦一路,嗓音軟軟糯糯的:“路路。”

“嗯?”

“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是什麼?”

她沉默了一會兒,很小聲得問,好像小心翼翼地:“你是喜歡我才和我交往嗎?”

沒有遲疑,秦一路回答:“嗯。”他抬手,抓住她的手,“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白清淺剛醞釀出來的睡意頓時消失殆盡了,一個鯉魚打挺就坐起來:“可是每次都是我先親你的,你都不主動吻我。”

秦一路失笑:“你那不算。”他從沙發上起身,坐到床邊,拂了拂白清淺的小臉,“這才叫接吻。”

話落,俯身截住她的唇,與她唇舌糾纏。

後來,秦一路上大三,白清淺大二,她還是同之前一樣,是法律係的常客旁聽生。

後來,秦一路大四時,去了白正覃的公司,從基層做起,一年內,升到了法務總監。

秦一路畢業時,六月,正逢白清淺十八歲生日,那天,白正覃給她舉行了盛大的成人禮,請來了各界的名流,她的第一支舞,是和秦一路跳的,她的父親卻向所有的來賓介紹,說:“這是我女兒的同學。”

同學?怎麼是同學?她可是十四歲時便下定了決定,十八歲的時候,就要做秦一路的新娘。

一場盛世之歡還未落幕,白清淺就拉著秦一路,跑出了白家,將所有喧囂扔在腦後。

她笑靨如花,對他說:“路路,我們去私奔吧。”

玩笑的語氣,眸光,卻那樣認真。

秦一路拂了拂她的眸:“怎麼了?”

白清淺搖頭,緊緊抓著他的手:“什麼都不要問,我們走,我們離開雲市好不好?”

或許,她發現了什麼?他一直都知道,她很聰明,隻是時常懶得動心思罷了。

沒有聽到秦一路的回應,白清淺很不安:“路路,我什麼都不要了,我不要白家了,我也不要爸爸了,你和我走好不好?我們走得遠遠的。”

她央求著他,眼睛突然就紅了。

秦一路沉吟了許久,點點頭:“好。”

白清淺不說話,死死抱住秦一路的脖子,怎麼都不肯撒手。

就在剛才,父親介紹秦一路是她的同學之後,她氣衝衝地跑去書房找父親理論。

“先生,東西送來了。”

這個聲音她認識,大二的時候,她陪秦一路去聽過一堂法律講座,就是這個聲音,秦一路還告訴過她,這個男人,是雲市現在的檢察長,是他父親的摯友。

摯友?若真是摯友,為何會出現在白家。

“不動聲色了五年,這份隱忍倒像他那個父親。”

“先生,人怎麼處理?”

頓了片刻,白正覃沉沉的嗓音響起:“做幹淨一點,絕對不能讓淺淺看出任何蛛絲馬跡。”

白清淺靠在書房的門上,緊緊捂住了嘴,手心全是冷汗。這就是父親送給她的成年禮嗎?果然,費盡心思呢。

這天晚上,她跟著秦一路回了家,纏著他喝了許多許多的酒,然後約定明天去私奔,興許是醉了,借著酒意,她大著膽子向秦一路討要生日禮物。

“想要什麼?”

他眸光迷夢,也喝醉了。

白清淺笑:“我要你,把你給我當生日禮物送給我。”

秦一路走過去,蹲在她麵前:“好,我以後是你的。”

她抱住他:“那我現在就要行使使用權。”

然後,白清淺關了燈,踢倒了酒瓶子,把秦一路按在了地上……

次日九點,秦一路收拾了行李,白清淺帶上了她所有昂貴的首飾,一起去機場。

他們約好了,今天要私奔。

白清淺坐在副駕駛上,等紅綠燈的時候,她捧了本旅遊攻略湊到秦一路麵前:“這兩個小鎮,你喜歡哪一個?”她想了想,用筆在上麵勾了幾筆,“你不喜歡夏天,那我們去這裏吧,聽說這個小鎮的冬天很美,會下好大好大的雪。”

秦一路沒有回答他喜歡哪一個小鎮,他說:“淺淺,你先去機場等我。”

筆尖頓住,白清淺突然很不安:“你不和我一起走嗎?”

“我有東西落下了。”

她緊緊抓著秦一路的手:“很重要的東西嗎?我們不要了不行嗎?”

他搖頭:“是很重要的東西,不能不要。”

白清淺用力搖頭:“不要讓我一個人先走。”她紅著眼,抓著他的手不鬆開,哽咽地說,“路路,我怕。”

她怕他走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秦一路輕輕撫著她的臉,輕聲哄:“聽話,我馬上就回來。”

她點頭,眼淚可勁兒地掉:“那我們約好的,你要快點來找我。”吸吸鼻子,她把眼淚抹掉,“你要是不來,我就和別人私奔。”

秦一路親了親她的眼睛:“等我。”

他說,等我,可是她在機場等了他一天一夜,他卻沒有回來。

第二天早上,她的父親來了,風塵仆仆,好像從很遠的地方趕來。

“淺淺,跟爸爸回去。”

白清淺一點反應都沒有,抱著雙膝坐在候機室的椅子上,像被抽去了靈魂的木偶,眼神呆滯,一動不動地盯著入口。

“乖,我們回家。”

白正覃去扶她,卻被她用力地推開,發了狠似的,她大喊:“別碰我。”

白正覃滿臉心疼:“淺淺,是爸爸,爸爸來接你回家。”

白清淺緩緩抬頭,眼底渙散的光影一點一點聚攏,她突然開口:“爸爸,你把他弄哪去了?”

白正覃臉色驟變,許久說:“他走了。”

“你把他弄哪去了?”她抓著白正覃的衣服,用力地撕扯,嘶吼,“你說啊,說啊!他在哪?你把他藏哪了?”

“他死了。”

她所有的動作僵住。

白正覃還說:“來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屍體還在醫院。”

她起身,搖搖欲墜,拖著腳步趔趔趄趄地挪動,失魂落魄地呢喃自語:“不會的,不會的……”

走了幾步,然後,緩緩倒下。

“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