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婚禮紀事(1 / 3)

時間:阮寶出生後第八個月。

地點:錫南國際酒店。

事件,人物,如下:

二月八號,黃道吉日宜嫁娶,媒體,是這樣形容這一天,唐天王一腳踏進了婚姻的墳墓,從此,自求多福。

陸千羊聽聞,嘿嘿一笑:嗬,不去墳墓裏入土為安,怎麼,曝屍荒野嗎?

丫的,她還不爽呢,要不是上了車,她才不補票,摸摸肚子,陸千羊很火大!

沒辦法,孕婦脾氣大!

這有火,自然要撒不是?陸千羊扶著才兩個月大,肚皮根本沒鼓起來的肚子,走出了身懷六甲的感覺。

“各位,吃好喝好。”

這一桌,坐了八個姑娘,個個搖曳生姿,貌美如花,而且,個個心力憔悴,失魂落魄。

問為啥?這一桌啊,坐的全是唐易的緋聞女友,偏偏坐到一桌,搞得跟緋聞女友聯盟一樣。

陸某嘚瑟:“多吃點,我家唐天王的婚宴,吃了這頓可就沒下頓哦。”

這話裏有話啊。

白色禮服的美人挺了挺胸,撩了撩頭發:“那可不一定。”

我擦,這胸器!陸千羊咋舌。

那美人旁邊的美人幫腔:“這年頭,離婚再婚的可多著呢。”

喲,這語氣,酸的呀!陸千羊笑眯眯,挑挑眉:“高小姐,你幹爹最近生意還好吧?”

那幫腔的高美人,瞪大了眼。

陸千羊摸了摸肚子,擺了一張貴婦臉,瞧了瞧那白色禮服的美人:“趙小姐,聽說王導要拍紀錄片,女主演找好了嗎?”

趙小姐也瞪大了眼。

三言兩語,兩位美人花容失色。

所以說嘛,女藝人千萬別惹狗仔隊,尤其是像陸隊長這種狗仔中的戰鬥機。高小姐和趙小姐都閉嘴了,是再也不敢造次了。

這時,同桌的美人插話了:“你在說什麼?”

嘿,又一朵好會裝的白蓮花!

陸千羊不疾不徐,穿著一身紅色的旗袍,撥弄了幾下胸前的新娘禮花:“黎小姐,我聽以前幹狗仔隊的姐妹說,你和黎記是兄妹呢。”陸千羊一臉驚訝,“還真沒看出來,這麼一瞧,我還以為是姐弟呢。”

女藝人謊報年紀很正常,謊報一兩歲,那是謙虛,謊報三四歲,恩,很大膽啊,謊報五六歲嘛,不怕天打雷劈嗎?

這黎小姐,膽大呀,不怕打雷啊。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黎子煙!”鵝黃色禮服的美人一掌拍在餐桌上,“我的醜聞是不是你曝出去的?”

這美人,正是前兩天剛被扒出和已婚富商激情燃燒的女演員王雯,好巧不巧,扒出醜聞的那個狗仔隊也姓黎。

黎子煙轉開臉,眼神遊離:“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還狡辯,那天分明你也在那個酒店裏,黎記者又是你哥哥,不是你爆的料還能是誰?”她篤定,“一定是你看上了我的角色,才故意害我!”

一眾美人看傻了眼,竟不想這玉女花旦如此蛇蠍美人。

黎子煙死不承認:“你少信口雌黃,沒有證據就不要像瘋狗一樣到處咬人。”

就是因為這次醜聞,王雯被導演換了,黎子煙就頂上去了,這口惡氣,王雯怎麼咽得下去,撲過去,一把揪住黎子煙的頭發:“你這個賤人!”

像瘋狗一樣到處咬人啊。

“啊——”

一聲尖叫之後,兩個美人兒扭打成一團,桌布被掀了,湯湯水水灑了另外六個美人一身。

頓時,雞飛狗跳。

這婚禮宴席,那是相當熱鬧啊,陸千羊端著下巴看了一會兒好戲,說:“讓外麵的記者進來。”

關琳是伴娘,剛去休息室把新娘敬酒的酒壺兌水,出來就看見這一幕,見怪不怪了:“你不是不想公開婚禮現場嗎?”

陸千羊笑得賊兮兮:“嘿嘿,怎麼說我和外麵那些記者以前都是同僚,混口飯吃不容易,大老遠的跑來啥也沒拍到,我也挺於心不忍的,外麵這麼大太陽,我怎麼忍心,我也是有同事愛的好嗎?”

同事愛?關琳就笑笑,不說話,出去把外麵的蹲點的記者請進來。

唐天王婚禮現場,八位當紅女藝人,當眾撒潑鬧事!僅次於唐天王婚禮,這條新聞,可以排第二。

關琳五體投地了,這緋聞女友聯盟就這麼被陸千羊給整治了,等到美人的妝脫了,衣服亂了,頭發散了,口紅花了,記者拍夠了,陸千羊吆喝了:“保安,保安。”

保安很惶恐,趕緊跑進來:“陸小姐。”

陸千羊抬起尊貴的手,指了指最外側的那桌酒席:“這裏有人鬧事,拖出去拖出去。”

“不是您讓他們進來的嗎?”說好的同事愛呢?

“大喜的日子,多不吉利。”陸千羊嘴上的笑一收,“麻利地拖出去。”

得,您結婚,您最大!

保安用對講機喊來一群兄弟,把記者們拖出去。

唐易換了身衣服出來,睃了一眼那一桌美人,問陸千羊:“怎麼了?”

見唐易過來,那一桌美人,一個比一個楚楚可憐,怯怯地看著陸千羊,好不委屈,好不可憐。

演員就是演員,人生全是現場直播啊。

陸千羊瞟了一眼唐易,眼神陰森森的:“從今天開始,你睡沙發。”

唐易冤枉:“我要求上訴。”

“駁回。”

陸千羊咬牙切齒,唐易苦不堪言:“你不能不讓我申辯。”

“看來你對睡沙發不太滿意。”她聳聳肩,痞氣地挑挑眉毛,“那地板吧。”

陸千羊剛懷了兩個月身孕,孕婦脾氣漸長,惹不得。

唐易乖乖認了:“還是維持原判吧。”

陸千羊哼了一聲:“各位,繼續好吃好喝。”然後抱著一壺兌了水的酒歡歡喜喜就去招待客人了。

“保安。”

保安頭疼:“唐少。”

唐天王一臉不爽:“把那一桌,全部都拖出去。”

保安猶豫:“不好吧,那一桌可都是公眾人物。”而且個個都是美人啊。

唐天王不耐煩:“我和她們不熟。”

不熟?當初一起上花邊新聞的時候,可是一天一個輪流換著來啊。

誒,風水輪流轉啊。保安再一次用對講機把兄弟喊來拖人。

折騰了這麼一出,婚禮繼續,該吃吃,該喝喝。

且看貴賓一號桌,坐的是宋少家一家。

阮寶剛八個月,長了牙,十分嘴饞,拿到什麼就往嘴裏塞什麼,阮江西顧著照看阮寶,飯都沒吃上兩口。

宋辭不滿,瞪了阮寶一眼,然後眼神一轉,溫柔地看著阮江西:“江西,你先吃點東西。”將自己的碗,盛了一小碗湯,放到她麵前。

不等阮江西吃上一口,阮寶扭啊扭:“媽媽,要,要。”

阮寶才剛會說話,隻會一些簡單的字。

阮江西放下勺子,問阮寶:“要喝湯嗎?”

“要!湯!”阮寶好嗨,莫名地嗨。

宋辭臉一黑:“我來喂他,你先吃飯。”

阮寶一聽,就要哭了:“不,不,”撲閃著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阮江西,“媽媽,不,不。”

阮寶和宋辭,相處總是不太愉快。

宋辭直接把小家夥提溜出了阮江西懷裏:阮寶嘴一癟就要哭,宋辭冷眼過去:“再不聽話,送你去外公家。”舀了一勺蒸蛋,塞了阮寶滿嘴。

阮寶擠眼淚,一抽一抽的:“凶,凶。”

“阮寶,”顧白從隔壁桌過來,笑著張開雙手,“到舅舅這來。”

阮寶扒在宋辭肩上,小腦袋可勁兒往顧白那邊湊:“啾,啾啾!”

阮寶七個月就會喊顧白啾啾了,現在卻還不會喊宋辭爸爸,對此,宋辭很不爽,把阮寶丟給了顧白,去伺候他家江西吃飯了。

“啾啾,啾啾,”阮寶很委屈,“凶凶!”

阮江西笑,她家寶寶都會告狀了。

顧白抱著阮寶坐在阮江西旁邊:“來,舅舅教你念字。”他刻意慢慢咬字,“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