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連夜趕飛機
他的封涵已經上飛機了,在他一個遲來的電話打來的時候,剛開的飛行。
葉楚舟聽著手機裏沒有一絲溫柔,隻有公式化告訴他您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的人工智障係統,痛苦捂臉,跪了。
不跪沒辦法,腰疼腿軟屁股疼,他站不穩。
留是不可能再留在這裏的,葉楚舟撐著牆站起來,拚了老命給自己定了回國的機票,可惜運氣不佳,近來這幾天的白天都沒了,就今天晚上還有幾個座。
他回頭看了看於他而言極度不堪入目的臥房,眼一閉,牙一咬,心一橫,訂了!
於是立刻收拾東西,其實也沒啥好收拾的,他來的時候兩手空空,就帶了一個戒指盒子,結果戒指沒送出去,那幾天被壓著胡天胡地的時候,還被神經病似的陸茗之拿來情趣了一把。
去他大爺的情趣,想起這東西在他身體裏的時候的那種感受,現在他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小破玩意兒不順眼,於是果斷從盒子裏掏出來。
放在食指與拇指上,太陽底下,葉楚舟最後看了一眼,之後便輪圓了手,讓它從五樓的窗戶口,自由飛翔了出去。
為大影帝慶生的宴會早在三天前就結束了,可因為他失蹤了找不到,封涵又硬生生把這裏包了兩天,直到伽萊電影節的日期越來越近,他才不得不離開了這裏。
從管理人員嘴裏聽到這個,葉楚舟當時眼睛就紅了,好半天才忍住沒哭出來。對著管理人員擔憂的藍眼睛,他抹了把臉,勉強笑了笑,一瘸一拐走了。
陸茗之是凰極的老總加導演,因為這個身份,外加他alpha的天然優勢,所以私生活並不怎麼幹淨。
可笑的是他每次從一個情人的床上下來,對方的信息素味道都還沒有消失幹淨,就興衝衝過來向封涵獻殷勤,一來二去,封涵煩透了他,可也因為在他手底下討生活,所以不敢撕破臉皮。
知道這一點之後,葉楚舟就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人不順眼。
在他眼裏,封涵千好萬好,更是他幼年時期,未分化之前,在孤兒院的唯一一道光,作為他心裏最幹淨的存在,葉楚舟怎麼可能允許陸茗之這種紈絝來禍害封涵?
所以便時常在他有預謀的時候來點兒小破壞,也因為葉楚舟這時不時的一點兒小破壞,讓陸茗之恨他恨得牙癢癢。
按他的話來說,葉楚舟一個窮研究生,還是個beta,屁錢沒有一點,還偏偏比誰都窮講究,那一身勞資天下第一,其他全是傻x的氣質神態,活像個生活太如意,以至於極度缺乏社會毒打的熊孩子一樣,讓他每見一次,就忍不住去教他怎麼做人。
於是就這麼以封涵為中心,兩人針鋒相對了兩三年。
可如今,這好好的情敵關係,就這麼被一杯酒和這勞什子Omega信息素毀了!
葉楚舟深呼吸,食指和中指互相摩挲了一下,這個時候,他有些想抽煙。
機場離古堡不近,他從古堡出發,半個多小時才到離機場最近的賓館外,因為事先沒定,就隨便找了家還看得過去的住了進去。
他是Omega,沿途走來,一身信息素不知道招惹了多少人,可就在個別人蠢蠢欲動時,又嗅到了他身上濃鬱的,攻擊性極強的另一個alpha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