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時正坐在開往北京的火車上,看著火車離C市越來越遠,物是人非,心中頓時感慨萬分,我還能回去嗎?這片土地還會屬於我嗎?
我將要去北京部隊找尋一個叫十六夜的人.........................................................
這是位於北京燕山山脈的一處特種兵訓練營地,料峭峰巒間一處隱秘的平地。時下留守的沒幾個人,看起來有些蕭落。
下午,營地在太陽餘暉的籠罩下,愈顯得寂寥。
三天前,戰士們大清早就被趕進了山林像野人一樣狂奔,還背著幾十斤重的訓練包。除了奔跑,還有格鬥、攀爬、潛水等,對他們來說,訓練無休止。
出時,他們身上隻帶著一小塊幹糧。水,更是一滴都沒有。
“作為特種兵,起碼要有像野驢一樣生存能力,饑餓、饑渴還有疲勞,都不存在!”
每個人在感到無以支撐下去的時候,教官歇斯底裏的訓導總能帶來一絲勇氣和力量,摳出一截樹根,或許能嚼出點水分來。
磨難是非人的,但沒有人退縮,因為這代表著一種無比的榮耀,能進入這個營地,眼神裏都是堅毅的豪氣。
當太陽沉入山尖的時候,營地裏有一個人正異常賣力地揮著兩根擀麵杖,上下翻飛舞得密不透風,“砸砸砸……”
他就是我--------陳飛。我被十六夜安排在了這裏,他說要從部隊的基層開始做起。我.....
今晚,戰士們回歸,營地將為他們奉上一頓大餐,犛牛肉泥粥。我正在抓緊製作肉泥,正配的炊事兵在架木頭燒鍋。
作為附配的炊事兵,我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做主廚,平常都是我燒火。
海拔兩三千米的高山,犛牛多。剛好,犛牛肉做肉粥更帶勁。我夯砸的這塊犛牛肉,足足有二十斤,這真是個體力活。
好牛肉泥粥是我提出來的,事實證明確實是難得的補餐。戰士們在高強度的拉練後很疲弱,腸胃受不了大補物的刺激,但也需要極大補給,而肉粥則是最佳選擇。
“把口味調好點。”留守的肖教官顛著腳走過來。
“頭,你就放心吧,不是吹,也就是我熬這牛肉泥粥,換其他任何一個人都弄不出來!”我的話真不是吹牛,這肉粥的做法是家傳。我當然明白,絕對不能跟別人講,把牛肉砸成肉泥隻是一個小步驟,還有汆清水、漂血沫、下粥鍋等步驟,每個步驟的時機把握都很重要,什麼溫度、什麼時間,都得掌控好,要不然白搭。炊事兵曾問過我,我講了實話,不能泄了家傳的方子。炊事兵很理解,也不怨萬抗獨守。
肖教官看著忙得不亦樂乎的我,嘴角掛著一絲笑,歪晃著身子離開了。他知道我必有過常人之處,要不也不會到這裏來找機會。不過很意外,我竟然還精通熬粥的手藝,給營地帶來驚喜。他相信,如果我一直這麼勤勞,我的兵會個個驍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