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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六千米的盡頭,隻有十一個人,此時,五千五百米處,有一個人在無力地哭泣。
“很不幸,僅僅是五百米的距離,我們送走了一位戰友。”奧古德利破天荒地溫和起來,“因為他現在不是中心接受訓練選拔的士兵了。”
說完這些,奧古德利突然暴眼圓睜,“好了,如果你們中的哪一個出局,我也會很溫和,但現在,你們隻有服從!”
終於等到早餐了,隻有半個巴掌大的一塊麵包,這對饑腸轆轆的萬抗來說,就像小鳥食一樣少得可憐。
然而這就是現實,兩小時後,他們又要開始非人的折騰。先是匍匐過鐵絲網,後是爬高塔、徒步行軍。
“這樣是要死人的!”哈米爾抱怨著。
“死也要死得好看些!”我牙齒咬得“咯咯”直響,“哈米爾,咱們不能讓奧古德利這個畜生取笑!”
在鐵絲網下匍匐前進,被認為是最容易的,所有的隊員認為這應該是個放鬆的好機會,然而一切都錯了。
幾乎與鐵絲網平行的,還有呼嘯而過的子彈!
“我們為什麼要過來送死!”哈米爾抖動著嘴唇,“這簡直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
眼前的一切也讓我害怕了,著弄不巧一個疏忽就被子彈給穿了,誰出的這個損招?
“隻要說‘我退出’三個字,一切就都解決了!”奧古德利撇著原本就大得出奇的嘴巴。
沒有人說退出。
“哈米爾,就當這是戰場吧!”我撲倒在地,向前爬行……
驚心動魄!不但沒有放鬆,而且每人都嚇出了一身冷汗。然後就在驚魂未定的時候,七層的高塔又出現在眼前。
兩遍過去,我酸麻的手臂再也支撐不住,到底是沒有經過係統訓練,我覺得力不從心。
好在這隻是體能測試,憑著好體質,我還能撐一撐。
“長官,我覺得不公平!”我忍不住,跑到了奧古德利麵前大叫起來,氣憤使他忘記了一切,“今天測試多是臂力,之前為何要我扳臂力棒!”
“你是英雄,表現當然出色!”奧古德利沒有任何表情,“現在請你歸隊,如果再多說一個字,立刻淘汰你!”
我明白,在這裏,除了服從還是服從。
“陳飛,算了,我不也一樣。”哈米爾安慰著,“十分鍾蛙跳,幾乎將我給毀了。”
我咬著嘴唇,再一次爬上塔尖。
越過塔尖,我再也抓不住任何東西,隻好用腿腳勾住任何可以勾住的地方,下移。
兩層的時候,我再也勾不住,滑落下來。此時,兩手稍稍能抬起一點,本能地抓住棱柱。
手掌被劃破,流血不止,還有重摔之下的短暫眩暈。我被送往醫療所,然而這也意味著,我將出局。
半路上,我逃了回來,“長官,我要繼續參加測試!”
奧古德利冷冷地看著我,一擺頭,“如果你覺得行就行。”
我回到了隊伍當中,這一會,我多少得到了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