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路一人自從見到了大胡子,就開始了自己的販毒生涯。做了幾筆買賣,他覺得還是這樣來錢快。可是讓他感到不舒心的是來和自己洽談的是那個王芠,王雯現在是以平等的口氣和自己交往,讓他不開心,無論從什麼角度來說,他們都不是一個等級的。王雯來到這裏和他談話就是一個等級的,有時還用命令的口氣和自己談話,他很不服氣,多次向大胡子抗議,可是大胡子就是不理睬。他自己去南方聯係自己的業務去了,把這裏的業務交給了王芠。讓路一人不能容忍的是,王芠利用手段把自己的幾個弟兄拉到了她手下,成了她的打手,這幾個弟兄就是當初路一人把王芠賞給他們的那幾個弟兄。王芠威脅他們,如果他們不和自己合作,她就讓他們不進監獄就見閻王。他們知道這個女子已經參加了黑社會集團,也怕自己的小命不保,就悄悄的背叛了路一人,成為王芠的打手。他們開始為王芠服務,聽從了她的調遣。路一人是有口難言,隻有睜隻眼閉隻眼,他後悔當初沒有把她根除,現在讓她成了氣候,自己也不得不受她的氣。路一人在生意上已經把精力投入了販毒的行為中,他把自己的起重企業作為掩護,所以這方麵的業務開始放鬆,加上這方麵的人才大都流失,他也沒有心思去挽留那些工程技術人員,他的公司業務一天天的倒退。他反正有賺的錢,也就沒有操心其他企業的業務如何。他和羅國的競爭也告一段落。
新的一年開始時,縣委大來個電話,說是今年準備在他們幾個比較有名的企業集團裏物色一個政協副主席,如果路總有心競爭的話,要提前準備一下。本來他已經沒有心思過問這些虛名,可是以來自己可以更好的掩護自己,二來他聽說羅國這幾天正忙著準備走政治道路,覺得這個機會不能放棄,就滿口答應,把高明叫過來,商量這件事。高明極力主張去競爭,特別是現在好些企業家已經看重了這些虛名,他們還是從中得到了不小的好處。他為路一人分析:“如果當上了政協副主席,咱們就可以大張旗鼓的去幹咱們自己的事,那些職能部門就會對我們照顧,我覺得這次政治投資還是可以去投的。我們的對手就是羅國,他的企業剛剛成立集團,他們的業務還是比較好的,他們正積極準備上市。羅國已經意識到政治對自己的好處,他開始四處活動,要投身到整治圈裏。我們的優勢就是我們還是納稅大戶,我們上交的稅額是他們羅鍋集團不能相比的。我們是多年的人大代表,又是健全人。羅國可以是人大代表,也可以是政協委員。但是他不能夠成為政協副主席,因為這是政府形象問題,他畢竟是拿不出桌麵的人物。也許白衣雲在這我們有可能要退一步了。可是白衣雲不在我們長垣,這就給我們提供了很大的方便之門。”聽了高明的分析,路一人連連點頭:“說的不錯,你就著手去辦這件事,一定要把這個副主席的位置掙到手,不能讓羅國爭去。”
這個消息是華高生告訴羅國的,說是縣委準備讓企業家一個政協副主席的職位,這個職位相當於副縣長,要羅國抓緊時間去競爭。羅國聽了,高興的幾乎是跳了起來,他覺得自己是官運亨通,自己要當村長,可是又有一個副主席的位置讓自己去競爭。他怎麼不高興。他覺得路一人隻是個人大代表,如果自己當了政協副主席,自己的風光可定要比路一人多得多。他叫來劉媛媛,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她。劉媛媛並沒有高興,比較冷靜的告訴他,接到這個通知的不止是他一個人,路一人也接到了這個通知。羅國聽了,氣幾乎是泄了一半:“總是拿一個蘋果讓大家去爭,沒有意思。我不和他們玩了。”劉媛媛不同意他的意見:“我們還是要去爭一爭,不然的話,我們憑空就會失去這個機會。因為這個副主席的位置畢竟對我們來說還是比較重要的。我們憑什麼要失去他呢。我們來分析一下我們的對手是誰。其他企業是難以和我們抗衡的,論資曆,論實力,論對國家的貢獻,論平時我們的捐獻,我們都是數一數二的。我們唯一的對手就是路一人,路一人無論在稅收上,還是捐贈上,向來就是大手大腳,他為了討好上級部門,幾乎是撐著繳稅。我們能不明白,他的業績並不比我們好,利潤不可能比我們好,而他們的稅額卻比我們高得多,他們從哪裏來的錢呢。對社會的貢獻比我們大,加之路一人是一位參與政治很久的企業家,他的資曆要比你老的多,所以他還是比較有競爭力的。”羅國聽了她的話,更加泄氣的說:“那就讓給他吧。我們沒有開始就已經輸給人家了。”劉媛媛繼續說:“要想贏得這次選舉,必須讓白衣雲回來,讓她來操作這次選舉。”羅國一聽,頭搖得像布朗鼓似的:“不行不行,她不肯幫這個忙的,你不知道她的脾氣,她最討厭往當官的群裏鑽了。”劉媛媛不同意他的意見,她以為:“白總可定會支持你這個行動的,她不是也主張你競選村長嗎。”羅國說:“那是口頭上同意,沒有讓她參與。現在不同了,你是讓她參與,讓她出麵,她肯定不會同意了。你沒有覺得她已經不想回來了嗎,這幾年,除了我去鄭州,她回來過沒有,回回開會,都是那個周威信代表。她已經變心了。”看到羅國那樣,劉媛媛覺得好笑。她對羅國說:“我以為······”。沒等她說完,他就截住了:“打消讓她回來的念頭,你來負責這件事,不用找理由了,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個副主席的位子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