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明白、我絕對會努力工作。”隻要能和賈珍珠一起,她要他做什麼他都願意。
“那還不快起來,跟我進屋去。”賈珍珠收起了雙刀,旋身走回屋裏。
“是!”他滿心歡喜地起身跟著她。
走了幾步,賈珍珠突然轉過身來。“喂,你……”原本有事想要交代他,可一喊他後,她就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我總不能每次都叫你喂,你總該有個名字才行。你想要叫什麼名字?”
名字!這檔事他從沒想過,叫什麼他也無所謂。
“隨便!你高興怎樣叫我就怎樣叫,我不介意。”
“那我就叫你阿牛好了,你是個男人,應該力大如牛才是。”可賈珍珠的腦海立即浮現出他兩手各抱一捆木柴的模樣。
他的力氣要是真的那麼大,她以後生計就不用愁了。
“阿牛!我就叫阿牛!”他同意她替他取的名字。
從今天起,沒有名字的他終於有個好記、好叫,卻難登大雅之堂的名字——阿牛。
“你全身臭死了,你給我好好地洗個澡。”賈珍珠邊燒熱水邊說。
“喔!”她要他洗澡,阿牛並沒意見。
燒好一大桶熱水,看來是夠他洗的了。
“你可以洗了!”當賈珍珠要離去時,她又想到另外一件事。“對了,你身上這套髒死人的衣服別穿了,我拿我爹的衣服給你換上。”
“哦!”對於她的話,阿牛永遠都隻有點頭,從沒說不。
賈珍珠進到房裏,翻箱倒櫃地尋找那些塵封已久的舊衣衫。
“這麼小不知道他穿不穿得下?”她將衣服攤開一看,發覺是小了點。“管他的,反正他還沒有賺到錢,有得穿就不錯,他就將就一點囉。”
剛拿衣服踏出房門,一抬眼,賈珍珠發出尖叫聲:
“啊——你……”
嗚……她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不知道會不會長針眼啊?她捂著雙眼,生怕不小心又看到令她臉紅心跳的畫麵。
聽到她的尖叫聲,阿牛也嚇一跳。
“你怎樣了?”他不解她為何會突然變得如此奇怪。
“你……”賈珍珠羞得說不出話來。
“你到底是怎樣了?”他拉下她遮擋的手。
手一被他拉下,賈珍珠睜大的雙眼又看見他沒穿衣服的身體。
“你怎樣沒穿衣服啦?”她邊抱怨邊再用手遮住雙眸。
雖然她已高齡雙十還沒出嫁,可她怎樣說也是個黃花大閨女,他竟然不要臉地在她的麵前打赤膊,害她、害她看見他精壯的胸膛。
“是你要我洗澡的,穿著衣服怎樣洗啊?”他不明白地反問。
洗澡要脫衣服並沒錯啊!
“你真是……誰要你現在洗,你不會等我出去再洗啊?”賈珍珠氣得想罵他笨。
賈珍珠的小窩隻有二間小小的房間,一間是客廳兼廚房、澡堂,另一間是她睡覺的房間。所以,他若要洗澡,她就得退到外頭去等他洗好再進門。
阿牛一臉無辜,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做錯,讓她那麼生氣。
“現在我要出去,你想怎樣洗就怎樣洗,我不會管你的。”
賈珍珠覺得還是趕緊出去才是,否則,和衣衫不整的他共處一室,這要是傳了出去,她這輩子就休想嫁人了。
閉著眼走到門口,她突然想起手上的舊衣服。
“這是給你替換的衣服!”她閉眼將衣服隨地一放,趕緊關上門。
一到了外邊,賈珍珠才敢睜開眼。
“真是的!怎樣會看到他的身體呢?”她懊惱地喃喃自語。
看到男人赤裸的身子,賈珍珠不知該高興還是傷心。
她本來就覺得他的身材不錯,想不到,他的身材是出乎意料的好,他胸前剛毅的線條異常地吸引人,令人想入非非,恨不得能咬上一口。
哦——天啊!她真的是太反常、太奇怪了。
見過他的赤裸後,賈珍珠的腦海裏想的都是那一幕,一直揮之不去,令她越想臉越發燙。
幸好她的膚色黑,所以,即使她臉紅了,也看不出來。
“不要想!不要再想了!”賈珍珠逼自己將牢記的那一幕,硬生生地掃出腦海裏。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漫長的等待令賈珍珠失去耐心。
過了這麼久,阿牛應該洗好了吧?
時間久到令賈珍珠以為他在裏頭睡著了,想要敲門催促他。
正當她舉起手要敲門時,門被打開了。
看到有如脫胎換骨般的阿牛,賈珍珠傻眼了。
這、這就是那個髒兮兮的阿牛嗎?她感到不可思議。
沒想到被塵土、酸臭味所遮掩的阿牛,在洗盡髒穢後會是這般俊俏,比她在市集上見過的任何一個男人都還要俊美。
賈珍珠看癡了、看呆了,她的心怦咚地直跳,因為他而起了一片漣漪。
雖然那舊衣衫套在他的身上是短了點,可是,這樣不合身的衣衫還是沒有折損他一絲的俊俏,微微露出的肌膚更引人遐想。
他實在是太帥、太俊了,賈珍珠能感覺口中的口水不停地分泌,恨不得能咬他一口。
見她的表情頗為奇怪,阿牛疑惑地問:“你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經他這麼一問,賈珍珠立即尷尬地垂首,想藉此掩飾自己的失常。
“我、我沒事……”平常伶牙俐齒的她現下卻結巴了。
賈珍珠覺得自己的臉好熱,她害怕臉上會泛起潮紅,更怕被阿牛發現她的羞紅,她將頭垂得更低了。
“你是怎樣了?”她的反常令阿牛覺得怪異。
阿牛關心地彎下身子,想要看清她的臉。
“你這是做什麼?”賈珍珠難得有女兒家的嬌態,抿了下嘴趕緊撇過頭不敢多看他一眼。
“你真的很奇怪耶!你到底是怎樣了?”阿牛不死心地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完全沒有察覺她的嬌羞。
他的追問令賈珍珠無法招架,她急得想要逃離。這時,她眼角的餘光發現他拎在手上的髒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