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曾給他做過如此多的東西麼?
白炎坐起身,抬手將空中的東西一件件取下,而後擺在床榻上。
一瞬間,幾乎整張床榻都被這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占住。
白炎僵住,看著這所有一切,突然覺得有些刺眼。
久違了。
是啊,久違了。
那個女人走的太過利落,以至於她離開之後,整個魔宮,白炎都不能尋到屬於她的一絲痕跡!
以至於倏然在此刻看到這些,他心中竟會有一種久違了的刺痛感。
白炎深深吸了一口氣,拿過空中的最後一個物件。
入眸的是一個通透的環形。
白炎頓了頓,玉玨?
記憶像是零碎的散片,在這一瞬間全部都拚湊起來。
白炎緊緊地盯著手裏的玉玨,思緒被拉回到那一日。
“白炎,你自己聽一聽,”
白炎把弄著手裏的玉玨,耳邊響起了洛冰的聲音,臉上是前所未有的糾結。
那日為何要那般說?
而這玉玨中到底存了什麼?
白炎心徒然沉了下來,猶豫了一番,還是分出了一抹神識探進了玉玨之中。
“躂躂——”
一陣腳步聲傳來,白炎皺起眉頭。
“音姐姐,許久不見,近日過的……”
“菡黛姑娘!聽聞,你昨夜又發病了?”
“是啊!實在抱歉,又辛苦阿離陪了我一整夜,音姐姐,昨夜你一人在宮中,沒事吧?”
“本後無事,倒是你,雖說這狐魘症無解,但等日後你能克製了,阿離也就不用如此辛苦。”
……
玉玨中陸陸續續傳來洛冰和菡黛閑聊般的對話,白炎皺起眉頭,覺得無聊,正準備收神出去時,玉玨中響起的一句話,頓時讓他停下了出去的念頭。
“日後?你糾纏了阿離五百年,都未曾讓他正眼瞧你一次,洛冰,你如此不覺得下賤麼?!”
這話是菡黛說的?
白炎頓了頓,他一臉的不可置信,這句粗俗的話,會來自於菡黛。
他眼神一凜正了正神色坐在床榻上,神情前所未有的認真,以保證自己不會聽錯玉玨裏的話。
“菡黛姑娘,阿離是我的夫君,他是否有正眼看我,這都是我們二人的事,與你何幹?試問你是拿什麼身份同我說這話?養在宮外的姬妾?或者說,連姬妾都稱不上?”
“姬妾又如何?隻要我一句話,阿離便會拋下你來尋我,別忘了,他昨夜便是睡在我的床榻之上!”
“百年來阿離之所以會照顧你,不過是因為他對你中的咒術有愧罷了,不過菡黛姑娘,五百年前我祖父究竟是否害你,你自己最是清楚!”
聽到這兒,白炎頓住,洛冰這句話是何意,什麼叫菡黛最為清楚??
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隻聽見玉玨裏傳來讓白炎背脊陣陣發涼的對話。
“嗬!我清楚與否重要麼?隻要阿離認定是你祖父害得我便可!不妨告訴你,其實我從未中咒,不過全是裝出來的,而且隻要我繼續裝下去,阿離就永遠都是我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