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她毫不猶豫的躺上了手術台，給傅彥城換了一個腎。
有人說過，如果我愛你，那麼我願為你燃盡所有。
她愛他，她做到了。
隻是這段感情從來不被祝福，五年前她為此付出的代價就是老天最大的懲罰。
淚水毫無預兆的再次滑下，顧念喃喃，“為什麼，你要再出現……”
傅彥城動作越來越狠，“因為你犯.賤，五年前我就說過，你是我的，即便是我不要的，也不許別的人染指！”
傅彥城眼睛裏似乎有把火，想要把身下的女人燒成灰燼。
聞言，顧念閉上眼睛，放任自己被男人帶入黑暗。
醒來時傅彥城已經不在了，顧念看著滿屋狼藉，平靜的穿衣離開。
直到回到住的地方，轉身關上門，顧念才像抽空了所有的力氣一樣，滑坐在地上，崩潰的嚎啕大哭。
她曾經無數次的說服過自己，無數次的想要離開，隻要離開，就可以不再想他。
可是腳像生了根，想到他還在這裏，就再邁不動一步。
她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隻要她不出現，他們就不會再有交集。
可昨晚，竟是這樣不堪的再次相見。
在她絕望的時候，他如此毫無預兆的出現，吐出的每個字都是刀子。
“還是，你沒想到我還活著呢？”
男人譏諷的話還在耳邊，顧念捂著臉大哭。
他不知道，她有多慶幸他還活著。
他還活著。
五年來顧念第一次這麼肆無忌憚的哭，隻是還是被突兀的鈴聲打斷。
她用力的擦幹眼淚，仰著頭深呼吸，隨著哽咽的抽泣殘留的眼淚一滴滴落下來，臉上的表情卻很快換了，籠罩了一個沒有什麼情緒的笑容。
“喂。”接起電話時，顧念聲音已聽不出任何異樣。
電話對麵傳來一板一眼的聲音，“顧念小姐，鑒於你昨晚的表現不合格，我們決定暫緩交易支付。”
顧念心猛地一沉，“為什麼？”
她不是傻子，知道對方這麼說的意思就是不打算給錢了。
“顧小姐，少爺說他不接受不幹淨的女人。”
早在對方拒絕給錢的話出口時，顧念就已經準備好了爭辯的話，卻全部被這句話擊碎。
不幹淨。
是傅彥城說的。
顧念的臉白了白，無論她有多少理由，麵對傅彥城這樣的話，都沒有了勇氣去反駁。
犯.賤，出來賣……
顧念握緊了電話，對麵的聲音還在繼續。
“顧小姐，我們少爺身份不一般，雖然隻是找一個能為少爺生孩子的女人，卻也不能接受一個不幹淨的，畢竟將來的小少爺也要臉麵不是，所以抱歉了。”
即便對麵的聲音聽起來很恭敬，顧念還是感覺到了對方的輕蔑。
顧念緊緊咬著牙，她想反駁，也應該要解釋，她必須拿到那筆錢。
可她做不到。
她渾身發冷，一個字也發不出。
那邊等了良久沒聽到回應，有些不滿，“顧小姐？”
幾乎把嘴唇咬破，顧念才開口，“我知道了。”
匆忙的幾個字便掛斷了電話，她不知道再說下去自己會不會失態。
傅彥城說的沒錯，她已經把自己賣了，又何必在他麵前惺惺作態呢，她應該順著他的態度，迎合他，討好他，然後拿到錢離開。
可是怎麼能啊！
顧念蹲下身，把臉埋進臂彎，想哭卻發現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壓抑的全部堵在心裏，酸脹得心都疼了。
他是傅彥城，她可以在別人麵前糟踐自己，可在他麵前，不行。
傅彥城三個字，早就成了她的劫。
顧念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她一定不可以就此倒下，還有很多事等著她去做，她不能一個人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