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傳來林嘉宇歇斯底裏的喊聲:“給我追上去!好好教訓她!”

鞋跟太高,明悠索性把鞋脫下來扔掉,腳下才輕盈些。

穿過大廳便是長長的走廊,那些人始終緊隨其後。

明悠邊跑邊想著自己的包房名字,大腦卻不合時宜地短了路。

叫什麼來著?

海棠春?梨花落?總之有個什麼花,名字還挺美的。

可是美有什麼用呢?她真想不起來了。

明悠平時運動量少,體力消耗得很快,沒一會兒就雙腿酸痛,呼吸艱難。

她深知這樣下去肯定跑不過那幾個身強體壯的男人,轉過彎,麵前突然出現一道挺拔的背影,她用力捉住對方胳膊:“幫,幫我……”

走廊裏空氣靜默了下來。

明悠正焦急著,頭頂傳來一聲輕嗬。

“幫你?”淡漠嗓音裏夾著不易察覺的冷笑,“求我,我考慮一下。”

明悠心髒狠狠地一震,木愣愣抬起頭。

隻見那人鳳眸幽深,唇角勾著冰涼的弧度,一張臉熟悉又陌生。

容斐。

她在心裏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在舌尖無聲地演練,卻叫不出口。

恍惚還

是五年前朗月清風般的少年,如今卻是一身西裝,包裹著濃烈剛毅的男人氣息,記憶裏那雙澄澈透亮的眸,變得遙遠而深不可測。

“他們快來了。”男人低聲提醒,“給你一次機會,像我當年求你那樣,求我。”

腳步聲漸近,明悠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容斐會毫不留情地將她扔出去,送給那些人。

他做得到。

手指緊緊攥住他的衣角,顫著聲道:“求求你,容……”

話音未落,溫熱的唇驟然壓下來,女孩剩餘的字眼都被吞入腹中。

容斐將她瘦小的身體整個包在懷裏,手掌摁著她的頭,用力地吻著,專注而熱烈。

被人嚴嚴實實地保護起來,明悠心裏的緊張非但沒有減輕,反倒愈演愈烈,招架不住男人強硬的攻勢,逐漸地淪陷下去……

追上來的人瞥見如膠似漆的這對,尷尬地挪開眼,繼續往前追。

“奇怪,人呢?”

“死女人,跑得還挺快。”

“算了算了,走吧,真是晦氣。”

“下次別讓老子碰到,有她好看的!”

走廊裏重回寂靜,隻有男人和女人接吻的聲音。

明悠之前跑得氣喘籲籲,再加上容斐親得又重又急,她沒一會兒就受不住了,邊嚶嚀著邊推人。

容斐絲毫不為所動,等她真正嚐到瀕死的窒息,才終於放開,望著她的目光清醒而涼薄:“怎麼,又是哪個男人倒黴,被你甩了?”

“不是的,我沒有……”明悠本能的想解釋,說著發現多此一舉,挫敗地咬咬唇,低聲道:“謝謝容少幫忙解圍,我這就走。”

男人雙掌下滑,摁在她胳膊兩旁的牆壁上,一雙鋥亮的高定皮鞋也上前一步,抵住她的腳尖。

兩人的身體幾乎緊貼。

他身上昔日少年的清冽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霸道的男性荷爾蒙,刺激著她每一個毛孔。

明悠用力地閉了閉眼,奢望這是一場噩夢,可重新睜開眼睛時,一切都沒有變。

容斐似笑非笑地俯視著她輕顫的睫毛:“五年不見,連名字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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