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斐沒有回話,眸色略深地盯著她,徑直朝她走過來。
明悠緊緊地貼著門框,指甲嵌進了掌心。
他站在她麵前,低沉開口:“轉過去。”
明悠沒動,全身繃得更緊了。
容斐按住她的肩,稍微使了點勁,就把她瘦削的身子翻了個麵。
女孩背部的肌膚大片都露著,一直延伸到腰以下,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蕾絲邊。
明悠囧得脖子都紅了,容斐卻似乎毫不在意,“又不是沒看過。”他一手扶著她肩膀,另一隻伸到前麵,“給我。”
明悠顫巍巍地抬起手,把綁帶遞給他。
容斐每一下都扯得很用力,仿佛是想用繩子把她絞起來,就好像站在他麵前的不是一個大活人,而是一個木偶,不會叫,不會疼,任憑他怎麼發狠都不會有感覺。
明悠咬著唇哭了。
容斐最後打完結的時候,聽見她壓抑著的啜泣聲,眉一皺,“你哭什麼?”
“我沒有。”她甕著聲開口,暴露無遺。
“別在我麵前哭。”容斐將她轉過來摁在門框上,手指用力鉗著她的下巴,轉頭睨向屋裏的床,“不然我可能不會讓你完完整整地從這裏出去。”
明悠身子一個哆嗦,啜泣聲戛然而止。
容斐收回望著她的幽深目光,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晚上是一個商業舞會,在五星級飯店舉行,主辦方之一就是容氏財團。
最近明悠特地了解過,容斐的明泰公司是獨立於容氏財團,隻屬於他自己的公司,所有資金和資源都是由他一手包攬的。但這並不影響他成為容氏呼聲最高的接班人。
財團的所有重要活動,他都不會缺席。
明悠跟在容斐身邊當花瓶,倒還挺安逸的,就是得裝模作樣喝喝酒。小半杯葡萄酒下肚,喉嚨和胃裏燒得慌。
“容斐!”前方突然有人叫了一聲。
明悠也跟著望過去,定睛一看來人,懵了。
對方看見她,同樣詫異地愣了愣,“小悠?”
明悠忍著尷尬,盡量笑得自然得體:“你好啊,宋嶼學長。”
當年和容斐在一起的時候,他身邊那幫同學都混熟了,包括這位宋氏的太子爺。
她早該想到的,這種場合遇到一兩個老相識實屬正常。就是不知道現在這個狀況,要怎麼向人家解釋。
宋嶼果然問了該問的話:“你們倆這是?”
“你去吃點東西吧。”容斐沒有回答,也沒讓明悠犯難,把她給支走了。
明悠拿了個盤子在點心桌前選吃的,旁邊一個女人緊緊地跟著她。
她起初沒注意,要走開的時候突然聽見那人開口,沒好氣的一聲:“喂。”
嗓音有點熟悉的討人厭。
明悠回過頭,對上蘇文娜驕傲的臉龐,半點都不意外,淡淡問:“怎麼了?”
“我看你很是春風得意啊。”蘇文娜端著杯紅酒,扭著水蛇腰走過來,“跟著容總出席晚宴。聽說他那位精英秘書都沒有這樣的殊榮。”
明悠見她陰陽怪調,也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聲,“工作需要而已,蘇經理不也來了?”
蘇文娜轉頭看了眼正在遠處和宋嶼說話的容斐,“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就你這身材……”蘇文娜將她上下掃視了一遍,撇嘴,“要想爬上容總的床,不太容易哦。”
“蘇經理。”明悠目光冰冷地望著她,“這世上的確有很多事情,對沒有底線的人來說很容易,但不是所有人都沒有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