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娜機關算盡,還是被明悠抓住了小辮子,連同蘇妤溪給的證據一起交給了易驍。
同時被她挖出來的,還有蘇文娜夥同產品部薛總一起挪用公款和私□□的證據,這些夠兩人吃一壺了,說不定還要蹲幾年號子。
最近一天黃道吉日,明悠和容斐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真正成為了合法夫妻。
因為是工作日,還得回去上班,容斐把明悠送到公司門口,兩人難舍難分膩歪了好久,直到明悠想起下午有個重要會議要參加,才不情不願地下了車。
然後她又跑到駕駛座車窗外麵,腦袋伸進去親他的臉頰,“老公,我走啦。”
容斐揉了揉她的腦袋,目光溫柔:“嗯。”
“我真的走啦?”她眨巴著眼睛,明明自己不舍得,還要營造出是他主動膩歪的假象。
容斐無奈地輕笑一聲,捉住她下巴,給了她一個纏綿的深吻。
兩人一個車裏一個車外,情意綿綿的樣子,路過的人都不禁替他們臉紅。
最後離開會還有二十分鍾,明悠是真要走了。
“等一下,老婆。”容斐將手伸到後座,拿過來一個大袋子,“你忘了這個。”
是要發給同事的喜糖。
明悠接過來。
“重不重,老婆?”男人寵溺的語氣有點故作的誇張,“老公幫你提上去?”
“不用。”明悠被他逗笑了,“我真走啦!晚上見!”
自從拿到紅本本,兩人都有點神經質,老公老婆叫起來就像小孩子拿到新玩具似的,有點上癮。
剛進大廳,她遠遠看見電梯門被打開,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出來。
是幾個保安押著薛總和蘇文娜。
蘇文娜麵色蒼白又狼狽,一頭波浪卷長發淩亂不堪,像個瘋婆娘,看樣子在樓上已經鬧過一次了。
走到大廳中央,蘇文娜神色一凝,突然發了瘋似的掙脫開束縛,撒腿往一個方向跑。明悠目光追過去,隻見會客沙發的旁邊站著一身正裝的蘇妤溪,手裏拿著文件夾,正在認真地和一名女同事講話。
“蘇妤溪!你這個賤人!”蘇文娜朝她大喊出聲。
同時,她凶狠地抬起手,蘇妤溪剛剛詫異地轉過頭來,就被她一巴掌扇了個正著。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和你媽都是賤人!你比她還賤!”蘇文娜被跟過來的保安製住了,沒法再動手撒潑,隻能繼續瘋狂地咆哮。
說出來的話也越來越不堪入耳。
蘇文娜那巴掌帶著十足十的狠勁兒,蘇妤溪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哪受得住,當場被扇得人往後退,撞在沙發背上。她捂著腫起來的半邊臉,皺著眉,咬著牙,目光還算淡定,但那雙漂亮的杏眼也還是泛出淚花,八成是疼的。
明悠正打算過去看看,突然,那道可憐的身影就被一個高大的男人給擋住了。
灰藍色高定西裝,因為剛才的奔跑,原本一絲不苟的領帶歪斜了,卻依舊沒法掩蓋男人的風姿卓然。
易驍那雙風流的桃花眼此刻寒氣森森,危險地半眯著,瞪向還在不斷吐出汙言穢語的蘇文娜,用無比陰狠的語氣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堵上她的嘴,帶走。”
保安把蘇文娜拉出去後,易驍轉過身,緊張地問蘇妤溪:“你怎麼樣?”
蘇妤溪垂著眼搖了搖頭。
易驍朝蘇妤溪伸手,嗓音淡了些,“我帶你去醫院。”
“謝謝易總,不用了。”蘇妤溪始終沒看他。
易驍似乎還要說什麼,隻見蘇妤溪捂著臉,快步走向了電梯。
易驍望著她倔強的背影,雙手緊握成拳。
明悠看夠了戲,站到易驍旁邊,睨他:“心疼了?”
易驍神色僵硬地別開臉,嗓音微微發啞:“你別瞎猜。”
“哦,心疼也沒什麼嘛。”明悠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模樣,“隻要是個美女,我們易總都會很憐惜的,不是麼?”
易驍懶得理她,抬腳往電梯走。
“喂,你等等。”明悠叫住他,“易總你等等!”
易驍停下了,不過是在等電梯。他轉回頭,表情有點無奈:“怎麼了?”
明悠笑了笑,從袋子裏拿出一袋紅色的喜糖,俏皮地遞給他,“恭喜我吧。”
“喲。”易驍也笑出聲來,接過,“恭喜啊,愛徒,改天讓你老公過來,我給他改口費。”
“……”還真把自己當根蔥啊。
電梯還沒來,明悠突然想起剛才蘇文娜咆哮的那些話,感覺有些微妙,問:“蘇文娜和蘇妤溪是……?”
易驍雙手插兜,點了下頭,“我也才知道,她們倆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但蘇妤溪檔案上故意沒寫父親,所以大家都以為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