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上樓便看到安瑾拿著鋒利的刀子狠狠的紮向陸晨,轉而又撲向了跌坐在一邊的安靜。
他腦海中一片空白,幾乎是身體的反應,他低吼了-聲。
“小心!”
他飛撲上去將安靜摟在了懷中。
“我要殺了你們!”
安瑾的聲音像是厲鬼刀刃狠狠的穿入雷東辰的身體,鮮血瞬間彌漫開來。
“雷東辰你個王八蛋!安靜這個賤人有什麼好!你們都去死吧!去死啊!”
安靜震驚於將自己狠狠抱在懷中的雷東辰,看著他幾乎痛的身子都彎了下去,感覺到了他身上的鮮血越流越多慢慢滲透了自己的衣服。
警察很快就來製止了瘋魔的安瑾,而即便是安瑾在倒下去的那一刻,依舊在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怨恨著雷東辰,詛咒著安靜。
雷東辰和陸晨很快就被送到了醫院,安靜抱著真真心中彌漫著說不出的酸楚。
為什麼,明明雷東辰不愛自己,為什麼要用自己的性命去救自己,為什麼?
兩個人的傷勢都很重,護士走了過來,有些憐憫的看著安靜。
“安小姐是嗎?是這樣的下班時間隻有- -位醫師在,其他的主刀醫生在路上,很抱歉,但是我們需要你盡快決定先救哪一個。”
這是一個殘忍又艱難的抉擇,安靜隻覺的渾身發涼,就連心都一抖一抖的。
可是這樣緊迫的時間,多耽誤一分鍾,兩個人的危險都會多一分鍾。
“陸晨....效陸.....
說完,她就像是渾身被抽幹了力氣-樣癱軟在了地
上。
而就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雷東辰的嘴角自嘲的彎了彎。
時間一轉過了夏季到了蕭瑟的秋日,雷東辰和陸晨的傷勢漸好,接連出了院。
“雷總,您的機票訂好了是明天上午的,陸總那邊說想要跟您見一麵。”
雷東辰看了看手機屏保上安靜的照片。
“見什麼?他們兩個人之間我已經儼然是個敗者了。”
“你難道不想知道安靜在當年離開你之後又經曆了什麼嗎?”
陸晨的聲音不其然的在身後響起。
兩個男人坐在茶室中麵對麵,氣氛有些僵硬。
還是陸晨一笑打破了僵局。
“當年,小橙把安靜送到了A市的朋友母親手中,她是一個婦產科聖手但是那時候的小靜有危及生命的心髒病,她被轉送到了心髒手術條件更好的F市。”
陸晨倒了一杯茶穩穩的放在雷東辰麵前。
“這次手術之後,你一直躲著小靜。是心裏在怨他說先救我吧。你知道小靜為什麼要先救我嗎?”他忽然眼神變得悲傷而苦澀:“她的心髒,是我逝去的女友的。初夏走的時候,曾經拜托接受了她的心髒的安靜替她照顧我。”
雷東辰沒有說話,隻是垂眸看著杯盞中的茶水。
“該說的話我說完了,你的決定我就不幹涉了。? ”
趙助理看著陸晨走了出去,才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雷總,其實那天您重傷之後失血過多要輸血,但是血庫再送過來已經來不及了。是夫人冒著生命危險給您輸了血。”
男人沒有說話,等到茶室之中隻剩下了他一個人,才忽然釋然一笑。
“原來....我從未弄懂過她。”
第二天早晨,安靜的手機收到了陸晨發來的消息。
“他八點的飛機。”
早高峰時期路上堵車堵得厲害,安靜抱著真真到了機場的時候已經八點多鍾了....
她抑製不住的低聲哭了起來,痛苦不安難過.....
這時候,眼前的光線突然黯淡了下來。
“別哭了...? ,
男人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下一秒她被擁進了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
“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哭了。”
真真咿咿呀呀的聲音裏帶著天真和爛漫,安靜抬起頭眼睛帶淚臉上卻是燦爛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