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都沒想到,他會進監獄,而且鑰匙扣也在事發現場。
那一天晚上,他獨自一個人騎車去了鄉下,沒有第三人給他作證。
外加,現場有拍到他出現在安家。
所以,他犯案的事情已經坐實。
一周之後,他們兩個再次見麵,卻是以受害家屬還有犯人的關係出現在了法庭上。
當時安顏看他的眼神,他到現在都不會忘記。
那種眼神讓他現在想來都覺得後怕,那眼神寫滿了悲傷,恨意還有憤怒。
所有的證據都擺在了他的眼前,他百口莫辯,他抬眸將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慘白幹涸的嘴皮動了動,最後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就這樣,他被判了三年的有期徒刑。
他恨,就因為一個不在場的證據,還有那鑰匙扣,便將他送進了監獄。
直到進入監獄,他整個人都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他腦子一片空白。
唯一記得是他最愛的人,送他進了監獄。
他曾在監獄發誓,出獄之後,一定要安家付出代價。
出來後,他沒日沒夜的工作著,將已經頹廢掉的傅氏救了回來。
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安家出了情況。
他事後已調查,發現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他調查至今,都沒有找到當年作案的那個人! 安顏那時,以為是他動的手腳,便來求他放過她家。
而他也因此為名義,將她圈在了身邊。
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天他父親墜樓的時候,她也來到了公司! 病房中的鈴聲突然響起,將傅司澤的思緒拉回現實。
他揉了揉微微泛紅的眼眶,拿出手機看了看屏幕上顯示的名字。
他步子輕伐的走到了陽台,接通了電話:“爸!” 不知那邊說了什麼,傅司澤的臉上突然大變,聲音也不由的提高了起來:“不可能!” 幾分鍾之後,傅司澤掛掉了電話,溫柔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笑著說道:“等著我,等事情結束了,我就跟你說明所有的事情。” 隨後,他撈起裏椅子上的衣服,拉開房門,離開了醫院。
傅司澤離開的時候,安顏眼角流出了淚水。
昏迷過去的她,不知看見了什麼,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 當看到她妹妹渾身是血,失去生命般的躺在地上,因為失血過多,妹妹的臉上變得異常的白。
安顏伸出手緊緊的捂住嘴巴,眼裏的淚水直接溢了出來。
她的肩膀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她突然狂奔出去:“爸,媽……熙語她……” 她的聲音中透著害怕還帶著顫音,安家父母聽到之後,緊張的問道:“小語她怎麼了?” 她害怕的搖頭,視線轉移到了樓上。
安家父母來不及多想,來到了二樓。
看到眼前的景象,他們兩個也愣住了,眼底立即染上一層悲傷還有憤怒。
“小語?你怎麼了,不要嚇媽媽啊,小語!”安母眼底的淚水直接流了出來,她顫巍著手伸向小語。
可地上的小語絲毫未動,看蒼白的臉龐還有那遍地的鮮血,怎麼看都不像是裝的。
頃刻間,安母的精神瞬間崩塌,她緊緊的摟住小語,哭的歇斯底裏。
安顏臉上露出難過還有震驚。
就五分鍾的時間,一切來的太突然了。
安父背過身去,眼眶開始泛紅,他伸出手捂住眼睛,不讓眼淚掉落。
安顏緩慢的走到小語走過去,快要靠近小語的時候,她的腳下踩到了一個硬物。
她疑惑的看了一眼,彎下腰,將東西撿了起來。
她的眼簾映入了那張照片的時候,她整個人置身於冰窖一般,她搖頭,眼底寫滿了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