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誰去烤肉?」
「馬元元負責烤肉給我們吃!」閻千歲的眼眸瞇得嚴厲了。「今天她賭輸了,換她做女傭。」
「非常公道。」林雍泰笑著落井下石。
嗚嗚~~下次她也要把阿娜答帶來護駕啦!馬元元認命的捧著食材去燒烤,這兩個臭男人給她記著,她回家一定要向薛成亮告狀啦!
水袖肚裏笑得打結,但還是很有良心的過去幫忙烤肉,免得馬元元氣哭出來。
唉唉唉!惹熊惹虎,不要惹到欲求不滿的男人,蓋、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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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肉烤得這麼難吃,妳確定妳嫁得出去嗎?」閻千歲的毒舌彈對準馬元元發射,他可是由美食養大的。
馬元元氣道:「至少我把肉烤熟了,你家冰霧可是連烤都不會烤。」
「我家冰霧有自知之明,不拿手的事情就別做了,以免荼毒別人的胃。」
「我也不喜歡烤肉啊!我也想坐在旁邊有人烤給我吃。」
「哼!不喜歡烤肉為何舉辦烤肉活動?妳無聊!」閻千歲罵完,轉頭道:「冰霧,烤焦的不能吃,含有致癌物質。」
林雍泰把具有殺傷力的事情讓給閻千歲做,他風度翩翩的用餐,即使在郊外野地,他依然保持溫柔淺笑,把沒烤焦的肉喂水袖吃,「辛苦妳了,多吃一點。」順便把玉米也讓給她吃,「水袖妳別忙了,有馬元元負責烤肉就夠了。」
「哇咧!你們兩個專程來欺負我的是不是?」馬元元火冒三丈,欺負她也就算了,還故意恩愛給她看。
「不簡單,到現在才發現。」林雍泰嘖嘖稱奇。
「笨得有找。」閻千歲冷哼。
馬元元氣得跑掉了,水袖和冰霧各瞪了自家男人一眼,連忙追上去,以防女人的情誼被臭男人給毀了。
閻千歲一臉嫌惡的將免洗餐盤放下,「學校的東西都這麼難吃嗎?」
我哪知啊?林雍泰瞪了好友一眼。「現在的年輕小姐會做菜的簡直像稀有動物,可以列為保育類了。」
「我不在乎這種枝微末節的小事,我在乎的是無可取代的那個人。煮飯、打掃,都可以叫傭人做。」閻千歲看外表最像大男人,其實最大器,對心愛的女人體貼入微。
林雍泰眼眸閃過笑意。「那是我比你有福氣,水袖愛我愛到願意為我下廚,我也不要求一日三餐,但偶一為之,也會教男人心窩暖暖的不是嗎?」
「那你有愛她愛到向她坦承一切嗎?」閻千歲高傲地回睨他。「你在美國的那段初戀,我想想看……叫孟怡人,跟我們同年齡,富有華僑的千金小姐,茶來伸手、飯來張口,你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愛得就像傻瓜一樣,記得我們去郊外野餐的時候,都是你幫她張羅吃的喝的,真像服侍公主的仆役!那時候,我跟成亮都以為你這沙豬吃錯藥了。你可沒要求孟怡人為你泡一杯茶,更別說煮一頓飯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
所謂的死黨,就是這樣討人厭的生物嗎?
林雍泰瞪眼道:「你可不要在你女人麵前亂講話,傳到水袖耳裏就不好了,畢竟那隻是一段蠢蠢的初戀。」
「冰霧對你的事情才沒興趣。」
「是嗎?記得水袖跟我提過,冰霧說我才是女性的夢中情人。」
「年少無知時說的話你也當真?」閻千歲笑起來比不笑更恐怖,但那笑容,淡然而堅定。「做我的女人,我會讓她幸福得無心胡思亂想。」
「全是你在說,你是她肚裏的蛔蟲嗎?」林雍泰斜睨他。「你一直強調要商業聯姻,遲早有一天會拋下冰霧去娶另一個女人,你想她有可能不胡思亂想嗎?沒有未來,奢談什麼幸福?」
「那是我跟冰霧的事,我們一開始就說好的,我不曾花言巧語欺騙她。」閻千歲自認問心無愧。
「我們林家的媳婦,要入得廚房、出得廳堂,這種要求並不為過。」
「是不為過。」閻千歲一臉深思的打量他,冷冷譏刺道:「你家賢慧的未婚妻為你烤的肉片和玉米,你吃不到三口,反過來『喂』她吃,實在太反常了。怎麼,難吃到令你食不下咽?」
「才不是,水袖烤的食物比馬元元好吃多了。」
「那是為什麼?」
「我有我的苦衷不行嗎?」
「苦衷?」陰冷的目光掃射過去。「你牙痛?」
「……」一語命中!
簡直是天外飛來橫禍。
約莫兩天前,他已有感覺下麵的臼齒有點怪怪的,但他從小都是好寶寶,定期看牙醫,天天刷牙還使用牙線,從來沒蛀牙過。所以他隻當自己最近有點睡眠不足火氣大,直到水袖把烤好的雞肉串遞給他,他咬下第一口時,才猛然發覺無法自在咀嚼。救命呀!
事關男人的顏麵問題,他死也不承認閻千歲說對了。
「我介紹一名牙醫給你。」朋友能做的就這樣了。
「你也牙痛過?」想拉一名墊背的。
「沒有,我定期去洗牙。」
林雍泰埋怨的看了他一眼,忘了這家夥出名的沒有同情心。
回程的車上,因為買不到止痛藥,他隻有忍受,一臉難看至極的表情。
水袖都不曉得自己哪裏得罪他,問他也不說,隻好自己生悶氣。機車男!
後來下車要分道揚鑣前,冰霧偷偷向水裇咬咬耳朵,然後一溜煙跑了。
水袖微瞇著晶瞳,笑看著身旁的大男人,明白該怎麼做了。「親愛的,我已經拿到駕照,你的車可不可以借我開一下?」
「妳行嗎?」林雍泰嗤哼一大聲。他的寶貝車子耶!
「哦!在你眼裏,我比不上一台高級轎車有價值?」晶眸閃閃,狡黠又迷人,她拉住他手臂搖著。「為了證明你的愛,借我開一次啦!」
男人對愛車有一種迷戀,不太肯借人開。
「你不愛我?」
「愛。」即使牙痛到連頭都痛了,也知道「一失言成千古恨」的厲害性。
「愛我就把鑰匙交出來。」
掙紮再掙紮,還是把鑰匙掏出來交給方水袖,一臉的不放心。
水袖貝齒淺露,亮出極柔美的微笑。「放心好了,教練都誇我開車很穩,日後一定是模範駕駛。」
林雍泰姑且相信,不舒服到沒力氣爭辯。
水袖輕輕鬆鬆贏得駕駛權,把車子開進市區,往大醫院的急診室而去。
「來這裏做什麼?」林雍泰變臉。
「星期天一般診所都沒開門,除非你有交情特別的牙醫朋友,否則隻有求助大醫院先幫你止痛,明天再徹底治療。」
「誰跟妳說我牙痛了?」白眼翻兩下。
水袖溫柔微笑。「雍泰,我不是你最親近的人嗎?為什麼害怕讓我知道你牙痛?如果隻是為了大男人的麵子,那實在很無聊,這世上有誰不會生老病死,你要一個人硬ㄍーㄥ到什麼時候?」
迎視她的卻是一雙酷寒的眼。
「回家!我自己會去買止痛藥吃。」
她脊背一涼。「隨便吃止痛藥不好,最好由醫生開立處方箋……」
林雍泰奪過她手中的鑰匙,「下車!下次不要再自作主張,我自己的事自己會處理,我最討厭管東管西的女人。」
水袖愣了下,脾氣也來,惱火的甩上車門,自己走出醫院去招計程車。
不知好歹的臭沙豬,再也不理你了,痛死活該!
林雍泰懊惱的捶打一下方向盤,明知道她是關心、是好意,但他太習慣堅強,仿佛天下一切盡在他胸壑之中,他不想表現出孬種的一麵啊!
尤其在心愛女子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