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3 / 3)

“是,你是很聰明。”他暗歎,順口再問一句。“其實你也可以選擇不救我的,不是嗎?”

“是厚?我真的想過不救你耶!”她坦白到不行。

“……”什麼叫心涼?他現在總算體會到,他真的感動得太早。

“可是你對我跟小芸還不錯,又肯租給我當假丈夫,我實在……找不出不救你的理由。”她的眉心打了好幾個結。

幸好那家夥是他的朋友不是敵人,不然皮包一交出去,搞不好真的有去無回,那她也隻有哭死的分啦!

他就知道這女人嘴硬心軟,其實她還是很關心自己的!蹙緊的眉心鬆開,唇角微微揚起。

見前方有個休息站,他往交流道駛去,想下去休息站買個茶水。

要命!這老車沒冷氣,熱得人發昏,這是下去降降溫得好。

“問這幹麼?幫都幫了,雖然有點被耍的感覺,可是過去就算了,別提了。”她有點不好意思,這樣好似自己多在乎他似的……對啦,她是有點在乎啦,可是隻有一點點喔,沒有很多,一滴滴而已。

“我隻是想告訴你,像建陽這樣連個像樣的武器……不,是他根本連傷人的武器都沒有,你卻被自己的想象嚇到,輕易就交出自己的財產,會不會太笨了點?”他非常“含蓄”的提醒她。

詩婕的腰杆僵了僵,一雙美眸微微眯起。

“你的意思是我很蠢嘍?”

“不,我隻是說你太好騙了點。”就算是,他也不能明說,這樣似乎太傷人了。

“你……好樣的,我要不是想到你窮成那個樣子,我才不會自己對號入座,誤以為你欠了地下錢莊還是什麼黑道份子的錢,要被人逼債了——行!經過這次我學聰明了,以後不相幹的人我絕對不理,這總成了吧?”她氣惱的亂吼一通。

“我可不是什麼不相幹的人,我是你丈夫。”下了交流道,很快便到了休息站的停車場,他眼尖的瞧見一個空位,將車駛進停車格裏。

“假的!什麼都是假的!包括你是我丈……唔!”

她吼得正順,沒注意他將車停了下來,更沒注意他的“偷襲”!

這家夥以為他在幹麼?他幹麼……吻她?!

不想再聽她說出任何否定這段婚姻的言辭,也或許是太陽太大,曬得人往往會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舉動,他不假思索的伸手撈到她的頸後,微一施力便將她推向自己,灼熱的唇全然不經思考的貼上她的。

他的氣息霸道而濃烈的入侵她的感官,讓她失去判斷與自主的能力,隻能任由他的舌竄入她的檀口,尋著她的丁香小舌,深深的品嚐。

陽光無情的繼續荼毒著地麵上的每個物件,包括那輛完全沒有冷氣的破車——詩婕感覺自己快融化了,因為高升的溫度,也因他強悍的吻……

“別再說我不想聽的話,嗯?”他終於放開她,不是因為這樣他就滿足了,而是他發現自己的欲望要命的因這個意外之吻而有所反應,再不放開她,恐怕他就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大演春宮秀了!

“我哪有……”她紅著臉想反駁,一見他的眼危險的眯了起來,她忙閉上嘴,就怕他又像剛才那樣,沒頭沒腦的吻她。

討厭!人家半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呢!

“聽話,我們下去買點飲料,消消暑。”沒讓她再有開口的機會,他下了車,繞到另一邊拉開她那邊的車門,牽起她的手後甩上門,便轉身往休息站走去。

“喂……”他就這樣走了喔?

“我沒名字的嗎?還是叫老公也行。”他半點都沒停下來的意思。

“不、不是啦!你就這樣甩上門就走喔?”她頻頻回首,不安的猛看那輛破車。“難道你的車都不用鎖的嗎?”

“幹麼鎖?那麼破的車,小偷看不上眼的啦!”現在的偷車賊個個挑剔得很,不是名車不偷,像那種連冷氣都沒有的車,偷車賊連多看一眼都懶。

“是嗎?”可那是跟別人借的耶,萬一被偷了怎麼辦?

“來啦,這裏麵涼快多了。”倏地,清涼的冷氣迎麵而來,他已經將她拉進休息站了。“等等你看愛吃什麼,就買一點在車上解解饞,別忘了買飲料。”他像個老太婆般碎碎念。

“喔。”她享受著休息站裏的免費冷氣,心情放鬆許多。

“哪,我這裏有錢,你拿去買吧。”由口袋裏掏出一張五百元鈔票塞給她。

瞪著手中的五百元,她想起他的工資全交給她了,那……“你哪來的錢?”

“不是才領了工資嗎?當然有錢。”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可是,你的錢不都給我了?”難道他會變魔術?

“我有留一點錢在身上啦,不然哪來的錢加油啊?”揉揉她的發,看能不能將她揉聰明一點。“我要去一下洗手間,你去不去?”

“不要了。”她搖頭。

“嗯,那你別走太遠,我等等就回來找你。”說完他便循著洗手間的指示牌方向走去。

看著手心裏的大鈔,袁詩婕心裏覺得暖呼呼的,即使休息站裏的冷氣透心涼,她還是覺得暖呼呼。

這個人啊,明明自己身上沒多少錢,也知道她身上有帶錢,卻偏偏還大男人的硬塞錢給她,這種感覺就像被小心的照顧著,教她沒來由的紅了眼眶。

自從姊姊過世之後,一直都是她在照顧小芸,再沒人會照顧她了,直到現在,竟出現一個他來照顧自己,害她感動得心都疼了……

她吸吸鼻子,緩步走向休息站裏的便利店,挑了兩瓶礦泉水後走到食品區,見到架上的口香糖,她微微閃了神,下意識伸手輕觸自己的唇!

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令她猛地回神。

“挑好了嗎?”藍柏森依言很快的回來找她,見她站在展示架前恍了神,黑瞳裏寫滿問號。“在想什麼?”

“沒、沒什麼。”隨便拿了兩條口香糖,她掩飾似的問道:“你要什麼口味?”

“都可以。”他也不逼問,反正想說的時候她自然會說,逼出來的答案多沒意思!“走吧,我們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