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也不確定,不過唐小弟的眼光不俗,能鑒別這麼多玉器,想必這幅畫也不會如此簡單。”莊海沉聲道。
而一旁的祝標聞言貶低到:“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
唐大少聞言頓時冷了臉色,眼睛死死的盯住祝標道:“要不我們來打個賭,假如我這畫中另有乾坤,這幅畫價值多少,你就給我多少錢,反之這十萬就是你的,如何?”
秦雷聞言眉頭一皺,祝標是他店裏的人,不論是輸是贏都不太好,輸了,如果真是畫中畫,弄不好祝標就要賠的傾家蕩產,贏了,人畢竟是唐老帶來的,撅了唐老的麵子,那更不好。
祝標聞言卻是一喜,道:“好,賭了。”
十萬塊啊,那可是他半年多的收入呢,至於真的出了畫中畫他拿什麼賠,已經被金錢衝昏了頭腦的祝標選擇了刻意遺忘……
秦雷見祝標答應的如此之快也不好再說什麼。
這時,莊海已經小心翼翼的拆下木軸,用茶水浸濕了一角,緩緩的搓起一層紙。
瞬間,祝標麵如土色,而秦雷則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神奇的一幕。
唐老喃喃道:“畫中畫,傳說中的畫中畫啊,就是不知道下麵隱藏著什麼寶貝。”
“嘿嘿,不管是什麼寶貝,反正賭局,我是贏了。”唐大少嘿嘿一笑道。
一旁的王軍見證了這神奇的一幕,不由得站起來狠狠拍了一下唐大少的肩膀道:“你小子真厲害,唐老都沒能看出這畫中玄機,你居然發現了,了不起。”
唐大少裝作很痛,呲牙咧嘴道:“我哪有那個水平啊,之前純粹是看那個老太太可憐,正巧又收了個玉蟬能賺點,所以才買下來,隻是買下之後感覺這畫按照老太太說講述的,應該不是那麼簡單,所以才來找唐老求證的。”
這時,畫中畫的真實麵目在莊海靈巧是雙手下呈現在眾人麵前,這是一副山水畫,隻是相比之前的掩飾品來說,這幅畫透露著一股子靈動,那山間的白雲似乎真的一樣,顯然就算是以唐大少和王軍這種外行人也能看出來這幅畫不簡單。
“沒想到居然是黃公望的真跡《九峰雪霽圖》,天哪這幅圖不是保存在故宮嗎?”莊海啞然失色道。
“真的是《九峰雪霽圖》?”唐老聞言麵色一沉,湊了過來仔細打量,而秦雷也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直接湊了過來。
一旁的王軍和唐大少麵麵相覷。
王軍仔細打量了一下唐大少,二十來歲的年紀,比自己還小幾歲,怎麼運氣和眼裏就這麼好?
仔細研究片刻後,唐老和莊海紛紛嘖嘖稱奇道:“不可思議,不可思議,這個應該是真跡。”
“唐老,這《九峰雪霽圖》世上應該隻有一幅吧。”王軍突然道。
“廢話,當然隻有一幅了,這可是國寶。”唐老罵道。
“那這一幅是真跡,故宮博物館的豈不是贗品了?”王軍道。
唐老臉色陰晴不定,過了片刻道:“這本來是保存在宮裏的東西,應該是當年戰亂的時候,有人趁機給掉了包。嘿嘿,這幅畫一出世,我看故宮裏的那個老家夥的臉往哪擱,這故宮裏的《九峰雪霽圖》當年可就是他鑒定為真品的。”
唐大少聽到唐老的話,估摸著這位鑒定《九峰雪霽圖》的專家和唐老應該是有過節的。
“那這幅圖值多少錢啊?”王軍問道。
“你小子怎麼就知道錢?和你那個老爹是一樣的貨,這可是黃公望的作品,傳世的國寶啊。”唐老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就算是國寶,總也有個價吧。”王軍嘟囔道。
“恩,你說的對,就算是國寶也有個價,小莊啊,你是這方麵的專家,給估個價吧。”唐老道,術業有專攻,在字畫方麵,他知道莊海更有發言權。
“嗬嗬,在說著畫之前,還是先說說塔的作者吧。黃公望是元代的畫家,本名叫陸堅,字子久,號一峰,因為他還是全真教的道士,所以又叫大癡道人。與
吳鎮、王蒙、倪瓚合成元四家,不過他是元四家之首。現存作品據說有五十幅以上,可是大部分存於故宮博物館,民間流傳極少,價值不菲啊。”莊海沒說價格先是介紹了一下作者。
“行了,莊老,你就說說這幅畫能值多少錢吧。”王軍當然不能托大叫小莊了,唐老喊小莊是因為人家的輩分,名望,年齡在那放著呢,說起來莊海也是五十多歲的小老頭了,被唐老一句一個小莊叫的怪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