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了車的唐靜初聽到鳳行歌的話時,抱著臂膀不禁抖了一下。

二月底的天氣還是冷得足以讓人顫抖,寒風吹過,幾根發絲吹入她的眼,刺得她眼睛發痛,被迫的眯起了眼睛看向鳳行歌。

“唐靜初,這回算你贏了。待會兒你若是見到燕簫然後,就告訴他。我鳳行歌與他卯上了,對你,我永不放棄。他要跟我爭,我奉陪到底。隻是麻煩你跟他說聲,哪怕是不擇手段,我也會讓你重新從他的身邊乖乖地回到我身邊。”

鳳行歌一口氣說到這裏,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殺意,他不可一世的霸笑出聲:“天生我就是王者,不管是你還是鳳家的末來,都隻能屬於我。燕簫然的存在,不過就是用來陪襯我的。你告訴他,以前他不屑於跟我爭,現在,他就沒資格跟我爭。”

唐靜初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抱臂靜靜地聽完鳳行歌的話,也沒發表一句。她不屑於回答他,也懶得搭理他。

唐靜初的無動於衷讓鳳行歌微微變臉,他推開車門,剛跨出去的一隻腳想了想忽然又收了回來。

他惱羞成怒地瞪了眼唐靜初,恨恨地捶了拳方向盤,猛地踩下油門,打著方向盤急速地將跑車開走了。

直到再也看不到跑車的身影時,唐靜初才徹底的鬆懈了下來,緊緊攥著的蝴蝶刀也隨之咣當一聲掉落到地麵去了。

她像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癱瘓在地麵上,也不管地麵是否幹淨,坐下去就不想起來。脖子處的那道傷口還在流著血,她也無心去處理。

腦袋裏反複重現的都是鳳行歌的話,那些話讓她憂心忡忡。鳳行歌是狠角色,說到做到的那種人,她從來都不敢小瞧他。

雖然他現在暫時的放過她,可是日後,他還是會死纏著她。

一陣風吹來,隻著單薄毛衣的唐靜初冷得緊緊地抱住了手臂。想到剛才的事情,她好一陣黯然,外套被鳳行歌毀了是小事。要不是她以死要脅,她的清白也徹底的毀了。

唐靜初像個傻子一樣坐在地上不知不覺坐了許久,直到傍晚時分,凝視著天邊的晚霞出神,看著路邊飛馳而過的汽車漸漸地多了起來。

她終於從兜裏摸出了手機,反反複複的盯著聯係人看了好幾遍,選定一個號碼後,輕輕地點了下去。

二十分鍾後。

展望剛下出租車就看到坐在路邊蓬頭垢麵的唐靜初,走到她麵前,才發現她目光有些渙散,呆滯地凝視著地麵。

仔細一看,才發現她不但頭發淩亂,身上還有些衣衫不整。他低頭俯身下去,輕踢了腳唐靜初的鞋子,皺眉:“唐靜初。”

唐靜初緩緩地抬起頭,看到是展望,她欣喜的跳了起來,隨後,又是滿眼都是憂愁:“燕簫然他怎麼樣了?”

“九哥暫時沒事,他的膝蓋已經做了手術,被醫生包紮好了。”展望凝視著唐靜初,察覺到她脖子上的傷口時,吃驚地皺眉:“你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唐靜初結結巴巴地避開了展望的視線,見他一直盯著她脖子看,她慌張攏了攏垂在肩膀處的頭發,想掩蓋住脖子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