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柔進屋時,林棉正在收拾行李。
林棉拎了個32寸的行李箱,一打開,占了一大片地方,蘇柔都快沒有落腳的地方。
蘇柔剛想開口問她,怎麼帶了這麼多東西,看到行李箱裏那隻布偶熊,笑了:“多大了,怎麼還帶著這個呢?”
蘇柔對這熊再熟悉不過,林棉父母,一個影後一個業內知名音樂製作人,都是忙的滿天飛的主兒,小姑娘小時候不敢一個人睡,這熊還是她當時買個林棉的。她快四十歲了,沒有結婚,林棉在她身邊帶的時間甚至比和媽媽相處的時間還要長些,基本等於自己的半個女兒。
林棉撓撓頭:“我不是怕我認床,睡不安穩嘛。”
蘇柔聽著噗嗤一聲笑出來,揉了揉小女孩的發頂:“還跟沒長大的小孩一樣。”
林棉頭在她掌心裏蹭了蹭,繼續收拾屋子。除開那小熊,她還帶了不少東西。別的不說,光她每日做手賬的東西,就占了不少地方。
常用的紙膠帶用分裝板纏好,占不了多大地方。她常用的A6的活頁,寫字畫畫的各種筆、素材本、打孔器、水彩顏料分裝雜七雜八的小東西不少,蘇柔看著都有些頭疼,也就林棉耐心好,將那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分門別類用各種小袋子裝好,打包帶過來,現在又整整齊齊的理到桌麵。
“等會兒我就走了,過來再吩咐你幾句。”
林棉停下手看著她。
“你繼續整吧,耳朵聽著就成。”
娛樂圈巨大資本驅動下,叢林法則先比其他行業顯得更加直白而殘酷,你背後捅我一刀,我背後坑你一把都是常事。林棉雖然從小呆在這圈子裏,但眾人的有意保護,她雖然偶爾從旁人那聽過一嘴半句的相關的話,但見到的多是圈內光鮮燦爛的一麵,和那灰色與黑色的陰暗麵始終隔了一層薄薄的膜。
蘇柔按了按自己的額角,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解釋和她和沈澤的恩恩怨怨。
而且蘇柔還有幾分顧慮在,林棉不大會隱瞞情緒,這會兒和林棉解釋清楚了,林棉在鏡頭下麵表現的不自然,更加影響拍攝效果。
蘇柔想了想,跳過本也就和林棉無關的恩恩怨怨,給林棉打預防針:“沈澤脾氣不好,說話不好聽,你有的時候不要太在意。”
林棉有些疑惑的看著她:“他不是一直……呃……溫和有禮嘛。”
“哎……其實也就是這幾年歲數上去了,收著性子外加營銷出來的好人設。”
“他最開始出道的時候,年輕氣盛,媒體有的時候捕風捉影的報道,他都是當著麵頂回去的時,牙尖嘴利,不帶一個髒字,連媒體都招架不住。”
“這事兒我從來沒聽過啊。”林棉有些疑惑,沈澤的新聞報道,她幾乎都看了遍。
“那會兒你才十一二歲呢,網絡也不發達,你平時學校片場兩邊跑就很忙了,哪裏顧得上這個。”蘇柔耐心和她解釋,“後來性格收斂了一些些,最近四五年更是低調,除了一年演一到兩部電影,幾乎都不出現在鏡頭前,曝光率很低。那些陳年舊事自然就沒什麼人再提起了。”
林棉點點頭,作為沈澤之前的小迷妹,她對這倒是很清楚的,沈澤一年到頭,工作時間不到半年,其他時間,都一個人背著包,到處旅遊,幾乎走了大半個地球。他的微博一直都是自己打理,上麵有不少旅遊期間自己拍的照片和遊記。
林棉看蘇柔目光擔憂,笑著寬慰她:“我不會放在心上的,之前錄節目,不也有不好相處的嘉賓嘛,您別擔心,我也不是小孩兒了,能應付的好。”
蘇柔又絮絮叨叨交代了一些生活上的小事情,留了個小助理在片場以備不時之需,才離開。
林棉將蘇柔送走,沈澤那邊李鴻沒過一會兒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