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祖先,倒是個不錯的法子,那你就一直跪著吧,跪到這香燭燒完。”傅星胤瞥了眼案板上的香燭,低喝了一聲,“林陌”。

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出現在了他們麵前,來的是一個年輕高大的男子。

“你在這裏看著。”丟下這一句話,傅星胤便抱著顧月梨大步離開了。

隻是才出祠堂,傅星胤聽到顧月梨一聲低吟,手裏溫熱的血液讓他微微愣神,“該死,是我的疏忽。”

傅星胤隻看見了顧月梨臉上的巴掌印,卻忘記了她背上的鞭痕,方才將她橫抱著,估計又加重了傷勢。

“不怪夫君的......”顧月梨聲音微弱,像是看出了傅星胤的心事,額上的細珠讓人心疼。

顧月梨的小手緊緊抓著傅星胤的衣衫,他溫暖的胸膛靠著很安心......

傅星胤輕歎了口氣,輕輕將顧月梨放在自己的背上,兩隻大掌拖住了她,她身子輕,於傅星胤來說絲毫不費力氣。

傅星胤就這樣,背了顧月梨一路,回到安王府時,顧月梨已經徹底昏了過去。傅星胤急忙請來了禦醫,一番折騰之後,終是將她的傷上好藥包紮上了。

看著床榻上昏睡的姑娘,傅星胤狹長的鳳目微沉,修長的手指輕輕碰著臉上的紅腫,沉沉地歎了口氣。

這是多大的手勁,她以前到底受過多少苦?

晚些時候,林陌已經回來了,他是傅星胤身邊的侍衛,一些重要的事情,傅星胤總會交給他做。

“殿下,查清楚了,世子妃的畫像是顧月凝的手筆,並不是世子妃自願的。”林陌低聲說著,傅星胤聽到後,眸色一沉。

原是傅星胤誤會了,果然話本子的那些東西都是不靠譜的。他原來以為,顧月梨不想嫁給他,原來是有人想要嫁給他,才會安排了這麼一出。

“真是為難你了,不過小梨兒,也許嫁過來,對你才是一種解脫,放心吧,日後我會保護你的。”傅星胤輕聲說著,忍不住低頭輕輕啄了啄她的額頭。

微涼的薄唇一觸顧月梨的額頭,顧月梨原本緊蹙的秀眉徐徐展開。柔軟的大床,房間裏燃著安神的檀香,顧月梨睡得很安靜。

晚些時候,顧月梨終是醒過來了,微微扭動了身子,卻將睡在一旁的傅星胤驚醒了。

“小梨兒,有哪裏不舒服嗎?”見顧月梨醒過來了,傅星胤一下子沒了睡意。

顧月梨搖了搖頭,有些自責,“夫君,我沒事,倒是把你吵醒了。”

“我沒睡,小梨兒,別再對我說對不起了,該說對不起的是我,都怪我今天去晚了,才害你受了傷。日後你若不想回去,便不要回去了,出了什麼事,我都替你擔著。”

傅星胤摸了摸她的秀發,輕輕把額頭貼在她微涼的額上,聲音溫和如月光。

聽了這話,顧月梨本就微微濕潤的眼角更添一層水霧,看著眼前一臉溫柔的傅星胤,想著他白日裏對自己的維護,一時沒忍住淚水,“夫君待我真好。”

“那是自然,我既然是你的夫君,便要對你好,日後有什麼想要的,盡管同我講。”傅星胤嘴角微勾,露出了潔白的小虎牙。

顧月梨忽然低下頭,抹了把淚水,被他的笑容感染,有些不好意思道:“夫君,我......有些餓了。”

她自然是餓了,早膳也沒吃,便到了晚上。

聞言,傅星胤噗嗤一笑,手指在她額頭戳了戳,“原來我的小梨兒是隻小饞貓。你等著,我去拿些吃食來。”

顧月梨身上有傷,不宜吃油膩的東西,傅星胤取了一碗清粥,一碟小菜,她卻吃的極香。顧月梨吃東西很斯文安靜,傅星胤看著覺得和很是養眼。

自己的這個小世子妃真是越看越喜歡啊......

顧府。

顧月凝是被丫鬟抬回自己的房間的,她在祠堂裏足足跪了四個時辰,向來嬌貴的她怎麼受得了這樣的苦,膝蓋都一片紅一片紫跪麻了。

若是以往她受了欺負,顧忠定會好好安慰她。可今天她惹惱的是傅星胤,還害得自己在祖宗麵前丟了臉麵,顧忠非但沒安慰她,反而生了她的氣。隻有李氏一個人,心疼寶貝女兒都流了淚。

“天殺的,他不過是一個世子而已,還真以為自己是天皇老子了?竟然這麼對你,凝兒,你放心,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李氏一麵流淚,一麵心疼地替顧月凝揉著膝蓋......

☆、未必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