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3 / 3)

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他徑自塗抹著,直到他認為可以了才停手。

「你、你……」見他站在床邊直直的看著自己,她不禁紅著臉拉過旁邊的毯子裹住自己。

南宮成擰了下眉,毫不費力的就將毯子扯了下來。

劉雨尖叫一聲:「你又要做什麼,我都快要疼死了。」死瘋子,臭瘋子,平時他不是塊石頭,為什麼不老老實實當他的石頭?

「真的很疼?」他躺在她身邊。

「是啊,很疼,真的很疼,你走開啦。」她閉上眼死命的推他。雖然在剛開始的時候真的很疼,不過到後來她也忘了那種疼痛;現在抹了藥膏,疼痛更是減輕不少。不過這點她可不會告訴他,省得他再發什麼瘋。

大掌一收,南宮成將她摟在懷裏,一條毯子同時裹住他倆。「睡吧。」他隨即關了燈。

劉雨知道自己現在最好是識相點,馬上閉上眼,不管能不能睡著都不要亂說亂動;但想到自己今天不僅沒達成目的,反而失了身,就覺得委屈。氣憤之下,她也顧不上後果,伸手就擰了南宮成一把。「你離我遠點。」

南宮成擰眉道:「我不會再碰妳了。」今天不會。

「那你快離我遠點。」

「快睡。」更摟緊了幾分。

「我說你離我遠點啦!」她推著他,他的手再用力點,她的腰就要斷了。

「不要動。」低沉的聲音裏帶著欲望。

和他貼著的劉雨立刻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嚇得馬上僵直身體。

「快睡。」他帶著懊惱的說道,十分不滿意自己的生理變化,正確的說是不滿意此時的無法平複。他知道她現在很疼,雖然他對人體了如指掌,卻不清楚她現在到底有多疼;但他知道此時的她不適合再一次承受他,她的身體也明確地表達了這點。他自然可以不顧她的意願來紓解自己,但是他不想。

是的,他寧肯自己難受也不想她痛苦。她的病越來越嚴重了,他思忖:因為他對她的關注越來越多,甚至已經超出了自身。

這次劉雨不敢再多說什麼,閉著眼,身體也繃得緊緊的,生怕不小心刺激到他,她可沒力氣再來一次。

她真是倒黴,想她活到這麼大,雖然懶點、笨點,可是沒做過什麼壞事,而且在能力所及的地方盡力去幫別人,為什麼就這麼倒黴,得了什麼奇怪的病?得病也就算了,為什麼又倒黴的碰上這個瘋子?碰上這個瘋子也就算了,為什麼又倒黴的失了身?

天,她才二十三歲呀。隻相過一次親,連手也沒和男人拉過,就這樣失身了!她以後還怎麼談戀愛,怎麼嫁人?

哦,對了,她可能很快就死了。所以也就不需要談戀愛、嫁人了。但既然她都快死了,還要受這個罪,不是更倒黴嗎?

她越想越難過,越難過越生氣,越生氣越傷心,越傷心越……終於,她不受控製的哭了出來。

「怎麼了?」南宮成連忙打開燈。

「嗚……哇……」她也顧不上後果,抱著他就嚎啕大哭。

「真的這麼疼?」不應該啊,就算她特別怕疼,他親手配製的藥膏也該起作用了;當然,那藥膏本來是用來塗抹傷口的,但用在這裏也一樣有其效果。

她搖著頭,不答話,隻是拚命的哭。

「說話呀。」他快速的檢查她的身體,從頭到腳,除了剛才激情留下的痕跡,一切正常。難道是她的怪病終於發作了?但她的血脈、心跳都沒有異樣;反倒是他的心,仿佛被什麼東西刺到似的難過。是的,看到她淚水,他的心髒就不受控製的疼痛,從未有過的疼痛;他知道這不是心髒病,但真的好痛。

「說話!」他擦著她的眼淚,手勁大得弄紅了她的臉。惹人厭煩的淚水!「哪兒疼,說呀!」

「你、你欺負我……」她終於說了出來,但哭聲更大了。

南宮成擰著眉,「我沒有欺負妳。」剛才是他主動的不錯,但她也起了挑逗的作用,而且他十分肯定,在最後她也得到了快感。

「你、你有……」死瘋子,她都失身了,他還不承認。

「我沒有。」

「你、你你有啦……嗚……」

南宮成咬了咬牙,「好吧,我欺負了妳,妳別哭了。」隻要不讓他再看到這淚水,隻要她不再哭,就算他欺負了她吧!

「你欺負我……嗚、嗚嗚……」他的承認並沒有製止她的淚水,她哭得更是肆無忌憚。

「我已經承認我欺負了妳,妳不要再哭了。」他低吼道,十分懷疑她再哭下去,他的心會不會痛死?

「你、你好壞,你欺負了我,還、還不讓我哭。」劉雨哀怨的看了他一眼,淚水稍稍止住了些。

「不要哭了。」

「為什麼不要?」嗚……她連哭的自由都沒有了。

「沒有為什麼,不要就是不要。」

「沒有為什麼,我為什麼不要?」她說著,淚水又流了出來,「你欺負我,不讓我回家,不讓我和姐姐打電話,不去給劉小姐治病,連哭都不讓我哭,嗚……你欺負我……」

南宮成擰著眉,低喝道:「不準哭!」

嚴厲的語氣成功的嚇住了淚水,劉雨呆呆的看著他,不敢再哭。

「不要再哭了。」語氣裏帶了點誘哄。他不喜歡看到她的淚水,但也不喜歡她被嚇住的表情,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心情。為什麼她聽話不再哭,他卻覺得更難受呢?

他有些挫敗的爬了下頭發,重複了一遍:「不要再哭了!」

「我、我不、我不哭、哭了……」她哆嗦著,卻不敢再哭出來。

「睡覺!」他再次關了燈,現在身上的衝動已經消失了,卻依然睡不著。該死!她不哭了,但那張帶著懼意的臉卻比淚水更令他難過。

「妳已經有了衣服。」他突然開口道,「也和妳姐姐通了話,妳不用回家。」

她趴在他懷裏,動也不敢動地聽著,不知道他突然說這些做什麼。

「明天我去給那個劉小姐看病。」他的聲音裏明顯壓抑著火氣,「所以,妳不能再哭了。」

「啊?」劉雨有些吃驚的仰起臉,月光下,他的臉色很是難看,與平時的冷漠平靜大為不同,仿佛脖子上正架著把刀,逼他做什麼不願做的事似的,但她的心中卻是一暖。

「妳的要求都達到了。有衣服,和姐姐通了話,我明天就把那個女人治好,不要再讓我看到妳的眼淚。」

「那……」她有些怯怯的說,「那我要、要回家呢?」

他的眼光迅速的瞥過來,嚇得她連忙往他懷裏鑽。「不行就不行,你不要衝動,我隻是說說,沒有認真。」天哪,她不過是看他此時似乎很好說話的樣子,所以提出來試試看罷了,用不著以這種吃人似的眼光看她吧。

「不要讓我再看到妳的眼淚。」

「是是,我知道了。」若是不答應,他就會一直提下去,她連忙點頭。

南宮成的眉峰終於滿意的展開了,突然覺得打破規矩去替劉芊芊看病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