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看著若非，突然轉身從抽屜裏拿出紙和筆遞到若非麵前，“你寫吧，把你說的話寫下來。”
“我說的話？什麼話呀？”若非不解地問。
“別跟我裝糊塗。你不是說你得了冠軍會把房子給我嗎？”可可歪著頭認真地說：“就把這句話寫下來，簽上你的大名，按上你的手印。”
若非接過紙筆放在茶幾上，低下了頭。
“嗬！”可可冷笑一聲，“不敢寫了是嗎。我說嘛，這人說的時候都容易，兩張嘴皮上下一吧嗒，可真要做的時候就難了。剛才還言辭鑿鑿地說要把房子送給我，現在連立個字據都不敢。”
“不是不敢，是我還沒有想好……”若非猶豫了一下說：“如果真的獎勵一套房子的話我是不是真的要……”
“哈哈，天底下真的會有你這樣的傻瓜嗎？白送的房子會不要？”可可尖利的聲音比海豚音還海豚音。
“我的目的就是可以展示自己的舞蹈才華，不為別的。”若非急切地說：“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已經感到心滿意足。再說……子涵在我身上花的錢已經夠多的了……”
“瞧你那點出息。對那個有錢的王老五動真格的啦？再者說如果他真把你當女朋友看的話，為你花錢還不是應該的嗎？”可可不屑地瞥了若非一眼，陰陽歸氣地說： “他花錢你還替他心疼了咋的？像他那種有錢人不在這裏花錢就在那裏花錢，花錢對他們來說就是享受。今天他為你花錢，明天還不知道為誰花錢呢。我勸你啊不要自作多情了。”
“我的意思是說，我不可能這樣總是欺騙子涵的，我早晚會離開他，”若非內疚地說：“我希望以後我離開他的時候他會對我少一些怨恨，至少可以原諒我對他的欺騙……”
“原諒？不可能？正因為你遲早要離開子涵所以你才趁現在下手狠一點……”可可不耐煩地說：“好了我不跟你爭了，為了這百萬的房子這次PK賽我可可……不，我冬兒一定要贏！告訴你死冬子，你不能和我冬兒爭。”
若非看著可可的眼神，一時間有些恍惚，可可變成了冬兒，那我又是誰呢？李小冬？冬兒？若非？到底哪個名字哪個身份才是真實的？
“我要重新做回我自己。”若非聲音像是從地底下冒出來似的，沉悶又有些遊離。
“什麼？你說什麼？”可可沒聽清楚或者根本沒聽明白若非的意思，隻是被若非從未有過的堅毅的表情和沉重的聲音嚇了一跳。
“我要向所有人公開我的身份，我要向所有人道歉！”若非堅定地說：“既然要贏得比賽接受獎勵，那我就要贏得光明磊落堂堂正正。”
“哈哈，你太天真了。”可可大笑起來，“你以為觀眾會相信你嗎？大賽組委會會同意你這麼做嗎？還有報社電視台記者又會怎麼說？還有子涵，原本大家對他的樓盤銷售就持觀望懷疑的態度，你突然由女的變成了男的，由若非變成了冬兒或者變成了其他什麼人，一會兒男一會兒女的……哈，那簡直是若非的笑話子涵的笑話舞蹈比賽的笑話樓盤銷售的笑話所有人的笑話天大的笑話，哈哈……”
可可一番話說得若非頓時如泄氣的皮球，“那我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