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嗚咽陣陣襲來,此刻若非感覺正置身於冰天雪地的荒野,周身冰冷瑟瑟發抖。火,不遠處一堆火苗,若非興奮地靠近,卻不想冰冷的身體被那令人敬畏的熾烈火焰烘烤得更加難以忍受,不但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反倒覺得冰冷與熾烈交融時全身抽搐痙攣的痛苦。那種痛苦令若非渾身疼痛不已,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滾燙滾燙……。什麼?那是什麼?柔軟濕潤溫暖,輕輕地在自己臉上吸允著滾燙的淚水……。誰?是誰?誰的手在撫摸我滾燙的額頭滾燙的身體……誰在抱我?健壯的溫暖的懷抱……是誰?若非瑟瑟發抖的身體蜷曲著依偎過去……,啊……如此健美柔軟溫暖的胸膛,好舒服啊……
“我好辛苦,好辛苦你知道嗎?”若非抽泣著像個孩子。
“我知道我知道……”一個熟悉的聲音如暖風般吹入自己的耳膜,一隻大手輕輕地拍打撫摸著自己的脊背,若非就在那個溫暖的懷抱中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睡……睡去……
若非的眼睛微微震顫尓後慢慢睜開,正午的陽光熾辣地烘烤過來,令他不禁眯起雙眼。
桌上的水杯藥片如同畫中的靜物。若非伸手拿起藥片,退燒藥?
若非感覺意識有些恍惚,依稀記得有個人影在睡夢中擁抱著自己……。若非搖了搖腦袋,很沉,有些暈眩。
電話在枕邊響起,若非拿起電話。
“好嗎?”子涵溫柔體貼的聲音。
“我……還好。”若非摸了摸腦袋,有氣無力地說。
“昨晚PK賽辛苦了。所以我叫了外賣,一會兒會有人給你送過去。”
“昨晚我……好像做了個夢……不過又好像不是夢……。”
“是嗎?”
“我夢到有人抱著我,一直抱著我……很溫暖……”若非試探著說。
“是嗎?那可能……真的是在做夢哦。”子涵笑了。
“可是……”若非看著手裏的藥片,做夢?怎麼可能呢?
“可是什麼?”子涵輕聲問。
“算了,沒什麼。”是夢也好不是夢也好,子涵一副毫不知情的語調,自己追問下去又有什麼意思呢。
“可能是你的壓力太大了。”子涵勸慰道:“一會兒乖乖吃了東西,再好好睡一覺。不要想的太多,一場比賽輸了並不說明什麼。在我的心目中你永遠是最棒的!”
在我的心目中你永遠是最棒的!若非心裏一陣溫暖,眼前浮現出子涵溫柔的笑臉。不由得精神一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喂,死冬子!這兩天準備的怎麼樣啦?每周PK一次,三周一決勝負。這第一局我可是毫不客氣地贏了……哈哈,”可可的聲音像子彈般富有穿透力,盡管隔著電話卻依然鑽得若非的耳朵生疼,“我們說好了的第二局PK你贏,第三次嘛我再贏……。你可不許反悔聽到沒,死冬子!”
以前可可的聲音好像因為貼上了“女人“的標簽般極為神秘又富有吸引力。可是現在一想起可可想起女人,若非的腦袋裏立刻浮現出小麗柔嫩高聳的**和茂密的三角叢林,而對於可可的臉也好小麗的臉也好好像全部被屏蔽掉了,隻剩了除卻臉部的身體。這讓若非感到有些羞愧和沮喪,難道自己對女人的向往就是她們誘人的身體嗎?
“喂,聽到沒有死冬子?”可可不放心地追問道。
“隨便……”若非感到有些木然。
“什麼叫隨便啊?你什麼態度啊?你竟然敢對我這樣說話你這個死冬子,我要你確切地回答:是,一定!”可可劈裏啪啦地叫著,若非隻好把電話從耳朵上拿開,繼而掛掉。
剛把電話放下,鈴聲又暴躁地響起了來,“你竟然敢掛我的電話,你還沒有回答我你這個死冬子!”
“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若非無奈地說。
“那好,就這樣說定了。三局兩勝,下一局你勝,再下一局我勝。一個月之後,房子歸我!不許反悔!”可可不依不饒地說。
“我說過你想怎樣就怎樣好了,幹嘛要那麼麻煩呢。”若非說完又把電話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