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氣勢宏大,裝修華麗的府邸,令狐衝等人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這明明是一個地主土豪的家,而且是最具有威望的地主。
“不用驚訝,劉師叔祖上曾隨太祖爺打天下,後任職兵部,官居三品!”
“靖難之後劉家遷徙至此,不再為官,不過憑借著祖上的威名他們家很快發展成為本地最大的鄉紳。”
“而劉師叔自幼體弱多病,其父母將其送入衡山派希望他能長命百歲。沒有想到這一習武就是五十年啊!”
勞德諾看著令狐衝等人的詫異,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我們先去換洗一下吧,然後再去見劉師叔吧!”
看著劉府那奢華的樣子,嶽靈珊忽然覺得自己跟個土包子一樣,鼻子一拱,小聲提議道。
令狐衝一向是大大咧咧慣了,沒有一下子反映過來,看著令狐衝癡癡傻傻的盯著嶽靈珊看,勞德諾微笑的拍打著令狐衝的後背,轉身向客棧走去。
客棧。
“大師兄,我剛剛在客棧裏看到武林人士!”
陸大有神神秘秘的來到令狐衝的臥室。
“劉師叔金盆洗手當然是武林中的大事,很多武林人士當然要來觀禮。”
“不,大師兄!”
“我看到的是嵩山派的人!”
“嗯~?”
嵩山派的人來參加劉正風的金盆洗手並不會意外,但是意外的是他們居然不住劉正風的家裏,而是在客棧裏。
更重要的是他們鬼鬼祟祟?!
再加上嶽不群之前的話,令狐衝忽然感到一股血腥之氣從劉府傳來。
“大有,今晚和我一塊去探查一下劉府周邊!”
“我華山絕對不容許有人破壞劉師叔的金盆洗手大會!”
深夜,兩個夜行之人回到了客棧。
“怎麼會這樣?”
陸大有一臉的失魂。
劉府周邊有很多夜行人,如果不是他們兩個有心隱藏身形,絕對會被發現。而且那些夜行人有許多都是陸大有見過的,在嵩山見過的嵩山派師兄弟。
沒有了趾高氣揚,有的隻是殺氣騰騰,讓這些本來就令人討厭人變得更加麵目可憎。
“大有,明天你先行會華山,請師傅下山!”
“我明天便去知會劉師叔,這金盆洗手大會已經危機重重了,要讓劉師叔提高警惕!”
洛陽,綠竹小巷。
洛陽城東城,有一條窄窄的巷子。巷子盡頭,好大一片綠竹叢,迎風搖曳,雅致天然,內中有五間小舍,左二右三,均以粗竹子架成。舍內桌椅幾榻,無一而非竹製,牆上懸著一幅墨竹,筆勢縱橫,墨跡淋漓,頗有森森之意。桌上放著一具瑤琴,一管洞簫。小巷中一片清涼寧靜,和外麵的洛陽城宛然是兩個世界。
竹屋,竹椅,竹翁,還有一個紫衣少女!
“姑姑,算算時間,曲洋也應該到了衡山,可惜啊,天下品樂之人要再少兩個了,也許再也聽不到那震撼天下,洗滌人心的樂曲了”
老翁最後一句明顯看出他的不滿。
“是啊,曲長老這次終究是難逃一死,楊蓮亭已經急不可耐的發出了追殺令。”
紫衣少女沒有被紫紗遮擋的眼睛能看出落寞與悲傷。
“老蔑匠以為聖姑如果身處這桃源能放下爭權奪利之心,看來是老蔑匠錯了。”
“聖姑就是聖姑!”
“日月神教的聖姑,前教主任我行的獨女!”
一向心高氣傲的少女聽到竹翁不滿的話,動人的雙目中露出絲羞愧之情。
“這次向左冷禪和楊蓮亭泄露曲長老和劉正風私交,卻是向叔叔做得。”
“他也是想要探查出爹爹的所在啊。”
“我已在在黑木崖聽厭了諛詞、看厭了權力鬥爭,我現在隻想救出爹爹而已。”
“哎~~”
綠竹翁聽到任盈盈如此說道,知道她說的是實話,音樂沒有語言,卻更能表達心聲。
任盈盈確實一向沒有什麼爭權奪利的權欲之心。
“老蔑匠我隻是可惜再無伯牙子期!”
“老蔑匠我遠遠不如啊!”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當同懷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