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的某一天
“安南笙!”
今天早上晨會,南笙是在秦軒的怒吼中醒來的。她慢慢抬頭迷離中看見秦軒那張扭曲卻依舊很美的臉,低頭看了一眼枕在自己臉下已經被自己口水抹成世界地圖的羊絨圍巾,眨巴眨巴眼,順手用剩下還沒有被暈染的地方擦擦嘴角殘留的口水,然後直接遞給對麵發怒的美人,“不好意思啊!”
“你還知道這圍巾是我的?”
一問完某隻在炸毛的娃就看到對麵的南笙波浪鼓似的搖頭。秦軒學程浩然一慣看自己的動作,右手食指和大拇指不停摩絡著下巴,作了悟狀。明白了明白了。
南笙在心底哀鳴,自己本來是想在晨會結束後毀屍滅跡的,為什麼現在就被發現鳥。她偷偷在下麵扯坐在旁邊優雅吃著麵包的林佑晨。救我啊,救我啊……
“軒老弟啊,你南笙哥的意思呢,認為你今天雖然很恭親友愛,但她還是不太好意思讓你洗這圍巾的。”
林佑晨那雙美麗的桃花眼給了秦軒一個“你懂的”眼神,眼波流轉間光彩迷人。某隻炸毛的娃默默的把爪子放下去了,他懂的,林佑晨最近手裏有誰去下麵公司“扶貧”的指標,所以現在關鍵時刻,他,忍了。
南笙昂首得瑟的拿起自己麵前的麵包往嘴裏一塞。繼續用那條圍巾擦著嘴邊的麵包屑。那一個得瑟的啊,腳在下麵直晃悠,屁股後麵給一個屏鐵定都能開了。
“哎呦喂,”程浩然開始唯恐天下不亂了,“剛才睡覺時沒看見,南笙啊,你啥時候有了酒窩啦,你看那癢的。”
本來不太觀注這邊動靜的淩昊天此時也饒有興趣的靠著看向這邊。
程浩然故意把身子前傾,做仔細觀察樣,“我說這好象不是酒窩是傷啊,難道你真如阿軒所說,昨晚和那警察打架,輸的慘不忍賭?”
“慘不忍賭?”
程浩然看了一眼瞪他的秦軒,別恨哥,哥也不想去扶貧,你恭親友愛,你去吧!
於是繼續道“:“是啊!他昨夜把我從姑娘窩裏吵醒可不就是說這事麼。還用了一句特文藝的句子,是啥來著的?”程浩然在一邊苦想啊。
觀戰久不語的淩昊天合上筆記本,偏過頭,壓上最後一根稻草,“鮮血逆流成河!”
語落,在會議室外準備敲門的張秘書就聽到裏麵傳來的一聲痛苦的嗷叫。
不急著看辦公室會議裏麵如何,讓我們把時間倒回十二小時前那個鮮血逆流成河的現場。
酒吧後場的燈光明亮,照的室內情形分外邪惡。月亮躲到雲兒後麵,你問它,它一定說它沒看到。
散落在地上的西服外套,破碎的襯衫布料,四散的眼睛碎片以及無人言語中那明顯的喘氣聲。告訴你這裏曾經很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