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悠悠醒來,緩緩的睜開了眼。在一瞬間,她還以為家裏,正想跟艾姨說不吃早餐了,再睡一會兒。可是看著巨大的吊燈和漆黑的天花板,她突然記起來了——她被綁架了。睜開眼睛,發現手腳都被綁住,動彈不得。掙紮著坐直了身體,唯一慶幸的是,眼睛沒被蒙上,嘴巴也沒被捂著。
打量了下房間的擺設,不難看出她們是被關在私人住宅裏。光線很暗,窗簾被拉上了,而牆壁和天花板都是刷得漆黑的,在木花雕床的旁邊有一個歐式的複古鐵藝燭台,上麵像是有什麼標誌,隻是光線太暗,看不真切。
梁詩還在昏迷,隻見她皺著眉頭,嘴裏在呢喃著什麼,大概是做夢了。
“喂,醒醒。”南笙用腳頂了頂在她旁邊的梁詩,得把她喊醒了再說。
連喊了好幾次,梁詩才醒過來。一睜眼,就近距離看到南笙的臉,嚇的她往後縮了縮,撞上了後麵的牆。“沒事靠那麼近幹嘛?!”梁詩恨聲說道。
“我這不是看你睡的那麼熟,想在你耳邊喊大聲一點叫你嘛。”南笙抿嘴一笑,一雙丹鳳眼盡是別樣的風情。
“妖孽。”梁詩小聲的撇撇嘴,低頭在思考著什麼。
“你說啥我沒聽清。”南笙的身子向梁詩靠了靠,卻被梁詩用頭頂開。
“別靠太近,呼吸不順暢。我頭疼,都怪昨晚喝太多了。”梁詩似乎還不還是很清醒,眼裏少了平日的精明,多了一份迷糊,“你昨天怎麼來了?”
“這不擔心你嘛。唉,多少姑娘等著少爺我一親芳澤啊,你卻避我如蛇蠍,太傷心了。”南笙故作傷心,正要再說什麼,門就被推開了。
“老板,看來人已經醒了。”一個穿著黑衣西裝的男人畢恭畢敬的向另一個高大的男人說道。那個男人大約一米九,戴著墨鏡,看不清表情,隻是他嘴角那一絲冰冷的譏笑,說明了他此行不善。
南笙暗暗翻了個白眼,什麼叫看來已經醒了,很明顯醒了好吧?!“說吧,綁小爺來,所為何事?”
“哼,我看你是不知道個死字怎麼寫,還有資格用這種口氣和我們說話?”在那男人的身後,他的一個手下上來就給了南笙兩個耳刮子,打的南笙都冒星星了。
我擦!此仇不報非君子!等著瞧!你爺爺我十倍奉還!南笙雙目都快迸出火來,那明顯的怒意讓打她的人得意的笑了。
“梁詩,梁非。”戴著墨鏡的大BOSS終於發話了,梁詩聽見卻渾身打了個寒顫。果然,是衝著他們姐弟來的。
“我不會把繼承權讓出來的,死心吧。”梁詩神色無懼,梁氏集團是他們家的心血,怎麼能隨便交給那些眼裏隻有錢和權的人?
“梁小姐果然聰明,這麼快就猜出了我們的來意。隻是,聽聞東方小姐一向疼愛弟弟,令弟如果斷手或者斷腳,那就不好了。”男子無所謂的笑笑,隻是眼睛卻盯著南笙。
南笙嗚呼哀哉,她這是當替死鬼了?!好冤!好屈啊!
“你敢動他一根頭發,我肯定不會放過你!”梁詩麵目清冷,然而心裏卻在慶幸,幸好非兒已經逃脫,隻是,對不起親愛的小南南了……
“我若是斷手或者斷腳,我姐就更不可能把股權轉給你了。是個聰明的,一般都會好好把我供著,取信我姐姐然後奪權。數來綁架都是最笨的手法。”雖然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但是安家人,又怎麼會膽怯?你們最好祈禱不要讓我出去,否則,哼哼哼……
“不好好跟我們合作,對你們沒好處。”
“好好跟你合作那才叫沒好處呢!”南笙反駁。“笑話,股份都給了你,錢都給了你,我們喝風去?”南笙撇撇嘴,看著那人醜惡的嘴臉都想吐。爭權奪利這些她見多了,隻是這樣的人,怎麼見都怎麼不舒服。
“梁少爺,和我們調查的,好像不太一樣呢。”男人狀似不在意,可從他微微起伏的胸膛也可看出,他其實隻是在壓抑著怒火。
“這人哪裏能在人前人後都一樣啊。我看你現在像龍一樣這麼有氣勢有架勢,該不會夜晚在床上像蟲一樣沒力氣沒能力吧?”南笙眉一挑,煞有介事的說道,一旁的梁詩聽著撲哧的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