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兒,到了,我們下馬車吧。”柳無塵飄逸的麵容掛著淡雅如蘭的淺笑,輕柔如風的聲音宛若柔和的輕風,在熟睡的夏子洛耳邊輕輕拂過。
“別吵,我好累。”夏子洛閉著眼睛,翻了個身,輕聲嘀咕。
這十來日,經過柳無塵的細心調養,她的胃口巨增,整個人胖了一大圈,每天窩在這鋪著厚厚的錦被的馬車之中,吃了睡,睡了吃,自個兒都感覺快成母豬了,臉蛋紅紅的,如撲了一層淡淡的胭脂,水‘色’極好,腰身也粗了一圈。
“洛兒,回風崖到了。”柳無塵再一次輕搖夏子洛的身體,輕聲喊道。
朦朧間,夏子洛一聽到回風崖三個字,陡然間睜開了雙眼,起身下了馬車。抬著望著那地勢陡峭險要的回風崖,一條蜿蜒狹窄的道路朝著山頂不斷延伸,耳邊一陣陣回旋之風的聲音,宛若鬼泣,呼呼作響。
“走吧,上山。”夏子洛非常不雅地伸了個懶腰,這一次懷孕完全不同上一次,身子總是特別容易乏,吃得又多。
此時,姬流風、小白、鑿牙他們等早已經率領著各自的部下攻上了回風崖的地獄‘門’意壇。回風崖下隻有夏子洛、柳無塵、二個小鬼還有四名抬轎的轎夫,別小看了那四名轎夫,也是武功高強,個個身手不凡。
走到了最一半的路程,突然山腰之間出現一條岔路,朝著另一個方向延伸。
“這條路是通往哪裏的?”夏子洛停下腳步,指著那條貧嘴緩緩地問道。
“回夫人,這條岔路,樓主先前已經讓屬下們打探過了,是通往地獄‘門’的後山的另一座山峰,此峰與地獄‘門’後山中間有一條天塹,中間用一根二十多米長的鐵鏈連接兩峰,如果不是輕功卓越之人,根本不可能從此通過。”先前說話的那名轎夫有禮回道。
“無塵,我想往這條岔路走,看看到條天塹到底有多險?”夏子洛眼珠一轉,臨時改變主意。
“聽你的。“柳無塵寵溺地淡淡一笑,點頭應允。
一行人又改變了方向,走上通往天塹的岔路。
回風崖頂,地獄‘門’總壇,喊殺聲震天,鑿牙、姬流風和小白帶領的人馬越戰戰勇,地獄‘門’的‘門’徒邊打邊退,死傷無數。此時的地獄‘門’屍橫遍野,鮮血染紅的腳下的土地。
“‘門’主,我們的人快要頂不住了,拈‘花’樓和隱閣的人快要攻到了大殿,屬下肯請‘門’主趕快從後山的天塹逃走吧,留得青山寨,不怕沒柴燒,隻要命保有住了,還可以重新建立地獄‘門’。”閻冥身邊的四大使者之一黑使者單膝跪地,誠肯地勸言。
下麵,還跪著其它三位使者,白使者,幽使者和冥使者,他們對閻冥倒是忠心耿耿,一起肯請閻冥先從後山天塹處逃走。
閻冥坐在地獄‘門’大殿九級台階的黑龍主位上,一隻手撐著額頭,垂著頭,濃黑的眉緊緊地鎖起,‘陰’鷙的眸中寒意無邊,思索著黑使者的勸言。
“不錯,留得青山寨,不怕沒柴燒,隻要活著,總有一日我閻冥一定重建地獄‘門’,然後將拈‘花’樓與隱閣一舉鏟除。”閻冥‘陰’寒的眸中閃過一抹希望,接著又道:“去後山天塹。”
話落,閻冥率領著四大使者施展輕功朝著後山天塹處快速掠去。而地獄‘門’其它的‘門’徒依然在拚死地頑固抵抗。
“鑿牙,怎麼沒有看到閻冥那廝,洛洛可是指定要親自處置那個‘混’蛋。”姬流風朝著身旁的鑿牙問道。那一身紅衣極其耀眼,說話間,手中的天蠶絲一拋一扯間,又是一名可憐的地獄‘門’‘門’徒成了無頭的鬼魂。
“你問我,我問誰?”鑿牙簡單又冷酷地回答,說了等於沒說,讓人非常的無語。
隻見鑿牙手中的鬼瞳刀一掃,帶著橫掃千軍之勢,強悍到暴的氣流‘蕩’出,瞬間倒下了一大群地獄‘門’的‘門’徒,個個腹部一道長長的刀口,鮮血汩汩直流,腸子也從傷口處掉了出來,那畫麵血腥恐怖又惡心。
“哼,就會裝酷。”姬流風冷哼一聲,手中的天蠶絲急舞而起,銀芒閃爍,‘交’織成一張密密麻麻的絲網,朝著那些拚死抵抗的地獄‘門’‘門’徒頭頂上籠罩過去,片刻之後,數十個地獄‘門’‘門’徒倒地,每個人纖細的脖頸之上鮮血狂湧噴出,頸上動脈皆被那鋒利無比的天蠶絲割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