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你等著。”崔旭旺掛了電話,就安排起來。他手下有幾種不同檔次的打手:教訓人的打手,用的是赤手空拳的拳腳;打廢人的流氓,持的是刀棍;讓人消失的黑道,手裏有手槍和子彈。
不久以後的一天夜裏,呂海波跟崔旭旺在一個夜總會裏,發生了一場規模浩大的決戰(後麵會有專章詳述)。
掛了電話,潘為民激動得熱血沸騰:借助崔旭旺的力量,報複一下呂海波,把心頭的這口惡氣出掉,那是一件多麼痛快的事情啊!趁此機會,也為林市長出口惡氣,林市長一定會感謝我的!
潘為民知道,崔旭旺手下有一二百名保安和打手,都有不凡的身手。他隻要隨便調幾個來,就能讓呂海波直著進來,橫著出去。
潘為民正這樣激動地想著的時候,聽見外麵有車子開進來的聲音。他走到窗子前麵,撩開窗簾往外看去。隻見一輛奧迪A6轎車,正緩緩往這幢辦公樓開來。
開到樓前停住。駕駛室的門先打開,從裏邊鑽出一個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年輕人。他剛出來,後麵的車門打開,那個他認識的大帥哥也走了出來。
辦公樓上的門窗都關著。呂海波站在辦公樓前,先是走來走去看了看,然後抬起頭對著上麵喊:“樓裏有人嗎?”
樓裏有人,但隻有三個:一個就是潘為民,一個是看護莊園的保安,一個是打掃清潔的阿姨。潘為民親眼看到過呂海波的身手,他們三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在崔旭旺的援兵到來之前,他們是不敢出去迎戰的。
“喂,裏邊有人嗎?”陸武成也拔高嗓子喊了一聲。
那個保安想開門出去,被潘為民製止了:“你去找死!”
停了一會,見樓上沒有動靜,院子裏也沒有人走動,呂海波走向自己的轎車,準備坐進去。潘為民必須設法攔住他,崔旭旺的緩兵馬上就要到了,他怎麼能讓他溜掉呢?於是,他打開辦公室上的一扇窗戶,隔著窗欞,對著下麵說:“外麵是誰呀?”
正要拉開車門的呂海波,回頭一看,見潘為民的身影出現在窗口上,馬上朝他走過去。他心裏很是不快,也有些生氣:這個人真的出來了,是誰放他出來的呢?
辦公樓底層進門的防盜門關著,呂海波進不去,隻能仰著頭對著二樓的那個窗口說:“潘為民,你開門,我進來跟你說幾句話。”
潘為民將頭湊到窗欞上,對著下麵說:“有什麼事?你說吧。”
呂海波想了想,抬頭對他說:“你是什麼時候出來的?”
潘為民沒好氣地說:“你問這個幹什麼?”
陸武成站在他旁邊,前後左右觀察著,感覺這裏的情況不太正常。
呂海波追問:“你弟弟和其它人呢?他們都出來了?”
潘為民氣憤地伸出手指著他:“姓呂的,我跟你前世無怨,今世無仇,你為什麼要盯著我不放?我出來不出來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到底想幹什麼?”
呂海波見潘為民那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腔調,也是氣得不行。他指著他罵:“潘為民,你作為一個村支書,難道真的一點法製觀念都沒有嗎?你犯了這麼嚴重的罪行,沒有得到法律的審判,就出來了,這正常嗎?”
潘為民提高聲音喊:“姓呂的,我真搞不懂你,我吃了官司,對你有什麼好處?一點好處也沒有對不對?那你為什麼要管這種閑事呢?你這樣多管閑事,就不怕人家報複你嗎?”
呂海波氣得鼻子都要歪了:“潘為民啊潘為民,你真的無藥可救了。本來,我想好好跟你說一說,勸一勸你,挽救一下你。沒想到你,不僅這麼無知,還如此歹毒!”
呂海波從潘為民的這種表現,看出他已經有了報複他的安排,心裏在考慮著對策。
“哈哈哈。”潘為民年紀不大,隻有五十多歲,身體也不錯,所以笑起來聲音響亮,“呂海波啊呂海波,真是笑死我了,你哪裏是一個副市長,分明是一個幼稚的年輕人啊。我這把年紀了,出來都出來了,還用得著你勸嗎?哈哈哈——”
陸武成見他如此不知廉恥,這樣不知好歹,也氣得不行:“你為什麼不敢開門?心裏有鬼,才不敢開門的。你有種,就下來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