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瀏覽了一會兒,呂海波聽見大門口有轎車的刹車聲。他連忙站起來,隱到後窗口去往下看。隻見朱建林的轎車在大門外猛地刹住,然後拐彎,往後退去。
呂海波心頭一喜,覺得他這麼早來,又突然刹車拐走,有些不正常。他今天難道真的有事?呂海波奇怪自己的感覺怎麼會那麼靈驗?他邊想邊關了電腦,迅速關門下樓,開出車子朝前麵的朱建林的車子追過去。
像上次一樣,呂海波隔著朱建林六七輛車子,緊緊地咬住他。朱建林的車子像一條狡猾的魚一樣,在街道來拐來拐去亂遊,然後才朝市汽車站開去。開到汽車站出口處,他就停在了馬路對麵的路邊不動。
他是不是在接什麼人?呂海波猜測著,難道在接蘇紅玲?他不敢把車子靠近去,隻得將車子遠遠地停在後麵一個加油站裏。他知道要是被朱建林發現他跟蹤他,那麼後果就將不堪設想,所以他隻能遠遠地觀察他。
要真是接蘇紅玲,他包裏一直隨身帶著她男朋友的名片。呂海波馬上打電話給他,讓他去捉奸。那麼,他要是接的是別的女人呢?也就隻能見機行事了。
呂海波出來站在加油站裏的一根柱子後麵,一眼不眨地遙望著汽車站出口處對麵馬路邊那輛黑色的轎車。
大約過了二十分鍾,呂海波終於看見一個穿著鮮豔的女孩從汽車站出口處走出來,徑直朝朱建林的轎車走去。然後拉開他的車門,坐了進去。從背影看,這個女孩似乎就是蘇紅玲。
我的天哪,他們真要去哪裏幽會了。呂海波迅速鑽進自己的車子,一邊往外開一邊想,孫敏敏才死了不到兩個月哪,他們就又要去外麵幽會了,這個朱建林也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朱建林的車子他熟悉得不得了,不可能逃出他目光的追蹤。一會兒,他就追了上去,離它一百米左右距離,緊緊地跟著它。朱建林在市裏拐了幾個彎,就向東飛馳起來。
他們要到哪裏去?呂海波死死咬著它,一路追趕。他必須跟蹤到他們的確切幽會地,才能給人打電話。朱建林的車子開上一條鄉間公路後,就慢了下來。他這是在往海邊開啊,呂海波連忙放慢車速,拉開距離,看著朱建林的車子往前麵的海堤邊開去。
海堤像一條長長的巨龍橫臥在東邊天際,海堤腳下起伏著鋪天蓋地的青紗帳。
呂海波遙望著東邊的海堤,意識到他們要到青紗帳裏去幽會。
果真,朱建林的車子像一隻黑色的烏龜,拐上那條通向海堤的小路後,就慢慢向青紗帳爬去。呂海波將車子停在一家農民房子的山頭邊,從包裏拿出衛軍的名片,撥打起他的手機來:“你好,何秘書,我是教育局的呂海波。對,就是那天在紅鷹大酒店碰到你的。呃,我今天給你打電話,對你來說,是一個不好的消息。但我得先跟你說明,我打電話告訴你,是出於好心,你不要有其它的想法。你也千萬不能說是我說的,不管結果怎麼樣,都不能把我說出來。這種事情,你應該知道的,不能亂說,你能做到嗎?”
衛軍緊張地說:“到底什麼事啊?我保證能做到。”
呂海波這才說:“我剛剛看見我們教育局的朱局長,跟你女朋友蘇紅玲,一起開著車子向東邊的海堤方向開去,可能是去幽會了。”
“啊?這是真的?”衛軍驚訝了叫了起來,“怪不得上次請他吃飯,我發現他有些不正常。呂局長,他們現在在哪裏?我馬上就趕過去。”
呂海波就把路線詳細告訴了他,然後有些不放心地說:“你到了海堤上,發現他們後,也不要太激烈。要根據具體情況,靈活采取措施。如果你相信我,可以打電話給我,我再帶了人趕過去。但你不要說是我告訴你的,知道嗎?”
“知道了。”衛軍說了一聲,就掛了電話。呂海波打完電話,見不建林的車子已經開進了青紗帳,隻有一個車屁股露在外麵。不細致看,是看不出來的。
呂海波稍微等了一會,調轉車頭往回開去。他知道衛軍一定會第一時間打的向這裏趕過來的。
呂海波必須迅速回到教育局,要有意去跟別的人在一起,這樣接到衛軍的電話,他才好與他一起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