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聽到這麼多的信息，宋南煙的表情一直都是“啊啊啊”?
她也是殷書筆的信仰者，聽到這裏，她深有同感地點頭，“對，大師姐會教她做人。”
說完她又疑惑，“丹雲宗的瘋婆子是誰？”
“雲嶸。”
晏岢知道她有很多的問號，好好地給她做了一番解釋。
宋南煙終於聽懂了，“穆莞爾入魔了，想用雪蓮入藥，把自己救回來？結果卻送了命。雲嶸把她的死栽給咱們渡靈宗，想把穆家弄去他們的陣營。”
這個總結好。
鹿攸寧給她點讚，同時問自己感興趣的問題，“修士入魔，還能挽回嗎？”
宋南煙聽得皺眉，有句話她一直不敢說。
受到巫珝的音攻，識海發生變化，某種意義上講，就是入魔的症狀。她和二師兄一直在做的，就是把四師弟從入魔的方向往回拉，當時覺得成功了，但現在看來，事情遠比他們想象的要複雜。
現在五師妹也有症狀，雖然要輕，但感覺隨著時間的流逝，狀況會變得不可琢磨。
猶豫片刻，她回答。
“雪蓮其實分兩種，一種是自然生長在高山雪峰之上，你們之前去的飛雲城附近就有。那種當然珍貴，但是對識海病變的效果不明顯。另外就是魁鬥種的雪蓮，魁鬥本就罕見，隻要出現，就是妖王的級別。它們種的雪蓮，基本不會現於世間。沒想到你們這趟出去，居然有緣見到了一隻。傅莞爾是丹修中的高手，她自己入魔，又拚死去弄這種雪蓮，應該是有效果的。”
說到這裏，她坐不住了。
想的是與大師兄和大師姐商量，無論如何也要去搞些魁鬥的雪蓮。
鹿攸寧的想法與她不同，魁鬥的雪蓮相當於他的精血，產量必然有限，入魔的修士這麼多，就算研製出丹藥，也不可能大麵積的鋪開。
所以，暫時是沒戲。
*
宋南煙走後，鹿攸寧就把貓喊來。
新的芥子口袋擺出來，“看看，還滿意不？需要什麼盡管講，上一趟雖然步步驚心，但是從梁掌櫃那裏薅來的羊毛，他已經表態送給我們了。你想要什麼，在合理的價格範圍，可以滿足你。”
貓一直覺得她摳門，斜起眼看她，“想去暗市賣東西？”
“那也不是，就是想看看暗市長什麼模樣。”
“有啥好看的，渡靈宗的中央大街好看多了。”
“所以你去過？”
“嗯。”
“偷偷去的？”
“嗯。”
鹿攸寧聽得感慨，梁掌櫃啊梁掌櫃，你把圍牆修得這麼高，卻不知道家賊難防的道理嗎？
轉過頭，她唇角的弧度有些平，眉頭皺緊，意味深長地問，“五師兄，你覺得那塊魂石真的是梁掌櫃要的嗎？”
晏岢覺得她話裏有話。
“你認為不是？”
鹿攸寧點頭，“我覺得那塊魂石是其中最值錢的，卻不是他想要的。”
晏岢聽得直眨眼，想一想，他掏出裝那箱東西的芥子口袋，把裏頭的東西一股腦地倒出來，“咱們來看看，哪個比較可疑。”
不料貓撲過去，抱住其中的一塊水係晶石，“我要這個。”
鹿攸寧無語了，“你又不升境界，老是吃這個幹嘛？浪費！”
貓使勁搖頭，“你自己說的，我想要什麼就給我什麼。”
“帶我去暗市？”
“帶。”
貓豁出去了，這事又由不得它，無論如何都要帶，不如給自己搞些實惠。再說了，萬聖城它都帶過了，還帶不了暗市？
鹿攸寧大度地揮手，“行，你抱走吧。”
“不夠。”
“這個算首付，等去完暗市，我再給你兩塊。”
貓滿意了，捧著晶石回了它的舒適的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