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岢進門的時候，元覓已經起身告別。
她懷裏的寶寶鬧奶，小腦袋拱來拱去，不得安閑。
“這邊去主峰很近，這些時間他忍得了。”
元覓為人簡單，說什麼就是什麼，也不要屠進送，拍拍他，“好好幹。”
然後她真的走了。
屠進雖有不舍，卻也沒有說話。隻有餘惠追出去，送她回去主峰。
晏岢晚了半分鍾，隻看到背影。
*
“屠進，以後我就叫你名字，你可以叫我鹿師妹。”
鹿攸寧斟酌著句子。
屠進點頭，他話不多，“我就待在小院，有事情你喊我。”
鹿攸寧嗯嗯點頭，“我們都很隨意，你也隨意就好。”
說著她真的轉過頭，繼續和鞏安八卦。
晏岢衝進來。
正好屠進找了個凳子，坐去角落的位置。
他也找個凳子，跟著坐過去。
“屠進，咱們討論一下姬萊？”
“嗯？”
“它們刀槍不入，像晗昱這種隻攻不守的打法，咱們得找一個破解之法。”
這個屠進也有興趣，先是點頭，然後他若有所思地說，“你身上有古魔的氣息。”
晏岢眼睛一亮，“你很敏感啊。”
屠進默默點頭，“是殘魂嗎？”
“對。”
說到這裏，晏岢突地凝起眸，若有所思地看他，“你怎麼知道那是古魔？”
屠進猶豫，好久才答，“我在某個秘境裏感受過這個氣息。”
“安彌秘境？”
“不是。”
屠進不瞞他，慢吞吞地說，“是一個叫幻滅的秘境，隻開半天，我進去就被踢出來。我是狗脾氣，不服氣又衝進去，結果看到秘境內的妖王與一個頭上長角的年輕男子對戰。也隻看了一眼，又被踢出去。”
小院的另一邊，鹿攸寧正與鞏安吐槽，“都是些什麼人啊，沒一個關心時事政治的。風雨飄搖，生死存亡了都，還在炒我那些破符籙？就這些傻麅子，修真界還有未來麼？”
鞏安淡然，“天道扔你下來幹嘛用？”
鹿攸寧捂臉，哀歎，“帶這些兵上陣，天道還是放過我吧。”
正開著玩笑，識海裏突然冒出龍傲地的聲音，“你那個保鏢，在修真界見過古魔。你問他，那古魔長一個角，還是兩個角？”
鹿攸寧愣住，“古魔都長角的嗎？”
“對啊，這是咱們古魔的標誌，區別就是一個角和兩個角。”
“不能隱去嗎？”
“能，不過幹嘛要隱去？”
“純好奇地問：一個角和兩個角有啥區別？”
“打戰來講，一個角的力量感強，以戰鬥為主。兩個角的思考力強，以指揮為主。”
“所以兩個角的更稀缺？”
“三比一吧。”
“你是幾個角？”
“一個。”
“懂了。”
把屠進喊過來，鹿攸寧笑眯眯地問，“聽說你見過古魔，長角的吧，一個角，還是兩個角？”
晏岢自然也跟過來，搭一句，“是龍傲地讓你問的？”
“嗯嗯。”
屠進沒理會他們之間的對話，猶豫了會兒才答，“我看得不是非常清楚，可能是兩個角。”
識海裏沒有聲音，不過鹿攸寧認為龍傲地聽到了。
“湮滅是幾個角？”她問。
“他是怨靈之王，控製心魔需要指揮力，必然是兩個角。”
鹿攸寧倒抽了一口氣，心道，渡靈宗和巫神殿忙來忙去地幹仗，但其實丫的一直都醒著？
“你問他是哪個秘境？”
龍傲地在修真界飄了上萬年，孤獨得很，很想見見同類。
鹿攸寧幫忙問，屠進卻是搖頭，“我是偶然路過，後麵也回去找過幾次，但再也沒看到過。”
“大概位置總知道吧。”
“在符符城附近。”
這個答案出來，三小隻的麵孔都是一變。
符星宗宗主繆天宇失蹤了，屠進說符符城附近有古魔？
兩者有關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