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天亦聽到鹿攸寧的話。
若有所思地盯住她,“你想找風輝了解情況?”
“不止找他了解情況。”
鹿攸寧笑眯起眼,“風雨飄搖,生死存亡,風輝這一類的神人是咱們團結的對象。”
姬天亦聽殷書筆講過類似的話,心道這貨與太後思維一致,好好培養,確有可能成為接班人。
不過他麵無表情,“想解除禁足令?”
晏岢剛想點頭,卻看到鹿攸寧一本正經地搖頭,他連忙斂住氣息,用力地減少存在感。
“師父,禁足是您對我們的愛。”
“你不是說要替師父分憂?”
“可以讓大師姐來決斷。”
姬天亦冷笑,原地禦劍起飛,“那你等著。”
鹿攸寧笑得像一朵花,雙手撐成話筒的形狀,大聲地喊,“師父,您真是愈-來-愈-帥-了……”
晏岢馬上跟上,“師父,您身影偉岸,是我們學習的好榜樣……”
姬天亦本來飛得好好的,被這兩聲鬼叫刺激得差點掉下劍去。
而不倒峰的小院內,晏岢已經低下頭,興致勃勃地問,“小師妹,師父會放我們出去嗎?”
“外敵來侵而朝中無人,小皇帝你該怎麼辦?”鹿攸寧問了這麼一句。
晏岢怔住,好久才答,“親自披掛上陣。”
“留種了沒?”
“啊?”
鹿攸寧沒好氣地說,“皇帝是帝國的象征,萬一你掛了,得有新皇帝起來。”
她說的是大實話,晏岢徹底噎住。
“那怎麼辦?”
鹿攸寧聳聳肩,“渡靈宗算是一個朝的話,大師兄三師兄這種牛馬不在,就要咱們這種騾子與驢出戰。”
“騾子與驢?”
晏岢不滿意,“尋個好點的類比嘛。”
鹿攸寧嘿嘿一笑,“類比不重要,宗旨就是咱們不配和大師兄、三師兄相提並論。”
這話沒法辯,晏岢隻得點頭,“有道理。”
屠進近距離觀摩,又重塑了一回三觀。
他覺得,若渡靈宗落到這倆貨手上,會成為修真界第一逼逗宗。
“師父什麼時候解除咱們的禁足令?”晏岢又問。
這個鹿攸寧也不是非常清楚,轉頭看看鞏安,“四師姐,三日夠你調理好身體嗎?”
鞏安心領神會,“差不多。”
晏岢也懂了,“行,這三日我就和屠進一起,琢磨應對姬萊的方法。”
鹿攸寧隨他們,“要不你們去蛟龍那兒?嘴上多叨叨,也許它大發慈悲上身教你應對之策。”
這主意好,晏岢朝她使眼色:讓古魔去你那兒。
這個沒問題。
鹿攸寧在識海裏喊,“祖宗,你說我身上有妖邪之氣,正午太陽最盛的時候幫我檢查。五師兄要去潭邊,你就……”
“我在簷下。”
知道晏岢要去潭邊,龍傲地第一時間就飄開了。
蛟龍太霸道,上回古魔吃虧了,現在不樂意搭理它。
*
“五百上品靈石,從梁掌櫃那兒換了一段妖獸的指骨?”鞏安匪夷所思的表情,感覺不是小師妹幹得出來的事情。
“對啊,當時我感覺心神被控製了。”鹿攸寧說。
鞏安嚴肅了,“你識海的邊緣,還是灰色嗎?”
這個鹿攸寧時時注意的,“二師姐給了丹藥,我已經吃了,變異的顏色又淡了些,應該是比以前好一些了。”
鞏安心安一些,“那段指骨呢?拿出來看看。”
鹿攸寧東西太多,東塞塞西塞塞,芥子口袋裏好好地翻了一陣。
盒子找出來,那股子妖豔邪妄的氣息……幾乎沒有了。
她心頭一個咯噔。
蓋子打開,裏頭居然是空的!